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什么呢?”
“我大概知道她要做些什么,不过我这里还需要最后一块拼图,告诉省里来的刑讯专家,不惜一切手段,我要从那些村民嘴里撬出真相,如果他们不讲实话,或者有所隐瞒,你就跟他们讲,他们所曾经犯下的错误,要遭报应,永收村的昨天就是他们的未来。”
老秦将手里厚厚一打,关于永收村惨案现场的照片递给对方:“把这几张照片洗出来,用投影仪给他们不断地播放。”
他就不信撬不开这帮人的嘴巴。
西北市警局。
审讯室里哭嚎声一片。
新来的刑警,看着里面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忍不住心生怜悯:“马队,这几个老人家年纪太大了吧,他们应该也犯什么事儿吧?”
说着将手里的热茶杯,递给身边负责刑讯的同事。
“对呀,警察同志,我们是无辜的。”
那几个老人家连连喊叫起来:“你看我们都年纪一大把了,半截棺材都入了土了,怎么还会干这些非法的事儿呢,都是这帮年轻崽子年轻气盛的,您抓他们就可以了,不要抓我们几个呀。”
“都别吵吵。”
喝了一口热茶的刑警支队长一拍桌子:“我们同事喝的那几口热茶就是你们亲手送上来的,你们会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要不是这几个看似慈祥的白发苍苍的老人家送上一杯杯热茶,那几个身经百战的刑警战士也不会中招。
这几个老人家一噎住,正要喊几声冤枉。
“马队,那边有人招了,说王大马地窖里的命案,和他们有关系。”
第274章 一群凶手
“秦处,市公安局那边有消息了。”
“这是审讯的口供,以及全部记录。”
天还没亮,市公安局那边送来了一大堆的口供。
按照老秦的交代,负责审讯的人将永收村灭门惨案的照片,放在这些冥顽不灵的人面前,再加上审讯专家的不断敲打,终于撬开了他们的嘴巴。
老秦接过资料,看了一眼,立刻倒抽一口冷气:“tmd一帮畜生。”
“什么情况?”
几个同事纷纷起身过来询问。
“你们自己看看,这帮畜生,把两个村之间的女人当成……”
愤怒压抑的声音,在指挥车内久久不能平息。
而另外一边,暂时摆脱哥哥视线的宁宁抱着怀里的狸花猫,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腐朽的落叶中。
“喵呜。”
狸花猫抬起一只爪子,朝前面的方向指了指。
“嗯嗯,我感觉也在那个里面。”
宁宁小声说话,踩在枯叶里的小脚向前走了一步,一道肉眼不可看的血色光芒笼罩在她身上,原本平平无奇,空无一人的小山坡下面,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一个被排查了无数次都没有找到,在别人嘴里成了失踪的人。
无数只黑色的,灰色的老鼠,趴伏在她的脚边,温顺的像一只只听话的小猎狗。
“你来啦?”
“我来啦。”
宁宁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她坐在一块崎岖的石头上,寒冷瑟瑟的冬天里,她穿了一件发白露出破棉絮的薄袄,单薄干瘦的身材裹在衣裳里,起皮的嘴唇冻得乌青,发黄消瘦的脸庞伤,镶嵌着一双亮的惊人,孤注一掷的眼睛。
“过来坐吧。”
她拍了拍身下的石块,让开一半的位置。
那些老鼠闻到狸花猫大佬的气息,都有些不安的蠢蠢欲动起来。
“别怕,我与你们同在。”
她声音很轻,略带沙哑,尾音处下层,透露出疲惫干涩。
石头很冰冷,并没有因为身处在结节中就有特殊的暖意。
冷的能透到骨子里。
宁宁坐下来,乖乖看着她。
宁宁的眼睛亮晶晶,漂亮又明亮,有一种不沾喜怒哀乐的清澈。
她看着宁宁低低笑起来:“我也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小朋友先找到了我。”
“你想听我讲一个故事吗?嗯,就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不到宁宁有回应,她沉浸在无法走出的过去里。
王盼弟是典型的农村姑娘。
家里父亲一直希望有个儿子,作为不被期待所出生的女儿,便被所当然取了个叫盼弟的名字。
盼弟,盼弟。
盼着弟弟来。
父亲王大马酗酒赌博家暴,时常喝醉了就殴打母亲和她。
每一次的拳脚相加都会有那一句话:“不生儿子的母鸡,屁都不是。”
母亲会将她护在怀里,紧闭着双眼,半个身子蜷曲起来,面对父亲的是默默忍受,而朝着她的,却是无言的保护和爱。
她一直很努力的念书。
学习名列前茅,每一年的奖学金,她的名字都是悬挂在第一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