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卢浩阳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一旁陆烨瞧着这一幕不禁有些同情。
“也碰见了。”卢浩阳说:“就在一楼活动中心那。”
陈惟朔点头闷声嗯了声,垂眸瞧着手机空白的界面,起身拍了下好友肩膀:“出去一下。”
陆烨一副我都懂的神情:“行,不吃饭的话说一声。”
等人走后,卢浩阳回眸望了眼男人背影,立马坐到一旁空闲的位置上,小声问:“他这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
“他这是……”卢浩阳顿了顿,像似不确定那般:“……对教练侄女有意思吗?”
“……”
陆烨无语地翻了白眼,没再继续搭话。
不是哥,都这么明显了,咱不能选择性屏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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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活动场地就在中心大楼旁边,距离不远出了门拐个弯就到。陈惟朔也没换衣服,碍于降温只是简单披了件外套便直接出去了。
因快到正午的原因,除了他们要训练的人,平日里这个时间基本没有一个人。
贴满白瓷砖的廊道很静,尽管刻意放慢了脚步踩在上面好像仍有似有若无地回声。
陈惟朔望着空无一人的廊道,抬脚往前拐角处走了几步,可没走几步,原本寂静的周遭忽然响起一阵压抑的呜咽声。
很低,跟小猫叫似的。
抬起的脚步微顿,他望着拐角光线昏暗的门后,想了想又折了回去。
曾穿堂风形状的廊道不停地有秋风吹进,直到耳边声音完全听不到他才稍稍停下了脚步,回眸望着不远处的阴影里,漆黑的眸色似有若无地盯着那里,迟迟没有偏移。
陈惟朔半仰着身子倚靠着身后窗台,溜进的秋风吹乱了发梢。
他嘴角松松咬着烟,随着啪嗒一声窜出橘色焰火,烟尾点燃的同时火煋也随之消散。
在这极静的环境下,尽管是火机发出的声音,也会觉得有些刺耳。
他拧眉看着手里平躺的打火机,又抬眸朝先前方向望了眼。
时间过的很慢,四周静的仿佛连喘息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一根烟快要燃尽的时候,廊道尽头忽然走进一道身影,沉重的脚步声在着不算封闭的环境内好似产生了回声。
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门后哭噎的人也有了动静。
他随手弹着将要燃尽的烟灰,没一会儿,拐角半掩的房门出现一道单薄的身影。
女生穿着一件松垮毛茸茸外套,散下的发丝落在肩上,本就偏瘦的身形在此时显得更加清瘦,好似风一刮整个人便会随着风向倒去。
她走路很慢,心不在焉地模样将头埋的很低。
他望着眼前这一切,沉着声问:“谁欺负你了?”
程纾身影微顿,转身望去的时候男人已经迈着长腿朝她这边走来。
眸色闪过一丝慌张,微张的唇像是被什么遏制住了那般,一时间怎么也说不出话。
她眨着酸涩的眼睛望着眼前男人,可心里却止不住的乱想。
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训练吗?
视线下移,落在石子上堆落的烟灰。像是等待的证据。
瞧着女孩泛红的眼眶,陈惟朔拧眉,抬手轻揉着毛茸头顶,语气很轻:“谁欺负你了?”
随着话落的瞬间,男人轻抵的指腹也顺着下移,覆在女孩殷红的眼眶,顺势擦去眼角残留的泪水。
“嗯?”
许是因为常年打球的原因,男人指尖带着细茧,不经意地摩挲惹得人心里发痒。
垂下的眼睫止不住的轻颤,颊边好不容易褪下的余温又再次浮了上来。
不同的是,这次格外的燥热。
程纾紧抿唇,垂眼看向别处,可说话时仍带着明显鼻音,低声道:“没有人欺负我。”
“真的?”
陈惟朔明显不信,但过了秒,仍是淡淡地嗯了声。
听着这道尾音,程纾也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没再继续追问。
周遭静了秒,陈惟朔瞧着女孩乖顺惜怜的模样,莫名觉得喉咙发痒。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脖子,他问:“你来这儿干嘛?加社团了?”
程纾这才想起正事。
“不是。”她小幅度吸着鼻子,从口袋里拿出被她攥的皱巴巴的纸张,指了下身后刚打开的房门:“找吉他社社长,把这个给他。”
陈惟朔顺着望去,只见那团皱巴巴的纸上面写满了密麻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