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不甘心,我无数次在心底告诫自己,万不可再讨你嫌,惹你烦,可在看见你的那一瞬,我还是控制不住的想靠近你。
我逼着自己不想你,努力不让自己为你造成困扰,但,当你真正要抛下我,不要我的时候,我是真害怕,真悔了,我想着与其提心吊胆,不如破罐子破摔再试一次……
显然,这一次,我还是输了。”
“清泽,你其实从来都不曾了解月儿,就如你从没真正了解你的师姐灵帝。
月儿她不在意本座到底是谁,她只要知道本座是玄霄,就够了。
本座也不是存心要瞒她什么,本座是想寻个合适时机,再告诉她。
有些事,本座不说她不问,但本座与她早已心意相通,无需言语也各自明白。”
他抓起我的手,故意朝陈清泽显摆,一句话扎透了陈清泽的心:
“连凤川都知道他师尊生来慈悲大爱,心怀众生,断不会做伤人性命的恶事,也绝不可能投生成明鸾那种阴险狡诈的烂人。
你却因一些表象,将明鸾当成她,还帮她作恶,罚你去白帝手下办事,不是那人要抛弃你,而是你自己逼着她远离你。”
“我当初……明明在司命殿中看见的就是师姐的命格,我不该弄错的。”
陈清泽垂头满眼伤色,
“我只是,不介意她变成任何模样,我总想着,那一世她要星星,我便上九天给她摘下来,要月亮,我便揽月送给她……”
“可她不是会向旁人索要的神仙,她本就不是普通神女,她做不出危害生灵的事。
灵帝乃是督查神界百官的神帝,归吾山更是被称作仙山之长。
她公正无私,恩泽万物,你是如何认为她会为了自己渡劫时的荣华富贵,而放弃神性,愿意狠心用别人的命来苟且偷生?”
玄霄捏了捏我的手掌,低头极致温柔地看我:
“我的小月儿,幼时便美名远扬,能承得起一国公主的重任,大放光彩,百姓们都称她为贤公主。
我的月儿性子好,心地善良,守得住底线稳得住原则,即便被你所害与明鸾处境交换,她也未曾被自己的悲惨遭遇及凄凉处境所改变。
她做明凰时,爱民如子,是个称职称责的国公主,做明鸾时也从未害过任何人,反而柔和乖顺,安于现状。
陈清泽,没有人会无条件的一次又一次原谅你给予她的伤害,国师府从来都不是你与月儿的家,你前世的二十年,都是向老天爷偷来的。”
“如果没有前世……”他携着最后一丝希冀开口,却被玄霄无情否定:“就算没有前世,月儿也不可能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就那么确定,如果没有你占尽先机,凰儿不会属于我?”
“她从来不属于任何人,她只是她自己,她有她的感情。本座相信,无论重来多少次,本座都是小月儿的首选。”
“凭什么……”
“凭这几世,站在月儿身边的人,都是本座。”
陈清泽一时哑然,颓废地沉默良久,才失声笑道:“早就知道的答案,我究竟在一遍又一遍的确认什么!”
“以后再来纠缠月儿,别怪本座手下不留情。”玄霄牵着我要走,陈清泽黯然失色地抬头,似在问他:“非去不可吗?”
玄霄余光瞥他:“你们归吾山的事,你师尊不是早有决断么。”
“蛇、国师大人,您认识玄帝么?”陈清泽问。
玄霄答得淡淡:“不认识。”
“南菡的事,不知怎么就惊动了玄帝,印象中这位神帝行事低调平时在神界几乎没有存在感,可他却下令将南菡贬去了凡间。
白帝也说,头几日接到玄帝的传信,提及要让白帝对我多加约束,我想,我应该没在什么事上得罪过玄帝。”
“有没有得罪,你自己悟!”
说罢,玄霄就带我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把陈清泽一个人晾在了原地。
回了卧房,那醋劲上头的醋坛子才搂着我坐在大床上,骨若修竹的长指搭上我腕口蛇镯,安静摩挲。
我瞧他面沉如一泽冷水,心虚咳了咳,“你、在想什么?”
他沉声:“在想要不要在蛇镯上下一层避让术,免得那些对你心怀不轨的浑蛋总是来骚扰你。”
我猛地呛住……就晓得这家伙脑子里没装好念头!
“我脖子上还有你留下的记号呢,那条黑蛇不就是你监控我一举一动的媒介吗?我见过谁,还需要通过蛇镯来预防么。”
那条黑蛇刺青是当时他用来监控我和靳九重的,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时时刻刻被人盯着的感觉,哪怕是他,也不行。
他低头厚着脸皮往我耳根上吻,嗓音碎碎的:“抹去了,不监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