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的从来都不是他,他只是别人一跃成名的跳脚石,他也想通过这个事告诉郑海阳,别拿他当傻子利用。
出事的插画师都是郑海阳团队里的人,有几个蹭安梨言热度起来的网红更是工作室里的顶梁柱。
这些顶梁柱深陷抄袭丑闻,甲方通通终止合作,要求郑海阳赔偿,郑海阳最近愁到掉头发。
这两天安梨言在乡村安心上课很少上网,自然是不知道网上发生了什么,他也懒得去看。
王媛媛说:“因为加了同情分,来找咱们合作的客户变多了,言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干活?”
“再等等吧,”安梨言还不想回去,他想和陆程一起回去。
好不容易答应让他追求,他可不能半途而废,追人他是认真的。
“对了,你再把我的飞机票手账本一起邮过来。”
飞机票手账本是这十年安梨言存下来的机票做成的手账本。
这些年他为了找陆程去了很多地方,用过的飞机票没有丢掉,而是存起来做成手账本。
里面记录了他的见闻以及对陆程的想念,他想着有一天见到陆程,要亲手送给他。
现在就是个好时机。
挂断电话,安梨言无聊的等着王良,很快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王先生,就到这里不用送了,还请节哀。”
“谢谢你送我儿子回来,让他落叶归根,谢谢。”老人泪眼婆娑的拉着男人的手,身后的人抱着骨灰盒。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是我送走的,您儿子一直惦记您,也一直想回家,现在心愿了了,也可以安息了。”
又聊了几句,老人抱着儿子的骨灰盒往车站走,而那个男人站了很久没动,好像是在目送老朋友走远。
安梨言走过去道:“志哥,好久不见。”
男人转身,安梨言看的更真切了一些,还真是许久不见的何小志。
何小志沧桑了许多,不再是白嫩的富家公子模样,而是有点糙的汉子。
他惊住一会儿,很快笑了出来,“阿言,好久不见。”
意外见到何小志,安梨言没有跟王良回去,而是在镇上找了个馆子和何小志吃饭。
他们聊了好多,安梨言也了解了一些何小志的情况。
当年何小志的父亲投资失败,家里破产欠了很多债,他们不得不远走他乡躲债。
何小志被学校开除,后来也没有继续学业,而是做了临终关怀这个行业。
当初是许行简带着他入行,没成想还真的成了他的事业。
提到许行简,何小志的脸色透着伤感,他闷了一杯酒道:“阿言,当年那个事是我对不起你,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觉得不舒服,原谅我好吗?”
因为这个事何小志愧疚了很多年,这也是他不敢联系安梨言的原因。
安梨言放下酒杯看着何小志说:“志哥,我找过许行简,他什么都承认了,都是他做的,你又何必替他背锅?”
听了安梨言的话,何小志沉默了很久,片刻后开始大笑起来,好似听见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竟然承认了,那他还设计我做什么?”
“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
“阿言,你知道吗?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想明白许行简为什么要跟我上床,什么喜欢都是假的,他只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的替他背锅。”
“其实,在我们如何计划耍陆程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计划了,我真是太蠢了。”
一步一步掉入许行简的陷阱,许行简借用他的手做了许多挑拨离间的勾当。
陆程表白白月光的视频是许行简发给他的,许行简说不要透露是他给的,何小志便听话的什么都不说。
何小志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兄弟鸣不平,结果成了挑拨离间的刽子手。
后来更是听许行简的话,将装有摄像头的画框送给安梨言。
“你可以不替他背锅的。”安梨言说。
当年何小志如果不主动找校方承认是自己做的,他也不会被开除,他将责任通通揽在自己身上,承担了一切,他没有说一句许行简的坏话。
其实,细细查下去,许行简肯定会暴露出来,何小志承担这一切是保护了许行简。
许行简骗了他,他却动了真感情。
何小志顿住很久,没有接安梨言的话,而是转移话题道:“不提许行简了,对了,你和陆程怎么样了?这些事有影响到你们吗?”
安梨言知道何小志不想说下去,于是配合着他转移话题,“我正在追他,还没和好。”
安梨言将最近发生的事说给何小志听,何小志经验丰富或许能给他出出主意。
何小志耐心的听着,直到安梨言说完才开口道:“这么一听陆程肯定还爱你,只是你们之间的隔阂还没有解决,才会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