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醇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小伴读,还真是孤单,一个午饭竟然还是和养筌吃的。
养筌看出刘醇眼神落寞。
“刘兄那晚多亏你送我回家,你若是在国子监没有意思,可以来找我”,养筌倒是挺大方的。
刘醇自然不会客套,就这么答应下来。
一顿午饭之后,刘醇和养筌分开,回到伴读平时带着的屋子,半路遇到了左渡,和五王爷。
五王爷脸上带着一看就文雅,让刘醇意外的是充满书生气。
这样的风雅的王爷,刘醇倒是心中有点好感。
左渡看到刘醇,自然不会向看不到,五王爷赫连靖很敏锐的察觉到了。
左渡和刘醇之间微妙的感觉。
赫连靖不知想到什么,微微一笑。
“这位是”,赫连靖问左渡。
左渡说道,“这位是我的伴读刘醇”。
赫连靖没有失礼的问刘醇为什么戴着面具,反倒温和的笑笑。
刘醇站在左渡身后,陪着五王爷,身为左渡的伴读,刘醇自问自己做到了规矩。
最后赫连靖也没有打扰左渡下午的国子监功课就这么告辞了。
“左渡”,刘醇仿佛很犹豫,最后还是叫住了左渡。
“我那晚喝酒,的确不对,我们在上京不熟悉,万一我惹出什么大事来,连累了左府”,刘醇看周围没有什么国子监学生路过,索性直接和左渡道歉了。
左渡平静的看着刘醇,仿佛还在等下文。
这还有什么没有说到的,刘醇心中突突的本能的感觉到左渡不开心,听到他刚才那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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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祀雪扬名
刘醇从小陪着左渡长大,自然是熟悉左渡的神情,哪怕此时面无表情,可刘醇也清楚的感觉到了左渡的生气。
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我肺腑之言,莫非又让左渡生气了,所以我那晚喝醉之后,到底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对不住左渡的事情,我该不会真的做了什么该死的事情,甚至侮辱到左渡。
刘醇在心中猜测左渡的想法,左渡却仿佛不想在面对刘醇,转身去国子监的教舍上课去了。
刘醇此时心中有太多的想法。
不过担心说多错多,还是小心仔细跟在左渡身后。
默默的陪着左渡回去上课,默默的陪着左渡下学离开国子监。
默默的陪着左渡返回左府,甚至仿若没事人一样陪着老夫人吃晚饭。
最后默默的看着左渡吃过晚饭之后去书房看书。
刘醇一边看着左渡看书,一边打瞌睡,其实一开始,刘醇是清醒的,甚至也拿起一本书来,看看,可惜看着看着刘醇就忍不住感觉到眼睛有点干,之后就晕乎乎的睡着了。
等刘醇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身上披着左渡的衣服。
我刚才本来打算找机会和左渡说说话的,刘醇有点痛恨自己不争气。
同时又有点佩服左渡,已经很有天分了,还这么努力。
左渡在认真的看书,不过天已经很晚了。
刘醇走到左渡身前,小心蹲下,犹豫了一会之后轻声和左渡说道,“左渡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左渡点点头,刘醇就先回房间睡。
刘醇返回房间之后,原本还想着等左渡回来的,没想到会直接睡过去。
等刘醇次日醒过来,左渡已经出去练功去了。
左渡果然还是这么努力,刘醇叹了一口气。
之后几天,刘醇和左渡表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可实际刘醇总想找机会和左渡说话,可惜左渡认真学习功课,刘醇都找不到机会。
郁闷之下,幸好在国子监还有松青先生,刘醇身为伴读,又不能去听课,索性去找松青先生,听听松青先生的琴声,不知不觉烦恼都消去了。
这一天,刘醇神秘兮兮来找松青先生。
“先生这些日子,我已经听你弹琴,今天我想着给先生弹奏一曲”,刘醇说。
松青先生看着刘醇坐在椅子上面,掏出一把琴来。
“这是胡琴”,松青先生有点惊讶。
刘醇嘴角一勾,“松青先生也知道我多年在桐关生活,那边东胡和奚人弹奏的胡琴,我听着特别好听,就偷偷的学了来,东胡和奚人是叫他胡琴,不过我才不管我叫它二胡”。
“这胡琴可不简单,弹奏起来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不可能弹奏好的,我不过才学习几年,今天在先生面前献丑了”,刘醇说道。
一曲罢了,刘醇仿佛才收起思绪。
“刘公子,这一曲叫什么名字”,松青先生好奇。
“我自从听了学了这二胡之后,也弹奏过几首曲子,这一曲倒是我自己在桐关空闲的时候胡乱弹奏的,没有什么名字,只是抒发一下内心的感受”,刘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