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邬桓还是经常往那个城市飞,却一直都没能见到许何为。
不过,最近邬桓听说许何为回来了,终于不用再买机票偷偷去那个城市。
那天晚上,邬桓又想许何为了。
驾车来到许何为楼下,想上去却不敢上去。上次聚会他没去不知道许何为生气没有。
凌晨,他看见有个人走了下来,那个身影他很熟悉。
他跟了上去。
看着他来到跨江大桥,怎么又是这个地方,他难道又......
许何为跨过栏杆,邬桓冲刺了几步却看见他坐了下来。
他停下了脚步,离得近了一些,看着许何为拿出一件件物品,看一会,扔掉。
扔完就该跳了吧,邬桓想。
索性坐在他旁边的柱子后,等他回忆完再拉他上来。
没想到他还留着。许何为拿出一件邬桓的东西。
这个也还留着。里面有他给许何为的信,也不知道他发现了没。
不管以前有没有发现,反正现在他拿着看了起来。
但是没一会儿,竟翻回来了。
邬桓赶紧换了个位置,消失在许何为的视线范围。
他看着他将那张纸条收进口袋,往回走。
邬桓继续跟着,料想许何为已经暂时打消了轻生的年头。直到许何为上楼,他才驾车回了家。
邬桓说得轻巧:“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都好好的。”
许何为心想,你是好好的,我可不好。却没有明说,只道:“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许何为即将离开的背影,他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他越来越觉得许何为这一次离开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许何为将将拉开一点门,又被邬桓狠狠合上。
“别走。”
许何为有些莫名其妙,吼道:“你发什么神经。”
邬桓也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又想自杀。”
“干你屁事儿,让开。”他自己都不确定,但确实没什么遗憾了,该见的人见了,该做的事也做了,实在没有什么必须生活的必要。
“我不会让你死的。”说着将门反锁了起来。
许何为看着他的这一行为,不知是该恼还是该笑。
“我死不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许何为走到沙发前,悠闲地坐下,继续说:“再说了,你以为把我锁在这里我就死不成了?”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他什么,他迅速去厨房把刀具收了起来,又到客厅把水果刀藏了起来,又去卫生间捣鼓了什么,忙的不可开交。
他忙完后,出来对许何为说:“钥匙呢。”
许何为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心领神会,不紧不慢的将出租屋的钥匙掏出交到他手上。
邬桓拿到钥匙,打了通电话。
半个小时后有个男人来拿走了钥匙,并在一个小时后带着许何为的行李回来了。
时间已至深夜。
许何为有些困意,道:“我去洗澡了。”
邬桓下意识想跟着,许何为有些无语:“这就没必要跟着了吧。”
邬桓这才反应过来,羞赧的回沙发上坐着。
许久,浴室里没了声音,邬桓又警觉的想要查探。他刚走到浴室门口,许何为就大喊:“邬桓!”
邬桓瞬间就冲了进去,所幸许何为已经穿好了衣服。
“你怎么这么快,洗澡你也在门口守着是吧?你是变态吗?”
邬桓无可奈何,只能问:“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把我刮胡刀的刀片取了干嘛?”
“我明天给你买电动的,这种太危险了。”
许何为真的无语。
第二天早上,邬桓很早就去上班了,许何为一觉直接睡到中午。这几年,他很少有睡懒觉的机会。
中间邬桓回来了一次,将午饭送了回来。
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邬桓又意识到他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他推开门,看见许何为依然穿着睡衣,背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正喝着一杯水。许何为最近几年身材虽健硕了很多,但属于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类型。
屋里没开一盏灯,夕阳映照进来,宽松的睡衣和许何为散乱的发丝被晚风吹得摇曳,许何为的脸在即将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虚幻。
许何为放下手中的水,淡淡的看着刚开门的邬桓。
仿似现在只要许何为轻轻一跃,他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存在了。
这种恐惧爬满了邬桓的全身,他迅速冲到阳台,将许何为拉回了客厅。
邬桓激动地喊:“你在那里干什么?”
许何为淡然道:“吹风,很凉,很舒服。”
“我给你带了饭。”话没说完,他看见桌上已经有一桌饭菜,问道:“你做的?”
“自然,等你回来,人都饿死好几回了。”他中午才起来,所以午饭时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当然很早就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