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像是看什么厌恶的东西,将烟头扔进酒杯,抓着女孩的脖子,让她喝下去。
莫莉被这场景震的浑身发抖,然而就像有所感应,贺子农皱眉抬头朝门口看过来,莫莉几乎确定了,那一刻他与她对视了。
她惊恐的别过视线,门这时再次关上。
她几乎站不住,和她搭班的五十岁大姐过来问她没事吧,莫莉摇着头。大姐就催促着她快点回包厢帮忙。
莫莉机械的点着头,往前面负责的包厢走,可心跳的几乎要吐出来。半晌才回过神,跑回去拉住门口服务生问小美怎么样了。
“里面呢。”
“那个小贺总,是不是叫贺子农?”
“对啊,怎么了?”
最后的希冀跌落,她不放心小美,在门口等着,再次开了门,没在小贺总身边看到小美,却意外看到贺子农身后,有个人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而那个人,就是秦瀚阳。
莫莉一下意识到什么,脑中炸裂,他不叫贺子农了,改叫秦瀚阳。可却和另一个贺子农熟悉,这究竟怎么回事,是巧合吗,还是如何?
第49章 敲诈
莫莉整个人都懵了,身上发麻,无尽的震撼和疑惑包围着她,转身往回走,可身后却有人叫她。
回头,正是秦瀚阳本人。然而,他也没有直接走过来,而是给她使眼色让莫莉去右边洗手间,似乎很忌惮走廊里来来回回的服务生。
莫莉走进洗手间,秦瀚阳反锁了门,把她压在墙上,像是很生气,“不是让你别来吗,怎么又出现在这,还是这身衣服?你是想死吗?”
莫莉脑子还在宕机,只本能的回答,“兼职,三倍工资,就一天。”
秦瀚阳面露嘲讽,“还是为了钱,怎么上次给你的不够?现在赶紧走,别让我再看见你。”
莫莉回过神,“你为什么不让我来这,真是为我好吗?我只是来兼职就一天,只是服务员。还是说,你怕我来找你,害怕我叫你原本的名字,贺子农。”莫莉直视他的眼睛,所有疑惑和愤怒在这一刻都迸发出来。
秦瀚阳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莫莉眯起眼,“你为什么改名字?又为什么还有个人叫贺子农,和你还认识,是巧合吗?你这名字不容易重名吧,学校里都说他贺子农是来自安城靠山村,你们靠山村里有两个叫贺子农的吗?”
秦瀚阳一惊,捂住莫莉的嘴,“你别在外面瞎说,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只有一个贺子农是他,我不是贺子农。你别瞎想瞎说。他是靠山村,但他不是,我不是。”
“承认了,对吧?”
“承认什么?”
“在学校里我根本没看过他的档案,可若他不是,你现在急什么。所以,我猜对了,只有一个贺子农,原本是你,现在是他。为什么?”
秦瀚阳心很乱,莫莉的眼睛像刀子一样。
“不管是什么,秦瀚阳,你现在被我抓到把柄了,所以你不能随便对我大小声,不能随便赶走我。”
莫莉一把推开他,“不说吗,不说我去问贺子农,反正我们也认识,他是我师兄。”
说着要出去,被秦瀚阳一把掐住脖子,“莫莉,你别玩火,知不知道,我现在可以弄死你。”
莫莉梗着脖子,“来啊,我赌你下不了手。”
“你别逼我。”
“我认识的贺子农,自杀都没勇气,我不信短短几年,你就可以轻易地对救过你的人痛下杀手。”
“你别觉得好像很了解我,你知道个屁。你现在什么靠山都没有,就是个无名小卒。你知不知道这事一旦被人知晓,你会是什么下场。你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学校里顶多就是个失踪人口,大家只会觉得你受不了压力出走,社会上一天有多少像你这样的人无声无息失踪,你不怕吗。”
莫莉冷漠的看着他,其实内心狂跳,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变成了一个尖酸刻薄的人,明明秦瀚阳的秘密和她无关,明明秦瀚阳还帮过她。
可当她看到那个曾对自己温温柔柔,带给自己希望的学长真实的一面,她就觉得无比讽刺和愤怒。
那些她也曾在梦中期待过的少女情怀,其实也不过是他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游戏,她和小美又有什么区别。
而那样的人,你却奈何不了他。是不是一开始都像对小美对她那样,在温柔的陷阱里让你沉沦,然后万劫不复,只是一个有钱人的游戏。而像贺子农周围簇拥着他助纣为虐的,又有多少人?比如眼前这个秦瀚阳。
她无比好奇秦瀚阳和贺子农名字为何会调换,但她更好奇,秦瀚阳之前给她钱让她离开,是真的对她好,还是也像贺子农一般只是一个诱惑,诱惑她心甘情愿的掉进他们的陷阱,之后像刚才被逼着喝烟头酒的姑娘一样,受尽欺凌,却甘愿沦为这些人赚钱的工具,取乐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