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大半天的箭后,背后的人见伤不了他们,手执锋利的长刀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将几人团团的围在中间,足足有五六十人之多。
几人丝毫不畏惧他们人多势众,手执长剑,一人一个方向,目光如炬的主动迎了过去。
宋晏也加入了战斗,凌厉犀利的剑,很容易的将围困着他的杀手,打的招架不住。
他趁机一掌拍打在,慌乱无神的淮文所骑的马背上,他的马儿从人群中飞驰冲了出去,往远方奔去。
宋晏这时从马背上飞身下来,手中的利刃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索的劈在蒙面的黑衣人手中的大刀上。
火花四溅间,他一脚踹在黑衣人的胸口,在他倒地的同时,将锋利的刀刃直直的插入了他的胸口。
“留两个活口。”宋晏将剑上扎的尸体,毫不留情一脚踢了出去滚了老远。
戾气横生的眼眸,扫了眼混打在一起的人,沉着声音充满嘲弄:“我倒想看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是。”许炎几人应道,手中的攻势更是凶猛,很快,乌压压的一群人一个个倒了下去,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人。
宋晏利索的上了马,拉着缰绳俯视着被许炎几人吊打的几个黑衣人。
没过多久后,只剩下三个人,被许炎几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跪在了宋晏的马前。
“说吧,你们是谁的人?”宋晏瞅着三人,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他一眼,一咬牙,袖口中藏着的药滑落到了掌心,他抬手就要往嘴里送。
许周一掌打在他的手上,那药丸滚在黑漆漆的地上一眼不见了。
许炎许周几人俯身,执起几人的手,一阵扯拽,只见三人痛苦的抱着手臂,不断的哀嚎。
“落在我手里,生死由我。”宋晏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
随后看向许炎几人:“将他们绑了,好好的伺候着。”
几人应道,将掉在陷阱中的马儿拖了出来,拿出绳子将几个人双手双脚绑紧,绑在了马上。
驾马又飞奔了起来,身后伴随着一阵皮肉和粗粝的路面摩擦声和哀嚎声。
但几个坚硬如铁的人恍若未闻,依旧将马儿驾的飞快。
......
月素鼻子一阵发痒,连忙拿过帕子堵住口鼻,避开叶轻舟在一旁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又咳嗽了几声。
“你受凉了?”柳霜瑜抱着胸看着泪光盈盈的人。
月素用帕子拧着鼻子,深吸了一下,手扶着额头,摇晃了两下发晕的脑袋:“好像是有点。”
“鼻子有点堵,嗓子发干发疼,头也痛。”
“马车上很暖和,可是外面,天气越来越冷,这样一冷一热的,我就有点受不了了。”
柳霜瑜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说:“若是风寒,就早早熬点药吃上,别严重了。”
“还有夫人这里,我来照顾着吧,风寒会传染的,夫人身子本来就弱,你若传给她,就糟糕了。”
“恩,我醒的。”月素从袖口又掏出一方帕子出来,系在脑后,遮住了自己面颊。
“等午时,休息时,我下车。”
柳霜瑜点了点头。
月素看向她:“你一定要把夫人照顾好了,夫人这个身体,必须需要仔细。”
“等你下去后,我就要任大夫和我一起在夫人这辆车上,有她在,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柳霜瑜放下手臂,拿起一旁茶壶过来,倒了杯热茶递给了月素。
月素接过,用手指描绘着青花瓷的杯身。
沉吟片刻,她定睛看向柳霜瑜,压低声音说:“大人临走时,再三的嘱咐过我们,除了我们几个人互相信任外,谁也不能相信。”
“任大夫看着是不错,你也不可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她,还是要注意的。”
柳霜瑜无声的笑了笑:“蔺将军,任大夫,都是奉皇帝之命,送夫人去西北的。”
“夫人在路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难辞其咎,大人也一定不会饶过他们的。”
“你觉得,他们敢耍什么花样嘛?”
话是这样,可是,月素就感觉有点奇怪。
反正怪怪的,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但想来想去,月素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端着茶盏凑到唇边喝了两口,再次抬起眼睛看柳霜瑜:“防人之心不可无,反正,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柳霜瑜抿嘴笑了笑,点着头:“好好好,防人之心不可无,我都听我们月素姑娘的。”
月素斜了她一眼。
......
午时,马车就地停了下来。
月素率先钻出了车厢,从后面紧跟着的马车里拿出砂锅,拿过水,在马车稍远处架起了火堆。
任唯也下了马车,照常先去叶轻舟所在的马车,替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