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被家里的佣人发现了,她们早一步出来把我俩分开了。”
他突然用冰凉的指尖抚过我的脸颊,指腹的凉意竟让我滚烫火辣的面庞感觉到了些许舒服。
几乎是无意识的往他掌心蹭了蹭。
他一僵,随即漆眸染怒,沉声问我:“想废她哪只手?还是双手都废了?”
我哽了声,不明所以的看向镜子里的他。
他捏住我的下颌,扳过我的脸让我与他对视,冷峻的眉眼散发着瘆人的戾气:
“本座可以不对小月儿凶,但不代表人人都有这个特权,她欺负你,本座身为你的夫君,总要替你报仇的。”
我望着蓦然嗜血的俊美男人,身上发凉,抿了抿唇说:“她比我伤的严重,我把她抓破相了,她应该已经记住教训了。”
“有些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尤其是你三叔三婶一家。本座给你做主,也是想让他们知道,你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软柿子。
你现在刚回苏家,若不用些手段震慑那群混账东西,如何能在苏家立足,你以为大家族的家主族长都是那么容易当的么?”
他说的很有道理。
我这点可怜的仁慈心用在这个吃人的苏家简直就是浪费!
“跟我过来,本座给你上药。”他牵住我的手,带我往帷幔里的大床走去。
我紧张的跟着他进去,他猛地手上用力,天旋地转间我已经稳稳坐进了他的怀里。
而他说的上药方式,竟然是搂着我的腰,炙热气息贴上来,吻住我脖子上的伤痕,用舌尖舔……
伤口破皮渗血本来还是火燎的疼,可被他这么舔,竟痒痒的,酥得我心尖都乱了。
热物在我脖颈上若即若离的撩拨,握在我腰间的大手加重力,我神魂迷离时不自禁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嗓音发颤的和他说:
“蛇仙老爷,痒……”
不说还好,一说他倒是更加有意使坏了。
大手探进我的旗袍,蹂躏我的双腿。
“本座有名字,墨玄霄,小月儿,叫本座玄霄。”
“玄霄?”
这两个字眼,好像很熟悉……
“玄霄、玄霄……”
单纯是觉得每次叫这个名字都有种莫名的欣喜,我就多叫了几遍。
可引来的却是埋在我脖颈里呼吸沉重、一脸情欲的男人风雨欲来的旖旎缠绵。
“我在,小月儿,我来迟了。”
明明我该害怕他的,可不知为何,我却并不抵触他的亲近,潜意识里坚信他不会伤害我。
甚至在听见他的这句来迟了时,心头莫名一酸。
仿佛早已经等了他很久……
苏聿明把苏氏一族的后事处理好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由于苏氏祖祠建在我们家旁边,而我们家也有新丧的人,下午我出门那会子我家上下也挂起了白灯笼白绸缎。
苏家人把死者的棺材安置在苏氏祖祠统一吊唁,三叔还请了县里的丧乐团来祖祠敲锣打鼓,连带着我们家都不安生。
那些人的死因到现在还是个谜,为了不泄露他们是因为吃蛇遭天谴而死,苏家这次办丧事并不允许别人祭拜。
只是族内人自己哭个丧烧纸拜拜。
我进祖祠拿香朝那些新丧牌位拜了三拜。
旁边的司仪老头扯着嗓子高喊:“族长上香,送亡灵。故人黄泉路上好走——”
三炷香插进香炉,我正打算离开,正前方太叔爷爷的牌位竟然毫无征兆的啪嗒一声倒在桌上!
这是、什么意思?
司仪老头见状立即小跑过来把太叔爷爷的牌位扶起来。
但刚扶立好,牌位脱手就又倒了。
正当我和众人都好奇是什么情况时,门口一道飓风猛地掀了进来。
立牌位的条案上白烛齐刷刷熄灭。
火盆里的黄纸被扬起灰烬,阴风卷得整个祠堂里白幡摇曳,挽联被吹的哗哗啦啦响。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条案好像受了震动,满桌亡人灵位全都噼里啪啦砸在桌子上。
族内的老人瞧见这一幕顿时惊抖了身子,颤巍巍的指着满桌灵位道:“是亡魂有冤,怨气太重!”
“怨气重,那、那可怎么办啊!”
“快把孩子们都带回去,免得撞煞!”
我也被那阵阴风给裹得站不住脚跟,无形中好像有股强大的力量在背后推我,将我往供奉灵位的条案前压。
我抬手妄图挡一挡,可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在耍阴的推了我一把。
我脚下一个趔趄,下一刻整个身体都迅速往前栽了去。
脑袋咚的一声磕在条案上,额角顿时鲜血直流。
好在有个眼尖的小丫头及时跑过来扶起我,“大小姐你头磕破了!”
我抹了把额头上的血水,踉跄着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