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州看着她,眼里有些放光。
她很喜欢这种alpha,看起来矜贵,清高,有点小傲气。当然她喜欢不是别人在她面前傲气,而是这种傲气被磋磨殆尽,在床上发-情的样子。
“既然来了,一起坐坐。”刘文州让陆水间坐在她身边,把其他人都赶走了,给俩人空出点地方来。
刘文州亲自倒酒,又把酒杯端到陆水间的面前,“陆老板,相识即是缘,这杯酒就当做我们庆祝我们今日相遇,怎么样?”
她笑嘻嘻的,“尝尝,我最喜欢这里的酒了,味道很好。”
陆水间接了过来,“既然刘老板都这么说了,那我当然得试试。”
刘文州私底下都让别人叫她老板,也算是一种小癖好,陆水间就顺着她的癖好叫。
果然,刘文州眼中的笑意更盛,她轻轻碰了下陆水间手中的杯子,目光一直在对方的脸上流连。
忽然她察觉到另一道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其他人。
刘文州借着喝酒的功夫垂下眼睛,但她想她知道是谁在看她,那个omega在警惕她,警惕她抢走自己的alpha。
哈。刘文州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抢过别人的人了。
陆水间偏了偏头,好像有些疑惑,“刘老板想到了什么这么开心?”
刘文州撑着下巴看着她,笑吟吟的闪动着一丝恶意的光,“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陆水间没继续问,她直觉对方的嘴里吐不出象牙,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鲜血从他的膝盖流出来,染红了他身下的玻璃碎片。
“这还有个人啊,”陆水间不紧不慢地开口,有些好奇,“他犯了什么事惹到刘老板了?”
刘文州本来笑眯眯地看着陆水间,听到她的话,语气冷漠地“哦”了声,“我让他替我取东西,结果他给我买了批残次品回来,还以为我我不会发现呢。”
陆水间很诧异,“这么大的胆子啊,”说着她看向那个青年,“既然给老板做事,那就得认真一些,买残次品……怎么,你在中间赚差价呢?”
那个青年本来就跪的头晕眼花,听到有人这么说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恐惧从他的眼里快要溢出来。
“姐,姐我错了,”青年这会儿也不觉得头晕眼花了,他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一下又一下,很快他的脸就被血红覆盖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啊。”
“我不故意的,真的,我就是最近缺钱,我想着我就稍微挣一点儿,绝对不影响的。”
“姐,我真的错了啊。”
青年的额头很快变得血肉模糊,他像不知道痛一般,一边磕头一边胡乱地为自己求情,最后还说起来了他一直跟着刘文州,企图用两人之间的情义来换去一条命。
刘文州始终没有说话,等到青年失血过多要昏厥的时候,她才撑着下巴说,“你就做过这一次,还被我发现了,所以你觉得影响不大,是吗?”
青年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眼眶里流出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液看起来极为骇人,“姐,我就是口不择言了,我的意思是,我是个畜生,我就不该这么忘恩负义,我——”
刘文州“啧”了一声,青年立刻浑身颤抖地闭了嘴。
刘文州抬了抬下巴,两个站在黑暗角落里的健壮的alpha便走上前来,一人抓住青年的肩膀,另一个人抬起他的右手,在青年撕心裂肺的叫喊当中,硬生生地将他的右手扯断了。
他们熟练把针剂推进青年的肌肉当中,让他维持着持续掉血却又不会立刻死亡的状况。
江云别看着,他在战争之中见到的血肉横飞的场景远比现在要骇人得多,是以他也没什么反应。
然而就在事情即将发生的那一刻,一只手环过他的肩膀,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听见了刘文州的声音,“陆老板和你的omega还挺恩爱的。”
然后又听见了陆水间的回答,“我怕他晚上做噩梦,吵的我睡不着。”
“刘老板现在处理家事,我在场是不是不太好?”说着陆水间就真的要带着omega起身离开。
刘文州主动拦住了她,“小事而已。你现在是我的朋友两人,处理这种小事还需要背着你吗?”
青年在玻璃渣子上面滚动哀嚎,被撕扯开的碎肉挂在肩膀上,可怖又血腥。
陆水间扯了扯嘴角,“既然刘老板把我当朋友,那我也不客气了。我也是做军火生意的,或许能帮刘老板听出点门道来。”
刘文州诧异地笑了,“真巧啊。”
陆水间重新坐了下来,她看了眼站在角落里风韩三。
韩三虽然成了刘文州的手下,但毕竟原先的身份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可没有资格和刘文州坐在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