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爱护,没有区别。”
柔昭认真想了一下,好像是的。
皇后再大度,真的能对杀父仇人的女儿的女儿和颜悦色吗?
“那些嘴巴子碎的人真是讨厌。”柔昭对元昭说,“等回去就让人送回内司去,另换老实听话的来。”
魏向晚坐着看两个女孩玩耍,不多时,就有宫人向前,“娘娘,容妃也在上林苑,想过来给娘娘请安。”
“让她过来吧。”
魏向晚特意带着元昭出来,就是为了等她。
容妃一直把元昭当自己的幸运神,从第一次给元昭做小狗衣服开始,每年都没断过给元昭做的小东西,元昭住到公主所后,见面机会就少了。
如今能见一见元昭,她一定会来的。
果然容妃进来请安后就说听闻公主最近喜欢踢绣球,她便做了一个来献给公主,绣球由六面纯色六面绣花做成,边缝处还缝了一圈珍珠铃铛,头尾两处装有把手,方便抛掷。
“送过去给公主。”魏向晚看一眼后让宫人送过去。
元昭得了新绣球,和柔昭头顶头欣赏一会,元昭回到亭子里给容妃道谢。
“公主喜欢就好。”容妃见公主过来立即站起,不愿坐着和她说话,即使她如今也算的上是公主庶母,她依旧把自己放的很低。
“继续去玩吧。”魏向晚笑说,等到元昭离去后,她看容妃的脸色,“二皇子早产,月子期间你也没有安稳休息,还是顾惜身体为要,不用费心思给元昭做这些,等你好了以后再做也是一样的。”
“每日动两针,不累的。”容妃低头,“如今二皇子那也用不着嫔妾的针线。”
“二皇子到朝晖殿后,你去看了吗?”
容妃摇头,“二皇子既有养母爱护,嫔妾若频频看顾,倒像是不放心贵妃娘娘。”
“嫔妾只要二皇子能健康长成就心满意足。”
“当娘的心愿都是这样。”魏向晚笑,“贵妃之前心思都在三皇子身上,现在应该转换回来,三皇子有亲小姨养着,她这个姨母到底又隔了一层。”
容嫔眨眼,肖嫔和静妃是亲姐妹吗?
“其实贵妃生不了孩子,既然都是别人肚子里出来的,从小养起是一样,不用拘泥非要有血缘关系。”魏向晚神色平常,好像就是普通聊八卦,不是秘辛,“二皇子日后有贵妃养母,正二品大员的外祖,未来可期啊。”
容妃听的心神不安,她一开始可不敢想宋家会支持二皇子,毕竟宋贵妃又不是不能生,养子,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但要是宋贵妃不能生,那二皇子就成了救命的稻草。
她进宫这么多年,朝晖殿的野心她是一清二楚,宋贵妃是得了机会就想要翻身做主的人,她也算是离皇后位置最近的人,只是运气不好,两次都没能如愿。
容妃扭着帕子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现在不让宋贵妃养,自己不一定能养大二皇子,但若真让宋贵妃养大了二皇子,做了宋家野心的出头椽子,只怕也不能善了。
郑衡找准时机和亓肇说长公主近来常去藏玉殿,他思来想去长公主和贵妃娘娘也没什么私交,还是要秉明陛下定夺。
亓肇想到亓令月的德行,“她肯定是去藏玉殿找不痛快了。”
“你让人看着,哪天亓令月去的时候,朕去看看。”
亓肇去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亓令月在扇杜玉珍耳光,亓肇怒发冲冠,狠狠扯过亓令月甩了她一耳光,“长公主何故掌掴贵妃?”
他的突如其来,让所有人都受到惊吓,原本制住杜玉珍的人慌忙跪下,亓肇一脚一个踢过去,“郑衡,把这些刁奴都送到内司处死,以儆效尤。”
那些人还来不及求饶,就被郑衡命人捂了嘴巴拖下去。
亓肇心疼的搂住杜玉珍,“她这般羞辱你,你怎么不来告诉朕?”
“臣妾去了,可是陛下说要臣妾安心养身体。”杜玉珍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长公主如此羞辱臣妾,不都是陛下的意思吗?”
“陛下不来藏玉殿,臣妾就是人人可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亓肇大骂亓令月,看在母后面子上,已经对你百般优容,结果你丝毫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朕的后宫容不下你这般毒妇。
庆寿宫得知消息后匆匆而来,“长公主是奉太后之命来教导贵妃,陛下有什么怨言去和太后说吧。”
亓令月被送回庆寿宫,但是她带出来的宫女嬷嬷却带不回了。
亓令月看到太后就大哭,“他打我,我乃先帝嫡女,地位尊崇,小时候只有我扇他耳光的份,他现在竟然敢打我。”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不活了。”
太后头疼,“你带出去的人怎么这般无用,都不知道放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