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虽然不知道这五年姐姐在干嘛，又过着怎样的生活，但姐姐当年高中读完后就没再读书了，如今的社会，高中文凭想要找到好工作太难了，我想送姐姐出国留学，不知道秦爷您能否帮个忙？”她乞求般看着秦逸。
“可以。”秦逸应下。
以为秦逸信了她的话，程婉兮这才露出舒心笑意，“那我到时候找姐姐谈谈。”
“你带她来找我。”秦逸漠声道。
程婉兮刚放松的心再次提起，但她也知道没有后退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秦逸转身离开，她也没了想挽留的心情。
车上。
秦逸食指贴着脸侧，望着窗外沉吟深思。
许久，他薄唇微启，“邹特助，你怎么想？”
突然被提到，邹特助浑身一震，反应过来秦逸在问什么后，他思忖一番才回答，“我觉得很奇怪，程小姐和清扬老师是姐妹，而且从程小姐口中了解，她似乎很关心自己这个姐姐，但她为什么没有认出清扬老师就是自己姐姐呢？”
“就算是清扬老师乔装打扮，但程小姐好像连自己姐姐会弹钢琴也不知道，还有就是清扬老师，她很明显是不喜欢程小姐的，这两姐妹确实有些奇怪。”
邹特助说得详尽，也没有隐瞒，更没有刻意去端水。
他知道秦爷想听的是他的真实想法，而不是一些阿谀奉承没什么信息的话。
秦逸食指敲打大腿，一下又一下，“继续。”
“刚才程小姐的反应也很奇怪，她好像很怕小少爷去清扬老师家。”邹特助疑惑说着，“可这是为什么呢？还是说程小姐已经知道清扬老师的身份了？”
秦逸没有说话，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仿佛和夜色交融，分辨不出神色。
许久，他终于出声，“准备些礼物，去西子湾小区。”
“秦爷，是要送给清扬老师的礼物吗？”邹特助问了一嘴。
“嗯，作为晚餐的答谢。”秦逸转动着中指上的戒指，含义不明说道。
特助立刻打电话交代下去。
到了西子湾小区门口，他们并没有立即给程清扬打电话。
没过多久，一辆白色车子驶来。
钱秘书提着几个礼袋走来，“邹特助，这是您让我准备的礼物，这是礼物清单。”
“好，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是。”
邹特助带着礼物回到车上，看了眼清单，都是女人喜欢的饰品一类。
秦逸这才找到被他拉黑过的那串号码，拨通过去。
“我在小区门口，有东西给你。”他言简意赅。
“什么东西？”
“礼物。”
猜到是和今晚的晚餐相关，程清扬不假思索，“礼物就不用了。”
“秦宥濯让我送的。”他搬出了秦宥濯。
程清扬犹豫了几秒，“等我五分钟。”
虽然料定只要程清扬不会拒绝秦宥濯有关的礼物，但不知怎么的，秦逸心中还是有些不悦。
五分钟后。
程清扬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来到车前，秦逸就靠在车身上，白色衬衫和身后的黑色车子形成鲜明对比，莫名多了几分清隽儒雅。
“给你。”秦逸将礼物递过去。
程清扬接过，“谢谢。”
说完就打算回去。
“程清扬。”
刚转身，她就被秦逸叫住。
无奈，她脚尖一转，再度面对秦逸，却见他缓缓而来，臂弯处还搭着黑色的西装外套。
他就这么走到程清扬面前，接着拿起那件西装外套，摊开，淡淡的冷薄荷香在空中弥漫开。
下一秒，西装外套搭在了程清扬的肩膀上。
甚至秦逸还贴心地将她被外套压着的头发撩开，嗓音低沉，“天气凉，穿着。”
路灯下，两人仿佛依依不舍分离的情侣。
邹特助都看蒙了，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装作看不到还是装作自然点好。
秦爷不会真的铁树开花了吧？
程清扬蓦然抬眸和他不明的视线对上，空气中像是有火光乍现。
她紧了紧西装外套，留下一句‘谢谢’后就离开了这里。
回到车上，邹特助眼神左右乱瞟，努力装作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谁知一本文件夹突然出现在他身侧。
他接过，低头看到合同标题更觉得疑惑。
这不是秦爷已经审批过的文件吗？怎么又拿给他了？
“秦爷，是合同有什么问题吗？”
“看夹缝。”
闻言，特助这才注意到白色的纸张上有一根黑色的头发，从长度和发色来看，像是程清扬的。
“明天早上你去找陈医生，让他把这根头发和秦宥濯的作对比。”
“对比？”邹特助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