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不讲理，今晚你就得睡书房了！”我靠在他胸膛上好笑道：“能娶到我这么明事理的夫人，你就偷着乐吧！”
他抬袖抚了抚我的一头乌发：“还和当年一样，醋性大，又不肯承认。行吧，夫人说自己明事理，那就是明事理。”
静了静，又道：“刚才我回来的路上，灵均追过来，你猜她提到了什么事？”
我昂头：“嗯？”
玄霄脸色阴沉的与我说：“她问我，记不记得数百年前大兴国，记不记得，我曾娶过明鸾公主。”
我瞬间意会了她的目的，“又来冒名顶替这一招？”
不过，说起这件事我可就又想起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明鸾公主的相貌与灵均，还真就只是眉眼相似，但是与我越长越像，我记得你同我解释过，是那条大蛇改变了明鸾的容貌。
明鸾小时候的样子我见过，和现在的灵均至少有七分相似，所以最开始的明鸾才是灵均的脸，后来的脸，是照着我仿出来的。
可尽管如此，灵均现在的眉眼，还是与我神似……你之前和我说，我还没留意，细想想……难道真是巧合缘分？”
“灵均的名字是她后来改的，灵均的眉眼也改变过，本座记得灵均从前有闭关过三百年，出关之后就变成了现在的容貌。
夫人还记得本座之前说的，大祖的画像，改过很多版么？
她的眉眼，就是仿着其中一版化出来的，不止眉眼，容貌都是在往那一版大祖画像中的容貌靠近，只是，极有可能那一版画像只有眉眼同你最像。
所以才造成她化出来的容貌，也与真正的你，仅有眉眼神似。”
我干笑：“为了得到大祖这个身份的光辉庇佑，她可真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她借走你的身份，还借走你的脸，无非是想利用蛇祖的尊贵身份在蛇族享尽特殊待遇罢了。”
他捏了捏我的肩，委屈询问：
“夫人什么时候能给为夫名正言顺的名分？就算不用大祖的身份，也至少用灵帝的身份，给为夫正个名，让他们都知道，为夫是你的。”
我笑道：“你们灵蛇山哪条蛇不知道你是我老公，不还照样敢给你娶小老婆，要不是本帝的身份做平妻不好交代，灵均就也要成为你的妻了，他们倒是为灵均考虑得周全，还平妻。
按照古代的礼制，平妻虽然地位还在原配正妻之下，可享受的也是妻室的待遇。
以前的商人经商常年离家，十年八年不回一次，在外地为了方便找个老婆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就另娶一名女子，在外地的家，成了妻，称作平妻。
平妻在商人的第二个家就是当家做主的女主人，只要不回商人的老家，不见正妻主母，她就永远是商人在外的妻室，外人也只认她。
你的那些臣子不是提议，要你在娶本帝之前，先将灵均娶进门么？
本帝与你的婚礼，还不能在灵蛇山办，要在归吾山办。
这样怎么听着，本帝才更像平妻一些，这不是摆明了要赶本帝走么。”
玄霄立即搂住我的腰微愠：
“他们敢！本座已经狠狠斥责了他们，不会再有下次，本座也不会真的这样做，本座有了别的女人，怎么对得起你，况且月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大兴朝那一世，本座就只对你一人着迷，被你勾了魂。”
“那灵均问你大兴朝与明鸾公主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我好奇昂头问他，他冷着脸道：“本座说，本座不记得了。”
“神仙在凡界转世历劫，归位后是会不记得，当初要不是那条红狐狸有先见之明，认出我后，为了报恩取走我们的从前，在那次我们去冥界的时候又将我们的过往还给了我们，你还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记起大兴国的事呢！”
他不悦道：“本座倒要看看她后面还想作什么妖！”
我噗嗤笑出声，“人家为了得到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本座如何能忘……那一世，你便是因她而死，是她捅了本座一刀，想取本座性命，害本座中了妖毒，那时，是夫人孤注一掷，渡走了本座体内的妖毒，若不是因为妖毒，毒入五脏，本座后来又怎会，救不了夫人。眼睁睁地看着夫人，在本座怀中长眠，感受着夫人的体温一点点变冷……”
他说到此处，喉音有几分哽咽，目光悲凉道：“她已经从本座身边，抢走夫人两回了。杀妻害子之仇，不共戴天。”
我知道，那一世我死后，他受了很大的刺激，以至于差点元神无法归位，魂飞魄散，陨落在劫难中。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温柔轻哄：“都过去了，玄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