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洋本身气质就偏高冷些，此刻故意殷勤的态度看起来倒更显阴阳怪气。
“还行。”程清扬故意装作听不懂，把她的夸奖应下来。
徐睿洋没想到她这么淡定。
也是，能被总裁看上的女人怎么会简单。
“程秘书当初是怎么被招聘进来的？想必也是总裁亲自选的吧，我和程秘书有着一样的幸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够程秘书这样的能力了。”徐睿洋感慨。
要不是程清扬观察入微，知道徐睿洋对秦逸的心思，说不准还真看不出什么破绽。
实在是徐睿洋挺能演，讲的话也很巧妙。
再加上她长相高冷，不显山不露水的，很容易就给人一种她不屑于说谎的错觉。
“你喜欢秦逸。”程清扬可不是什么弯弯绕绕的人，当下就挑明了徐睿洋极力想要隐藏的心思。
她笑容僵硬了有两秒，“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总裁呢，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哦？”
见程清扬似乎不信的样子，她眼神闪躲，终于还是搬出了小时候那个人。
“我小的时候被绑架过，当时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在那里认识了一个男孩子，我喜欢的是他，这些年也一直在找他。”
这事程清扬听秦逸提起过，所以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其实一开始我还以为总裁就是他，但总裁说他从未发生过类似的事，我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所以我对总裁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徐睿洋解释。
要换做其他人或许真就信了，也就放下了防备。
但程清扬是何许人，通过观察她说话时的微表情就能猜到徐睿洋的话真假参半。
被绑架是真，小男孩的事是真，不喜欢秦逸是假的。
程清扬也没拆穿她，只是不冷不热应了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没有想要和徐睿洋聊下去的想法，偏偏徐睿洋却不愿意离开。
“程秘书，你和总裁真的在一起了？”徐睿洋说完还怕被误会，强调，“我不是打听八卦，只是因为之前有听过总裁是不婚主义，觉得你能够让总裁和你在一起，并且娶你就说明你真的是个很优秀的人。”
见她还不依不饶，程清扬合上手上的杂志，“你和我说这些想告诉我什么？”
不等徐睿洋辩解，她从容道，“你想强调我有孩子配不上秦逸，想告诉我你是秦逸亲自选进来的，想让我知道秦逸是不婚主义知难而退，是吗？”
徐睿洋那点心思全被她说出来。
程清扬支着脑袋，“这些话你该去和秦逸说，换做是你，有秦逸这样的男朋友你会知难而退？”
“你的意思是说你喜欢的只是总裁光鲜的身份吗？”徐睿洋悄悄把手放进西装口袋里，按下了录音键。
程清扬似笑非笑扫过她手上的动作，十分配合，“对，我喜欢他的钱。”
徐睿洋眼睛一亮，不动声色，“所以你喜欢的根本不是总裁这个人，只是他的钱？”
“嗯。”程清扬承认。
得到答案后，徐睿洋心里洋洋得意，也懒得再试探程清扬，随便找了个借口走了。
她得让总裁听到这段对话，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程清扬看着她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眼里毫无波澜。
原本她有怀疑过，徐睿洋的出现会不会有阴谋。
秦逸曾经也被绑架过，只是没了那段记忆。
要真是照徐睿洋所说在秦逸被绑架那段时间她和秦逸很熟的话，应该不至于这么多年还找不到秦逸。
甚至徐睿洋本身就不是秘书或者金融方面的专业，突然跑来秦氏集团当秘书，她不得不有所怀疑。
可现在看来，徐睿洋心眼太少，不像是怀有目的接近。
她垂眸思索。
而徐睿洋出了总裁办公室后，听到秘书室的人还在讨论程清扬，字里行间都是夸奖，还说程清扬有可能是未来的总裁夫人。
这些话落在徐睿洋耳朵里格外刺耳。
“我觉得总裁说不准真的会娶程秘书，毕竟人家国际地位在那里呢，也不算差，且不说这是不是总裁第一次恋爱，但程秘书确实是总裁第一次公开的女人，说不准真能成。”
“不可能。”徐睿洋笃定的声音传来。
聊得兴起的李秘书看过去，“徐秘书，你刚刚说什么？你不是去总裁办公室送文件了吗？”
徐睿洋拿着手机走来，“我说程秘书绝不可能跟总裁结婚。”
这话一出，大家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在办公室里和程秘书聊了几句，她亲口承认她是为了钱才接近总裁的。”徐睿洋板着脸说道。
秘书室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