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岛千秋:“……”
——淡岛千秋讨厌被人指手画脚。
联想起近一个月做的梦,这会让他回忆起一些不太美妙的记忆。
但现在,还远远不是和这群弹幕撕破脸的时候。
半山月子害怕极了。
自从上了这艘船,她就持续处于不安焦虑的状态中,这种状态在亲眼目睹尸体后,更是达到了巅峰,让她整个人都几近崩溃到哭出来。
她才只有20岁,还是花一样的年纪,除了出身好一点,与其他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任何的区别。如果没有这一次的意外,今天她应该还自由地徜徉在书海之中,悠闲地汲取着知识。
被人绑架、被人关押、被人贩卖、被人救出后又目击尸体……这一切实在太超出她的接受范围了。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睛红肿。
一张纯白的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
半山月子:“呜呜呜呜……呜呜……先生,谢谢您。”
她抽泣着接过那张手帕,却始终没有摘下面具,用手帕来擦拭眼泪,反而只是紧紧地攒在手心里:“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切都太可怕了!我是说,不仅仅是刚才,还有、还有——”
半山月子低着头,恐慌的地偷偷看了眼包厢门口的警卫,声音愈来愈低。
嗯?
如果是主动跟着来上船的宾客,怎么会不知道人口贩卖这回事。这姑娘还一直不肯摘面具,一直遮遮掩掩……难道说?
这可真是有趣。
淡岛千秋想。
会被单独救出来,这女孩的身份想必不同凡响。波本救下这女孩儿,是出于什么目的?是组织私下派遣的任务,还是是他自己个人的举动?
淡岛千秋思考片刻,委婉开口道:“这位小姐,您也看见我刚才被指责的画面了……但说实话,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没有准确的证据我很难为自己自证清白。”
“我能理解您此刻的心情。但为了大家的安全,为了早日抓出犯人,您能回忆一下,您刚才有见到什么异常吗?”
正在抽泣的半山月子一呆。
为了大家的安全。
对了……大家。
负层船舱里的大家,现在都还好吗?自己逃出来了,他们可怎么办?
抓住犯人……抓住犯人又能怎样呢?龟川那样开办人口贩卖的家伙,难道不是就应该不得好死吗?为什么还要替他找出凶手?
面前的这个戴着面具的白发青年坐在了她的身边,靠得更近了。他轻轻开口说:“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但您今天穿的裙子是白色的,十分配您,如果您不方便的话,那便先叫您白裙女士,可以吗?”
抓紧了自己的裙摆,半山月子细声说:“……好。那就叫白裙吧。”
——「赋名」被承认了。
一瞬间,半山月子感到自己精神一阵恍惚,心中对面前的这个白发男人涌起一股莫名的信赖,仿佛精神链接了一般不可思议。
淡岛千秋低声问:“很好,白裙女士……现在,可以告诉我您在发现尸体的当时,看见了什么吗?”
半山月子:“我、我当时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
包厢门口处,几个警卫隐晦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
很快,几个区域的底层嘉宾席都被搜查完毕,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众人于是回到了最开始的包厢区,找到见崎先生,要求进入金色区域,进行更细致的搜查。
“……等等!放开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听我解释啊!”
男人嚷嚷的声音响起。
几个警卫扛着一个戴着舞会面具的男人,走了过来。带头的那位警卫冲着梯奥尼斯微微低头:“侦探先生,这是刚才在紫色区域发现的可疑人物!”
“此人在散场后,依然在宴厅内徘徊,我们便自作主张将他带来了。”
“做的不错。”
梯奥尼斯摸了摸下巴:“紫色区域位于宴厅最边上,靠近楼梯,也很方便作案啊。”
戴面具的男人:“你、你这家伙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了龟川先生!我只是刚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给儿子带奥特曼面具,特地回来一趟想找见崎先生索要而已!”
“梯奥尼斯先生,我——”
在他的身旁,一开始的那位男侍应生张了张嘴,却被梯奥尼斯猛地转身指住了鼻子:“你什么你!你也是重要的嫌疑人!”
梯奥尼斯:“我记得,你应该是龟川先生身边贴身的侍应生吧?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什么你会一口咬定别人?你一个小时前又在哪里?”
男侍应生闭上嘴,不说话了。
目标嫌疑人现在一共有三人。
第一,则是被指责“昨夜被骚扰”的淡岛千秋;第二,则是刚才表现异常的那位男侍应生;第三,则是那位寻找奥特曼面具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