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这不算。”
“这还不算?”
小姑娘瞪大了眼,气鼓鼓的,近在咫尺的红唇娇艳欲滴。
看得容谙有些心神荡漾,掌心阵阵发烫,那热度惊到了赵徽鸾。未等她反应,容谙另一只手捧上她面颊。
“这才算欺负。”
随即,赵徽鸾唇畔覆上一片温软。
便只是唇畔相贴,也引得两人心脏狂跳,耳边全是扑通扑通的声响。
赵徽鸾几乎觉得心脏要从口中跳出来,她微微后撤,容谙却不容她躲,原先捧在她面颊的手顺势滑到她颈后,不再满足于蜻蜓点水,而是勾着她深吻了上去。
……
“殿下。”
“嗯?”
女子唇畔是被蹂躏后的红,赵徽鸾喘息着,听见容谙唤她,抬起的眸子里弥漫着水雾,瞧得人心口发烫。
容谙伸手拭去她眼角湿意,手却不舍得离开,反复摩挲着小姑娘湿红的眼尾。
良久,赵徽鸾才将心跳平复。
看到容谙,她失笑:“你这副样子,待会怎么回去?”
容谙红着耳尖未语,任由赵徽鸾将他唇上的胭脂擦拭干净。
“本宫同你说啊,本宫可以养面首,但容卿不许养美妾!”
“殿下霸道!”
“哼!”
赵徽鸾冲他皱了皱鼻子。
“那殿下也答应臣,不许单独召见那二人!”
见赵徽鸾转着眼珠不答话,容谙眯起眼,手指尖恶作剧似的在她腰上动了动。赵徽鸾怕痒,一边躲一边满口答应。
不知容谙按到她何处,她忽然腿软将容谙扑倒在矮榻上。
她的惊慌失措对上容谙的墨色翻涌,忽而一阵天旋地转,容谙已反过来将她压于身下。
想起日前云嵩问他的“你俩的婚事要拖到何时去”,容谙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殿下,臣想……”
又想起赵徽鸾一路行来多不易,容谙只得将话生生忍下。
“什么?”
赵徽鸾听他说到一半又顿住,顺势问了一句。不想容谙幽深的眸光下移,落到了她唇上。
然而赵徽鸾躲开了,嗔道:“刚给你擦干净的!”
容谙的手指再度抚上她面颊。
“不怕,殿下唇上已经没有胭脂了。”
……
第150章 违制
东厂里,萧青阑负手立于庭院,望着未曾歇过一刻的满天烟火,神情冷峻。
不时,番子进来同他禀报:“厂督,这烟火是时雍坊容府放的。”
果然。
萧青阑面上浮起一抹冷笑,刚要屏退番子,却见番子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说。”
“容首辅刚去了长公主府。”
话音落,萧青阑周身霎时涌上一股凛冽煞气,望向番子的目光又冰又狠。
“当真?”
“属、属下亲眼所见。”
萧青阑“活阎罗”的名头从来不是浪得虚名,莫说朝臣百姓,就是东厂上下也无一人不惧骇他。
眼前这个番子就吓得连连倒退,弯腰拱着手,把头低到不能再低。
似乎只有长公主在时,他们的厂督才会收敛戾气,好似换了一个人。
他们私底下隐约有一个猜测,但那猜测太耸人骇闻,他们也只敢打着眼风沟通交流,从未敢宣之于口。
番子战战兢兢等厂督吩咐,却等了许久没听到声音,他忍不住悄悄抬起眼想看一看萧青阑,不料他心思刚起,头顶上就响起萧青阑冷若寒霜的声音。
“你去盯着,看他什么时候离开。”
“是!”
与此同时,傅府。
“侍郎大人果然神机妙算啊!容首辅在听到下官几人的话后,还真就不去长公主府了。”
说话的是礼部郎中万湫,不同于他的满面春风,厅堂里的另一人傅旭初则显得平静寻常。
面对下属的夸赞,傅旭初只拾起杯盏喝茶,不时,他的侍卫白榆进来同他耳语,他听着,脸色仍然没有变,唇边却逐渐含上了讥诮。
神机妙算吗?
可是眼下,容谙就在长公主府里。
子时已过,赵徽鸾脑袋搭在容谙肩头,竟在喧闹的烟火声中沉沉睡去。
望着赵徽鸾恬静的睡颜,容谙弯了弯唇,视线微微下落,他指尖已怜惜地抚上女子微肿的唇畔。
睡梦中的赵徽鸾因他的触碰蹙眉嘟囔:“容卿,你别闹了,本宫困。”
“好,臣不闹殿下了。”
容谙将人抱回屋中,再出来时,原先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恭敬立着惜春与连秋,容谙朝她二人微微颔首,毫无半点愧色地离开了长公主府。
只是当他翻下高墙时,他很警觉地顿步,侧目望向一处阴暗的长巷。
须臾,容谙冷嗤一声,走进夜色中。
翌日,赵徽鸾醒来,怔怔望着帐顶发了会呆,想起某些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画面,她转过身,不好意思地将脸埋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