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江云别轻轻嗤笑,好像对陆水间并不怎么相信。
另一边刘青阳从两人亲密的姿态上收回目光,对刘文州说,“不要玩得太过火,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刘文州不甚在意地说,“一个alpha而已。”
刘青阳闭了闭眼睛,想起昨天晚上他还在和刘文州争论这件事情。
明明是一个有伴侣的拒绝了的alpha,为什么刘文州就是非要抓着她不放。
这么多年来,刘文州的情人遍地。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看着她和别人亲密,那些情人每一个都在他面前露过脸,有的有自知之明,被上完就走,有的不知死活地跟着刘文州叫他哥,被刘青阳一枪爆头。
但即便如此,刘文州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外出猎艳的行为,甚至愈演愈烈,而他们之间的冲突也变得越来越频繁。
“文州,不要这样消耗我对你的感情。”
上一次刘文州来找他的时候还是在她易感期的时候,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刘文州笑呵呵地抱着他,亲吻他。
“哥,”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们更亲密,没有任何人能比上我们之间的感情。他们怎么能够和你比,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刘青阳最厌恶的,就是刘文州拿他和别人比。
后来刘文州又来找过他一次,被他拒绝了。
这不是刘青阳头一次拒绝刘文州,所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扭头就准备这场酒局,把那些上过的都叫了过来。
刘文州凑过去和陆水间说话,让那对“如胶似漆”的情侣被迫分开。
刘青阳看着她的背影,将那杯酒一口咽下,火辣辣的酒滑过他的咽喉,带起一阵颤栗。
这场酒局进行到后来,桌上已经倒了好几瓶酒。
原本安排来跳舞的人跳了整整两个小时,满头大汗也不敢停下。
这个时候电梯再次打开,三名服务员推着一道菜走了进来。
刘文州的眼前一亮,她对陆水间说,“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猴脑?”她的眼睛很亮,亮的吓人,“听说以前的人吃猴脑都是在猴子活着的时候打开它的脑子,然后把热油倒进去。这样的猴脑新鲜酥嫩,口感很好。”
“但是现在没有猴子了。”陆水间看了眼淡淡说道。
“但我对这种吃法很感兴趣,所以,”刘文州舔了舔嘴唇,“我想尝点不一样。”
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过来,餐车顶部被白色的餐巾盖住。
陆水间注意到最后面的服务员有些眼熟,是她和江云别刚来的时候见到的哪一个,那个人……
刘文州急不可耐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餐车面前,她挥挥手让服务员散开,她笑吟吟地看着陆水间,一手掀开餐巾,“姐姐,我们今天吃人脑。”
餐巾掀开,蜷缩在餐车里的少女也完全显露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粉色洋装的可爱女孩,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头顶的头发已经被剃得干净,脑袋和身体都被金属架子固定在餐车上面。
她的表情很懵懂,好像根本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江云别和陆水间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刘青阳扫了眼只说了句,“你现在什么猎奇的东西都吃。”
刘文州笑了起来,显然没把刘青阳的话当回事。
刘文州快步走到陆水间的面前,“姐姐,你来倒油,好不好?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如果忽略她眼底闪烁的恶意,她看起来还真的像是期待同伴认可的分享者。
“不好意思,”陆水间直接拒绝了她,“我的口味没有什么变态。”
“变态?”刘文州琢磨了下,“你觉得我变态吗?”
陆水间的沉默代替了回答。
“这算什么,”刘文州蹲在那小女孩面前,手指掐了掐她的脸蛋,“我小的时候被人开膛破肚,当着我的面喝我的血,不过我活下来了,而且还反杀了。弱者,在这个时代就是没有存在的必要,还不如我帮他们早早结束痛苦。”
小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和刘文州的笑声重叠在一起。
“哥,你看,”刘文州惊喜地叫着刘青阳,“她是不是和我小时候一样可爱?”
刘青阳没看她,也没回答。
刘文州满脸兴奋地站起来,拿过餐车上的刀和凿子,思索了下放下了刀,“首先,要打开食物的头颅,速度要快,不然食物容易变质。”
刘文州的凿子在小女孩的头顶比划着,她的手也在上面摸了摸,最终确定一处位置,“就在这里吧,听说这个地方头骨比较薄。”
即便到了现在,那个小女孩也没有丝毫别的反应,陆水间意识到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有智力问题,这是个不健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