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见陆泽走后,对着宋禾清道:“此处到王府后院了,孤也不能久待,孤也就不打扰你与郡主谈心了,先走了。”
宋禾清对着赵崇福身道:“是。”
宋禾清刚进院门,便听到了立春说祁语宁在补觉,便没有打扰,只得离开春江院。
她本想找着赵崇的,没曾想赵崇的脚步倒是快,此处已望不见赵崇的影子。
赵崇望着宋禾清的背影离去后,从一旁的角落里出来,堂而皇之地到了春江院跟前。
立春见着太子殿下,连慌忙行礼道:“殿下。”
赵崇道:“孤渴了,你去拿杯六安茶来。”
立春见着赵崇身后没有跟着人,只得领命道:“请殿下在院子外坐坐,稍等片刻。”
郡主与陆世子都不爱吃六安茶,春江院中并未备着六安茶,立春不得不去前院拿着六安茶来泡。
赵崇却没有等在院子外,而是进了院内,见到主屋门未关,留着一条小缝,他推门入内,便闻到了一股浅浅的栈香味。
再往屋内走着,挂在衣架之上的绯红官袍深深地刺痛着他的眼睛,祁语宁的闺房之中,已有不少男子之物,男子的鞋袜,革带,玉佩……
此处倒不像是未婚女子的闺房,倒是像新婚小夫妻的屋子。
赵崇走近床榻边,缓缓掀开床帘,见着一张姣好的睡颜,论美貌,祁郡主在盛京向来都是公认的大美人。
赵崇手轻划过祁语宁的脸庞,就是这张脸,令得他八哥甘愿拼着王位都不要了。
第115章 太子他没醉
赵崇轻低下头,望着恬静的睡颜,嗅着浅浅的栈香味……
祁语宁实在是太困,定下婚期以来她就没怎么好好睡过,这十日以来可谓是忙得不得了,少有闲暇。
昨夜里又是一夜没怎么睡着,这好不容易睡了过去,困顿得厉害。
隐隐感到脸上有股动静,闭着眼眸嘤咛出声道:“陆泽,别闹。”
赵崇听到陆泽两字,嗤笑出声。
祁语宁闻到一股不寻常的香味,连是睁开眼睛来,望着跟前的赵崇,吓得魂灵都快出窍。
祁语宁声音拔尖道:“殿,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崇见着祁语宁醒过来,坐在祁语宁的床边,故作醉意道:“禾清,孤来找禾清。”
祁语宁头疼至极,又是吓得没了魂,她看了看外边并无丫鬟,皱着眉道:“殿下,禾清不在此处,这是我的闺房,您还请赶紧离开!”
祁语宁的声音冷冽,也顾不得赵崇的身份,受惊的她言语间毫无恭敬。
赵崇捂着头道:“孤的头难受……”
赵崇伸手握住了祁语宁的手腕,继续道:“禾清。”
祁语宁正要吹哨找暗卫之时,听得一声叫声响起。
“舅舅!”
陆泽入内,他身后还跟着立春。
祁语宁听到了陆泽的声音,连甩开了赵崇的手,冷声道:“殿下,我并非是禾清,你醉了,立春,送太子殿下离去!”
立春连上前去扶着赵崇。
赵崇起身故作醉意熏熏,“禾清,禾清呢?”
陆泽深深地看了一眼赵崇。
等着立春将人扶出去后,陆泽便坐到了祁语宁身边,将她紧搂进怀中。
祁语宁深呼吸一口气,她长这么大,确实从未受过这样的惊吓,在陆泽怀中她依旧感觉惊魂未定。
见着立春进来,祁语宁从陆泽怀中退出,冷声道:“为何我的房中会不留丫鬟?”
立春连跪在地上道:“郡主,春分谷雨惊蛰她们都在忙,小满本该留下来与奴婢一起照顾您的,可是喜娘刚才来说新房那边缺东西,小满便去新房那头了,这房中就奴婢一人。
方才殿下过来说,要吃六安茶,春江院之中从无六安茶,我只得到前院去寻……”
陆泽对着祁语宁道:“是你院中的暗卫见到太子殿下进来了,前去找我的,今日这后院之中,确实守卫不严了些。”
祁语宁道:“我这王府后院之中原先就我一个主子,又有暗卫在,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如此大胆子擅闯后院,否则也绝不会只留下两个丫鬟,好在还有暗卫所在。”
祁语宁对着立春道:“你擅离职守该罚,日后记住了,宁可得罪殿下,也要进屋叫醒我。”
立春连连应道:“是。”
立春下去之后,祁语宁吓得瞌睡全无,但觉得头疼地厉害,右侧的头似刀劈似得疼痛不已。
祁语宁靠在陆泽怀中道:“太子他没醉!”
祁语宁抬眸望着陆泽,“我不能让禾清嫁给他。原本我想着太子殿下就算是最终没有登基,但禾清心之所向,我也只能让禾清去撞撞南墙得以回头。
今日一瞧他与八皇子一般都是恶心之徒,实在是配不上禾清,我不敢想若是我迟一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