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别胳膊撑在陆水间的身侧，他松开那只交握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庞，低声问，“我可以亲吻你吗，我的alpha。”
感受到身体与精神的强烈真震荡，他的腺体也在微微发烫。
他温柔地回答自己，“当然可以。”
第二天早上，陆水间站在洗漱间的镜子里，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陷入了沉思。
思考了一会儿，她点点头，“是蚊子咬的。”
虽然蚊子这东西在现在这个时代已经灭亡了有几年了，但是谁能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呢？
陆水间下去吃早餐的时候，江云别已经坐在了饭桌旁，他安静等待的样子很像一个贤惠的传统的甚至于柔弱的omega——如果他不用那双冷淡至极的眼睛看人的话还是很容易会让人产生这样的错觉。
自陆水间出现，江云别的目光就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的脖颈上，但是显然alpha本人并没有注意到。
陆水间在他对面坐下，江云别这才移开视线，平静开口，“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不太好，”陆水间揉了揉自己的脖颈，“有点落枕，感觉像不小心扭到脖子了，以后晚上还是要小心一些，不然很不舒服。”
江云别抿唇，心想今天晚上要注意一些。
两个人在这里待了一天，日落西山的时候，陆水间说，“看样子刘文州今天也不会出现了。”
江云别“嗯”了声，又说，“快了。”
陆水间微微挑眉，虽然知道联邦不可能仅指派江云别一个人过来，但是在这些年连续死卧底的情况之下还能得到这里的具体情况也足够让人震惊了。
“很好，”陆水间又觉得有些困倦了，“你们多做点，我就能少做点。”最好什么都不需要她做。
江云别难得没有说什么。
刘文州一走就是三天，这三天当中，他像是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两个人，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任何联系。
直到第四天中午的时候，别墅的门从外面打开，正打算出去晒晒太阳的陆水间见到了传闻中的刘青阳。
这是一个预料之中的非常健壮的alpha，比刘文州高一些，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开口却和刘文州的风格完全不同。
“这位就是陆老板吧，我是文州的哥哥，”刘青阳脸上没有什么笑容，像是天生不会笑，他朝陆水间伸出手，“你好。”
陆水间握了下他的手，“你好，刘先生。”
刘文州跟在刘青阳的身后进来，穿了件和刘青阳同款不同色的风衣，她眉间餍足，脚步轻盈，就算没有信息素的味道，也能看得出来她这三天过得很好。
陆水间恍然大悟，原本以为对方是去处理什么紧急事件，现在看来这就是那个紧急事件。
刘文州并没有特意隐藏自己身上弥漫的刘青阳信息素的味道，刘青阳回头看了她一眼，暗含警告，但是刘文州却并不在意。
“好久不见陆老板，”刘文州笑吟吟地说，“可真让人想念。”
陆水间提醒她，“三天不算久。”
“看不见陆老板的每一天都很久。”
刘青阳没什么表示，但是陆水间注意到他的嘴角比之前僵硬了一些。
刘文州伸手过去想要拉过陆水间，“正好时间差不多了，一起坐下来吃个饭吧，我们也好聊一聊。”
陆水间叫了江云别下来，四个人围着餐桌坐在一起。
刘文州看着江云别，话却是对陆水间说的，“看来二位和好了？”
陆水间淡淡笑了笑，“谈不上和好，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迎着刘文州讶异又嘲讽的目光，说，“小云不仅是我的伴侣，也是我最好的伙伴。”
难怪她竟然对着这么一个omega一忍再忍。
刘文州笑容玩味，却也没有再问，四个人边吃饭边喝酒，顺带简单讨论了军火的问题。
之所以说是简单讨论，因为刘青阳已经松口了。
在陆水间简单说过自己的工业情况以及合作意向、合作方式和价格等等之后，刘青阳没有犹豫太多就答应了。
“做生意和谁做都是做，最重要的维持长久。”刘青阳对陆水间说。
看来在把刘青阳没带过来之前，刘文州就已经说服了他，至于是怎么说服的……陆水间不太想知道。
“那是当然，”陆水间接了他的话，“长久才是生存之道。”
因为这句话，刘青阳多看了陆水间一眼，目光沉沉。
吃完饭之后，刘文州借口身体不舒服跟着陆水间一前一后上了楼，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刘青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同样境遇的江云别却脸色依然，他不紧不慢地擦嘴擦手，然后随口似地说，“二老板是个很风流的人。”
刘青阳表情有些僵硬，他看不上这个omega，不想回话，但又不想别人这么想，于是说，“她年纪还小，贪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