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蕴藏了些,对她说不出来的放纵。
这些统统都是来自于她这些日子心底的猜想,毕竟,还没有得到验证过。
不到中午,两人亲密无间的再次携同进门。
这次,和第一次上门见家长,总归是有些差别的。
那时的她,除了担忧还是担忧,如今,剩下的都是坦然。
岑阳荣为首,他还是那样的坐姿,坐在那儿,只不过哪里还会再像最先开始那样,刻意装的不满、刻薄。
在这之前,他们都有收到岑北壑新的通知,不需再为难他,只需露出“怕意”,其他的,该对郁妩璃的态度,要慢慢全都摆到明面上来。
仪式和人在圈套下够后,他怎会让她再感受到丝毫的不好,
哪怕是他直到现在,都格外想浸溺在她心疼里,也不行......
岑阳荣演戏起来,游刃有余,
反正婚礼上倒落过的“马甲形象”,再让郁妩璃见识一次,接受起来,倒也没那么难。
他故意磕磕绊绊,先开口说:“璃璃啊,既然以后是我们岑家的人,该出去有的体面,也不能少。”
“就当是我给你先撑着腰,作为你岑家女主人的贺礼。”
岑阳荣都开了口,其余在座的老四、老五,纷纷拿出了自己的家底。
这阵仗排面,远远超过第一次给予。
郁妩璃欲哭无泪。
提回家是不可能了,只能全都堆砌在他们先前所住过的楼房里。
反正他还有一大堆贺礼没拆的,不差这些。
岑阳荣欣然地看着,不由的想起。
他在岑家倒下后,拉下脸面去找岑北壑回来的场面......
第一次开口,是为了岑北壑的母亲去求,他深知那是他们父子俩之间的禁忌,为了岑氏,他不禁提了他曾经不得已的苦衷,还有这么多年来,又是如何将他接回岑家。
结果可想而知,岑北壑没有任何触动,反而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十几年在身边的疏离,令他愈发对他这个小儿子惧怕。
之后回到京城,岑氏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只有他心里逐渐产生恐慌。
果然,没多久的岑氏,内部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没有致命的打击,却时刻宛如挖心......一点一点的,比什么都要折磨人。
岑阳荣走投无路,无奈之下,决定深挖他这个小儿子。
从去国外的经历开始,才让他逐渐嗅到些,不同寻常的苗头。
岑北壑有次,悄无声息地给郁氏,注入了不少资金。
他们订单来源大多都是正常渠道,看似无意极了,却只有常年掌控岑家的他来说,知道这背后千丝万缕连接起来,皆来自同一个出处。
国外那个岑家训练的地方,除了和岑家的人有联系之外,不会有其他人。
......也就是这次,岑阳荣顺藤摸瓜,费了好几个月时间,才隐约将郁家的千金和他的小儿子联系起来。
他如何无论也不会想到,岑北壑那样从不肯屈服、为谁低头的人,居然会对郁妩璃偷偷起了那么多年的心思。
那时的郁家还没有传出要破产的消息,纵使隔山万水,他都要使尽手段,在背后帮衬。
而彼时的郁妩璃,在国外的学院设计更是待的好好的,一点有要回来的征兆都没有。
也难怪岑北壑无动于衷......
岑阳荣一时无计可施。
只能继续撑着岑氏。
之后的某一天,老天给了他看到希望曙光的机会,郁氏被内部亲戚出卖的消息,他第一时间收到,抱着这可能会打动岑北壑的消息,连夜坐飞机前往。
郁家即将破产,给了他再一次站在岑北壑面前祈求的机会。
见岑北壑表情松动,不像先前那般冰冷,他就知道自己方向找对了。
没有废话,岑阳荣姿态放的极低,“岑氏如今会陷入如今的僵局,我知道这里面有你的参与,我不怪你,你心底对我有恨有怨,我都认,岑氏迟早都会交到你手里,你想怎么利用挥霍都可以......但我求你,能不能不要让它在我手里毁灭,怎么说它都是百年的基业,纵使你愿意,在这国外里生存,你没有根基,也只能到处颠沛流离,面临着生死。”
岑阳荣顿时颤抖起来,年龄越大,愧疚越深,对情感更是达到了顶峰。
“你自己无所谓,难道你对郁妩璃也能做到无动于衷吗?若是你还只能在暗处守护她,她对什么都一无所知,将来有一天,她面临嫁给别人,你也能泰然自若吗?”
“只要你接手了岑家,你就能摆脱从前那些,正大光明的站在她身侧,到那时,你想娶她或者给她想要的一切,也没人可以阻拦你......”
岑北壑站在高处,仍没有看他,只是回他:“岑氏我会要,但我会凭自己的方式,她我也会娶,不论你们态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