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告知嫂嫂,我晚上会来吗?”
江琯清回不了话,只能用力眨巴眼睛。
她是想瞪他的,奈何双瞳剪水太过美艳,怎么看都像是秋波横生,哪里来的一份凌厉威胁?
叶寒峥竟有些看呆了。
等不到他松手,气得她张口就咬上他的食指指腹。
他轻轻嘶了一声,稍稍松了一点力气,让她能咬得更方便一些。
“这猫儿养大了,倒是伶牙俐齿起来。你要是再咬我,可别怪我也咬你了。”
威胁的意味明显,她吓得立刻松开贝齿。
两个人都没有和异性相处经验。
可是青春年少,寂静深夜,孤男寡女,本就自带暧昧属性。
她哪里还听不出来,这玩笑带着某种意义上的暗示?
甚至就连脱口而出的叶寒峥,都自觉有些难忍。
黑暗的房间里,他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
却也因为屋内太过安静,吞咽津液的声音都被放大几倍。
既突兀又暧昧。
江琯清脸红着转过身去,想当什么都没听到。
可那声音却仿佛生了根,在她脑海中不停地回响。
心跳越来越快,甚至都已经到了耳鸣的程度。
“你赶快走,以后不许来了。”
第10章 邀买人心
江琯清的话掷地有声,与乱掉节拍的心跳大相径庭。
“不是信誓旦旦说自己守得住吗?我一个容易冲动的大男人都没觉得怎么样,你在害怕什么?”
叶寒峥挑起桀骜的眉,伸手抓住她的肩膀。
那滚烫的温度,厚实的掌心,以及专属于他浓烈的雪松香。
当真把江琯清吓得手足无措。
他稍稍一用力,就将她的努力化作无用功。
被迫转过身的她,只能抬起一双水盈盈的明眸,对上他危险的黑瞳。
“你我是叔嫂,见面已是不妥。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
她试图解释。
他却根本不给她说完的机会。
“我不在乎!”
一如既往的桀骜自我。
只是这份不在乎,到底是不在乎他们的身份,还是不在乎如今的环境,便不由她细想弄清楚了。
“况且我来,是真的有事和嫂嫂商量。”
“什么事?”
非得急在半夜跑到卧房来和她说?
“当然是帮嫂嫂在府里站稳脚跟的事!”
叶寒峥松开她的肩膀,大步走到桌边倒杯茶喝。
已经凉了。
不过,很合适。
……
好不容易将叶寒峥送走,江琯清钻进被子里。
可是那股不容忽视的雪松香,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被驱离。
江琯清气恼地甩开被子,仍旧还是雪松清洌高冷的香气包围。
她越想忽略,嗅觉就越灵敏。
甚至在这么浓郁的香气深处,她好像又闻到属于叶寒峥狂野又霸道的男人味。
江琯清愤愤地咬了咬银牙,闭眼嘟囔道:
“只怕今夜又要做坏梦了。”
嫂嫂心里苦,可是嫂嫂不能说。
然而实际上……她却是一夜好眠。
那个仿若真实的色色梦,竟然没在属于他香味包裹的夜晚袭来。
那她前夜,到底为何会梦到他的呢?
那真的是梦吗?
……
三日后,是老夫人的寿辰,叶府张灯结彩迎宾。
就连叶尚书都向皇帝告了假,亲自在家待客,也是为母亲祝寿。
然而谁都没想到,即便是有叶尚书坐镇,寿宴仍旧发生了危险意外。
“把弓箭手撤下去,都站在原地不许动,否则我就杀了这女人!”
装作杂工混进叶府的中年男人,拿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抵在江琯清雪白的脖颈间。
因为太过紧张和激动,他手上的力道控制不好,点点血痕犹如梅花开放。
在场胆小的女宾,已经吓得尖叫出声。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达官显贵,都忍不住蹙眉担忧不已。
唯独只有被威胁者本人倒是十足冷淡,字字清晰地与凶徒商量道:
“你既是挟持我,就一定是有谈判的心意。你要什么,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不违反天理国法,我就帮你达成。”
围观众人皆是一片震惊。
他们已经三年没见过,寡居的叶家大少夫人。
没想到再见面,她已从娇俏可爱的小姑娘,成长为如此冷静睿智的女子。
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再看看吓得慌手慌脚的叶夫人,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被凶徒挟持搂抱的儿媳妇的肩膀上。
还不住地在念叨: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她一个寡妇家家的被个外男抱了,这简直是丢人现眼,家门不幸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人命最重要,你还有心思想些有的没的?”
叶尚书顶着众人的视线,不得不呵斥夫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