“韶光计划一旦研究成功，就必须先救夏霜。”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
“好。”
“你发誓。”霍知寒神情冷峻的死死盯着她，“用你肚子里的孩子发誓！”
姜云姣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缓缓举起手发誓，“我发誓，如果违背和你之间的约定，我和孩子……都病痛缠身，不得善终。”
拿未出世的孩子来发誓，未免太过狠毒。
可她也没有别有办法了。
如果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无法履约，就让灾祸也降临到她的身上吧。
霍知寒的神情这才缓和了一些。
“一言为定。”
……
赫伦恩家族的二少爷有了新欢的事迅速在圈子里传开了，甚至还有人直接当着赫伦恩的面询问这件事。
只不过实验基地里消息闭塞，姜云姣并不知道这些。
她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研究当中，挑食的问题依旧有些严重，但好在食堂里菜色丰富，她每顿都能吃到自己爱吃的菜。
日子变得规律而麻木，每天都是实验室，餐厅，卧室，三点一线的过。
偶尔也会配合霍知寒制造一些绯闻，比如深夜在刚好有人路过的时候，霍知寒会来敲姜云姣的房门，她则打开门让霍知寒进来，任由外面的流言四起。
进了房间之后，两人便面对面坐在办公桌前，由姜云姣和霍知寒解释研究进展。
通常解释完之后，霍知寒的面色就会变得很难看。
“怎么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要是真有那么容易，你祖父也不会在苦熬十几年花费了巨额资金之后，还是回到了上北市。”
当年，提出“神经修复芯片”这个概念的人是她父亲姜昱生。
赫伦恩在这十几年间耗费了无数资金与精力之后，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姜昱生唯一的女儿姜云姣身上，这些都足够说明这个项目的难度。
姜云姣以前也做过别的项目，那些新项目到手的时候都很陌生，也不顺手，做起来很难。
韶光计划的资料她已经基本全都看完了，可她仍旧无从下手。
霍知寒这些日子都待在实验基地里面，平日里顶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四处巡视，看起来平静专注十分尽责，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露出焦躁不安的神情。
“连你都不行，那还有谁能行？”
夏霜的事让他无比憎恨赫伦恩，可他骨子里又特别信任赫伦恩，他觉得赫伦恩想方设法的把姜云姣弄来，一定是因为姜云姣对韶光计划有很大的作用。
可现在，姜云姣来了，却依旧没有丝毫进展。
这让他怎么不慌张？
他只想救夏霜，别的什么都不要。
姜云姣理解他的心情，却对现状无能为力。
抛开赫伦恩的私心不谈，如果韶光计划能成功，就能帮助到更多的人。
可现在的她，却做不到。
突然，霍知寒抬头，“如果找到那个实验体呢？”
第365章 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霍知寒眼里的固执与坚决，让姜云姣看得有些心惊。
仿佛只要她点头保证，只要找到实验体，韶光计划就能成功，他就能不惜一切找到那个实验体。
可遗憾的是，她保证不了。
“这种实验对象，一般是有身患重疾走投无路的成年病人，十几年过去，以你祖父的势力却仍旧没有找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她知道这样说有些残忍，但霍知寒必须面对现实。
当年的实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不算完全的失败，但也不算成功。
重疾病人本身就十分虚弱，愿意接受实验，本质上也是因为已经到了无药可医的境地。
也就是说，十几年来杳无音讯的实验体，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霍知寒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深意，他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刷白，“那又怎么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一定会找到那个实验体！”
姜云姣没再劝他，只是在他临走前，淡淡的提了一句，“注意身体。”
在这个实验基地里，她和霍知寒走得最近，最清楚他整日都在干些什么。
他白天游荡在实验基地里面，看起来无所事事的样子，实际上却在暗中整理资料，晚上就拿到房间整夜整夜的看，几乎不怎么睡觉。
霍知寒无所谓的哼笑一声，“放心，我再短命也会撑到我的便宜儿子出生。”
姜云姣，“……”
怎么就一定是儿子了？
万一是女儿呢！
……
赫伦恩来实验基地那天，并没有提前通知，所以姜云姣和霍知寒都不知道他会来。
姜云姣这几天孕吐比较严重，一早起来就吐了一回，吃完早餐一直不舒服，到了实验室没多久，她就跑去洗手间吐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