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朝她挑着眉,邹晴小脸又热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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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席家,一团乱。
自席铮当着席廉的面,吻向邹晴的那一刻,席廉那头沉睡的野兽就苏醒了。
他紧捏着高尔夫球杆,一棍一挥,大厅内的古董瓷器,接连砰砰砰地砸到地方,发出刺耳的破裂声。
席老太忙从念佛的房间里出来,低眸望向楼下发泄的席廉,惊慌地喊着:“廉儿,你这是怎么了?”
席母在听见响声后,也披上外套从房间里出来。
下到大厅内,就对上席廉那双猩红发狠的眸子,“阿廉,你这是在做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那个野种带回来。”
席廉绷紧那一根根泛白的指骨,举着球杆对准席母痛心地质问道。
第172章 席铮在喜欢她。
席铮不是席父亲生的秘密,只有家里的长辈知道。
席廉是从何得知的?
席母发颤着双眸,紧紧地揪住胸口,身体像被钝器砸过一样,久久不能回神。
而席廉还在爆发。
他每挥起的一杆,都发射地砸到席母的心坎上,如同他刚才话里的指责。
“快把保镖们都喊进来。”
席母扯着喉咙喊,声音抖得特别厉害。
不一会,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赶了过来,在不伤到席廉的情况下,三五下的动作就将席廉制止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造孽啊,我们席家到底造了什么孽,要接连生出这般孽缘来。”
席老太在楼上哭天喊地的。
“老太太,我先扶您回房。”
席母理不得楼上的人。
她镇定下神情,发灰的脸色偏过头去,吩咐一旁的管家,“陈叔,你去打电话给先生,让他今晚飞回来。”
“是太太。”
“还有,去找下二少爷在哪?”
这句话,席母是压低着声线说的。
管家听到嘱咐后,连忙点头。
被制服的席廉没有挣扎,宣泄后的神情很是麻木。
尤其是那双充红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席母。
“把大少爷送回房间去。”
席母的眼神强制性的从儿子身上别开,独自一人站在满地狼藉中,身影越沉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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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席铮给邹晴喂完宵夜后已是近两点多。
他把病房里的窗帘拉上,从门边柜子里的抽屉拿出“勿扰”的牌子出来。
这是VIP病房,医生都是看情形进行查房的,特别人性化。
邹晴看到他手里的牌子,心颤颤的,“你今晚要睡这?”
“闹腾一天你不困?”
席铮从门缝探出一只手,把牌子挂好,然后反锁了门。
“我困啊,要睡觉了。”
邹晴把被子拉过头顶,藏了进去。
她总觉得自己跟席铮相处得,跟情侣的感觉一样,可又不是。
没半会,席铮脱去外套,也跟着躺了进去。
邹晴下意识躲开他,腰肢被抱住,隔着单薄的病服贴在他的胸口上,暖洋洋的。
“别躲,现在我们是公开的。”
他声音倦倦的,从耳侧传来,很招痒。
邹晴心痒。
她的脑袋还躲在被子里,席铮没给她扯开,由着她藏起来。
他的鼻子抵着她软绵的发丝,嗅着她自带的发香,整颗心莫名地安稳。
“你指什么公开?”
是在席廉面前的公开吗?
话音散了好半晌,后面的人没回应答。
邹晴以为他睡着了。
于是翻身偷看,没想那人乌沉着眸子看她。
不经意的眼神碰撞,唰的一下,她脸通红到不行。
下意识想再翻身躲回去,席铮已抓住机会,捧紧着她的脸。
黑暗中,两人的眼睛里都淌着星河,是只属于两人的星河。
“跟我说说,你怎么这么大胆?”
说这话时,席铮微微蹙起了眉头。
想到之前,她同席廉出双入对的一些画面,席铮就控制不住地用手去揉她的脸。
她还说她只想当席廉未婚妻,什么都不要的话。
她怎么可以这么骗自己。
差点就承受不住地想要揉碎她。
“别揉,会痛。”
邹晴嘟囔小嘴的模样,软萌软萌的,勾得席铮忍不住朝她软乎乎的唇瓣咬了一口。
“啊!席铮,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老折磨我。”邹晴还在扭。
席铮没有回答她,只是咯咯咯地被气笑了。
他笑的样子,是邹晴记忆里的宝藏。
两人相拥而眠。
后半夜的梦是甜的,邹晴梦见席铮在喜欢她!
.......
隔天,席铮就带着邹晴办了出院手续。
她本不能出院的。
可席铮还是自作主张的,在柳泽的劝导下,执意了他自己的想法。
也在这时,柳泽知道了,他是广城首富席家的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