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向晚不会为这种程度的打压伤怀,天气晴好,她带着元昭和太子去上林苑放风筝,元昭放,她和太子看,太子现在能坐住了,胖墩墩的,只会咧着嘴傻笑。
“你该不会是个心宽体胖的性子吧。”魏向晚给儿子擦口水,但是往好处想,这个性子也不错。
太子担子重责任大,如果不是天性开阔疏朗,迟早变态。
魏向晚东想西想,没注意元昭那边起了热闹,等她望过去,小雪低头解释,“有秀女在上林苑游玩,见大公主在放风筝,就说要陪公主放风筝。”
放风筝怎么陪?
风筝线只能在一个人手里。
元昭想自己放,秀女不由分说接过她手里的风筝线跑起来,长长的披帛随着跑动摇曳,伴随着少女银铃般的清脆笑声。
任谁看了都会心情愉悦。
“谁那么大胆,敢从公主手里抢风筝?”魏向晚问。
“是萧相的外孙女,工部主事裘富朗的女儿,裘珍。”
“这名字不好,冲撞了贵妃,让她自己换个名。”魏向晚起身,“把公主叫来,回宫吧。”
元昭放风筝没尽兴,不太高兴,魏向晚见状让人给公主做个小风筝,用线栓在棍子上,线不用长,这样就可以不拘场地放风筝。
元昭乐疯了,举着小风筝来回跑圈。
魏向晚早就看出来,她就是想跑着玩。
都掌灯了,亓肇来了,魏向晚起身迎他,“还以为陛下已经安置了。”
“本来准备去藏玉殿,但是太后遣人来说,贵妃让秀女改名,因为字冲撞了她,本来也没多大事,只是改名的秀女是萧相的外孙女。”亓肇头疼道,“你说贵妃什么时候能懂事?这进了宫只称呼品级,又没人叫名字,非得让人家改。”
“这件事陛下误会贵妃了。”魏向晚很淡定道,“裘珍的名字,是我让改的。”
“谁叫她那么不识相,非要在元昭玩的时候过来打扰,元昭好不容易放半天假可以出去玩,被抢了风筝线很生气呢。”
亓肇看她,随后转换话风,“那个秀女也是,改名字而已,很正常啊,怎么她就那么委屈,还去太后那告状。”
“我还改名了呢,我当皇子时,叫亓昭,后来当皇帝,觉得昭这个字用的太多,让人避讳麻烦,就改成肇,我也没说什么呀。”
“太后这是提点陛下呢,要给萧相的外孙女一个好位份。”魏向晚笑,低为尊讳,约定俗成的东西,何必太后来说,特意说给陛下听,就是提醒他,裘珍因为杜贵妃受委屈了,陛下要弥补她。
“我给她一个好位份?”亓肇冷哼。
“萧相是未雨绸缪,你看陛下大婚选妃,大婚后有过两次小选,萧相都没送人进来,怎么现在知道送外孙女进来。”魏向晚漫不经心,“萧相的盟友不可靠了,他想要向陛下投诚。”
第67章 皇后的权利
裘珍最后也只得了一个昭仪的位置。
不算高。
但是在这一批秀女中,她的家世背景最高,她既然都只是一个昭仪,余下选中的人,无非就是贵人,美人。
宫中热闹了几日,等到位份都定下,又有几日热闹,裘昭仪作为新嫔妃里第一个侍寝的,在长乐宫请安中,杜玉珍就问她,“裘昭仪唤个什么闺名?”
裘昭仪文静回道,“嫔妾闺名单字一个珍,乃是外祖父亲取,皇后娘娘让嫔妾避贵妃的字,嫔妾就给自己取了个小名叫如宝。”
“金玉为珍,如宝非宝。”杜玉珍冷笑,“裘昭仪以为自己有个好外祖,就能在宫里春风得意?”
“想的太简单了吧。”
“嫔妾只是一个昭仪,如何春风得意?”裘昭仪看向杜玉珍,“贵妃已是一人之下,何必对嫔妾这个昭仪咄咄相逼。”
“说两句话就是咄咄相逼了?”杜玉珍笑问,“裘昭仪金贵人哦,可不敢和你多说话。”
“今日是新嫔妃第一次来长乐宫请安的日子,娘娘都还没问上话呢。”柔妃打圆场说。
所有人将目光看向魏向晚。
魏向晚看着裘昭仪,“裘昭仪左一个昭仪右一个昭仪,可是对这个位份不满?”
方才还和贵妃有理有据的裘昭仪一下变了脸色,立即跪下,“娘娘明鉴,嫔妾并无此心。”
“进了宫,就是陛下的女人,宠辱兴衰都系在陛下一人身上。”魏向晚笑,“后宫看的是位份,看的是子嗣,诸位还是将心思放在怎么伺候好陛下上。”
众妃应是。
魏向晚在长乐宫没有给裘昭仪面子,但是转眼,太后就在庆寿宫帮她把面子找回来。
低阶嫔妃没有去庆寿宫请安的资格,杜玉珍不讨太后喜欢,不怎么踏入庆寿宫的门,往常庆寿宫里就是皇后,宋贵妃和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