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廉就比邹晴长了五岁,说话的架势很语气,总有着大哥哥照顾人的样子。
听着席廉再次发出邀请的话,她没深想,就欢喜点头。
能上这么有名的摄影大师工作室瞧瞧,真的比与同学做多少学术理论强多了。
又逛了一下,席廉熟悉的朋友都过来了。
见他们相谈甚欢,邹晴也识趣走开,腾出空间。
她一人认真地欣赏着顾晖的作品,心底怀念那许久未曾拿起的镜头。
就在她失神那一下,她纤细的手腕让人死死扣住。
咯吱的一声,她被瞬间拽进楼梯间。
惊呼声欲响时,那人捂住了她的嘴。
邹晴瞪大水眸,熟悉的雪松香味入鼻。
她惊愕地看清眼前压过来的身影,是席铮。
他一米九的高大身躯,黑压压的朝邹晴身前压了下来。
一时间,来不及反应的她,已被席铮毫不留情地禁锢在他和灰色墙壁之间。
有过之前的亲密接触,再加上这般近距离,邹晴的心跳狂乱加速。
席铮太高了,他喷洒而下的热息全在她冒着细汗的额前。
慌乱间,邹晴抵在他胸前的手,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他同样狂乱的心跳。
为什么会这样?
邹晴当时震惊不已。
她颤抖着眼帘,带着细碎的哭腔低声喊着:“你起来,席铮。”
席铮听着她的话,没动。
邹晴只觉得他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烫,越来越快,自己快承受不住了。
她揪起他胸前的西服,再次出声,带着凶意:“你再不起来,我喊人了。”
“同席廉好上啦?”席铮冷言发问。
邹晴只觉得大脑绷紧神经,根本理不清他的话,只想从他禁锢的牢笼出来。
席铮低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幼嫩脸庞,和那张自己在情动之时,一直忍住不吻的粉色唇瓣。
胸口生出一团浓浓的闷意。
“立即滚出这里,听到没有。”
席铮锋利的话语,直刺入邹晴的心脏。
他的不怜惜,他的羞辱,让她痛彻心扉。
堂姐的死,是他对自己最大的误区。
邹晴咬牙直视他时,一颗晶莹滚烫的泪,从水眸里硬生生滑落。
“你没资格赶我走。”
“邹晴,你不走是不是?”席铮怒了。
“不走,你没资格驱使我做任何事....唔....”
席铮削薄的凉唇突然碾压而下,邹晴的心顿时提到心口。
揪着西服的手,拽得更紧。
他们之间的初吻,竟沦为处罚。
邹晴止不住咽呜出声,掉落的泪水染湿鬓角。
任她一遍又一遍的捶打,男人始终未曾松开口。
他不是在吻她。
他在狠心惩罚她。
啃咬间的血腥味,如同解不开的魔咒,绕着她的身躯拴紧。
“求...求..你...唔。”
第5章 他在惩罚她,也在折磨自己
错乱的呼吸在两人的鼻尖交织。
席铮倏然有种强烈的欲望,在大脑里蔓延,就是想吻到她放弃抵抗,虚脱地软在他怀里,他才甘心将压着她的唇移开。
很快,邹晴如他所愿,软了下来。
在他移开唇的同时,邹晴如同脱水的金鱼,大口喘息,唇角渗着血珠。
原本揪着衣服的手,也无力到滑落至两侧。
同样,面对她的席铮也好不到哪去。
他额头青筋微凸,眼尾泛红,呼吸有些不稳。
有时候席铮自己也说不清,他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楼梯间异常的安静,两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莫名暖味。
待到邹晴平复下来,她失重地从他怀里撤开,抵着墙面,瘫坐在地。
看着她抱着自己的身子,轻颤哭泣,小小的一团窝在墙角。
席铮从失控中回了理智,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席铮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刺耳的铃声。
席廉打来电话,他轻滑接听。
【阿铮,你看到邹晴没有?】
很显然,席廉在发现邹晴不见后,有点着急,且担心。
听着席廉的问话,席铮暗涌的眸子瞬间恢复一片漆黑。
重新整理好思绪的他,语气平淡,漠不关心:【没看到。】
【那好!】
席廉失望地挂断电话。
“顺着楼梯下去,是展厅的侧门,在席廉没找到你之前离开。”
席铮冷冰冰地搁下这句话后,甩开楼梯间的门离开。
仅剩邹晴一人的楼梯间,一片死寂。
她缓了许久许久,才红肿着眸眶抬头。
席铮黑压压的身影,还残留着恍惚的影子,晃在她眼前。
傍晚,她来到母亲许蓉的病床前。
瞧见病床上,那骨瘦如柴的身体上安满仪器。
戴着输氧口罩的呼吸声,沉重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