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别闭了闭眼睛,站起身来会房间里收拾了个手提袋,然后光脑联系了苏白,让苏白过来接他。
苏白来得很快,陆水间从听到江云别联系苏白到苏白过来,紧紧用了两分钟,她合理怀疑苏白其实根本就在附近等候。
什么样的紧急任务会让苏白时刻在外面等着?
江云别从陆水间面前走过的时候,陆水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对方的手抖了下,“怎么了?”
“没危险吧,”陆水间漫不经心地问,“你要是回不来了,那我的好日子还就到头了,你把我捞出来了,可不能让我再回去。”
江云别的双眼变得幽深,陆水间敏锐地觉察到他有点高兴,高兴什么呢?陆水间不懂。
“没有,”江云别说,“我会好好的回来的。”
江云别走了,陆水间摸了摸自己的指腹,还遗留着对方手腕的触感,温度偏高,食欲减退,情绪低落。
这几种特征结合到一起,陆水间就是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方还骗她是因为紧急任务,恐怕根本不知道自己就快把“发情期”这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陆水间走到窗前,看着苏白带着江云别迅速离开了这里。
她不知道别的omega发情是什么样子,但是江云别和别人不太一样,他出生的时候师姐受过上,所以江云别自小发情期就比别人要受苦一些。
想这些干什么。陆水间抬手摁了摁自己的额角,心想她现在和对方什么关系,还是不要操心这些私密的事情了。
他们又不是可以关心这些的理由。
然而这样欺骗自己的话直到江云别离开的第三天晚上就被戳穿了。
当天晚上,陆水间听到隔壁房间有被暴力敲开的声响,以为是什么暴徒,陆水间从沙发上弹起来小心出门。
隔壁江云别住过的房子大门敞开着,陆水间扫了眼,房子里的东西都还泡着,显然根本没有收拾。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从房子里面窜了出来。
陆水间差点一拳挥过去,看到的却是苏白焦急又惊愕的脸。
两分钟后——
陆水间也坐上了苏白的车,她的手里拿着一条金属项链,项链是一个圆形的金属圆片,正面是联邦军一剑一枪的标志,背面是一串英文字符。
这个东西陆水间很熟悉,甚至有些太熟悉了。
苏白在后视镜里观察着陆水间,然而一旦他有什么异动,陆水间的枪就会顶住他的腰眼,“你也不想早早牺牲的吧。”
苏白咬了咬牙,“你这么做对得起少将吗?”
陆水间有些无奈,“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我是关心他,你不同意我才这样做的,其实我是把你当好兄弟的,”她笑了笑,“不过我真的会一枪崩了你哦。”
苏白不敢看她,“少将交代过,谁都不能打扰他。”
陆水间挥了挥手中的项链,“那这个是怎么回事?”
苏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那是少将的东西,他一直保存着,每次……都会带走,但是这一次事态紧急就忘了。”
其实苏白这么说感觉有点牵强,但是少将总不可能拿这件事情开玩笑。
“这个对他很重要吗?”陆水间问。
“也许吧,我们查过,这是联邦军十年前颁发的,可能是他母亲的吧,”苏白嘟囔了一句,“少将也不会和我们聊这个。”
母亲这两个字怼的陆水间哑口无言,她磨了磨牙才忍住自己想要骂人的欲-望,周边的建筑一晃而过,最终停了下来。
陆水间脸上控制不住地露出惊愕,“为什么来医院?他严重到需要住院吗?”
“没有,”苏白有些无语地说,“……你能不能先把枪挪开,我怕走火。”
陆水间收了起来,“不好意思,忘了。”
苏白看了她一会儿,最终认命地带着她上了楼,倒不是真的怕了陆水间,是他觉得也许陆水间能够改变少将现在痛苦的状况,毕竟……这是少将第一次在这种特殊时期说话,还是说的她的名字。
所以,陆水间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其特别的存在。
医院里面没有人,不论是医生还是病人,整座医院空空荡荡的,同时陆水间也注意到这家医院的建筑材料用的都是军用级别,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装潢风格很熟悉,直到上了电梯,看着电梯数字嘣起来的一瞬间,她才想起来这是哪里——
电梯停下,苏白摁住摁钮,“我不能陪你上去,但你不许趁人之危!要是让我知道你趁人之危,就算少将不同意我也会杀了你!”
陆水间把他推出去,手里的项链有些烫手,她摆摆手,“我的人品还是可以保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