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顺利的,不然我这会儿可能还在镇上呢。”
谢雨青点点头,“那很不错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不少,没多久就到谢雨青家门口了。
刘阿奶不在家,为了避嫌,张迁连院门都没进,把背篓放在了谢雨青家院门前。“我就不进去了,早上出来的早,没吃什么东西,现在也快到中午了,我得回家做饭了。不然大福又该叫唤了。”
“好,那我也不留你喝口水了。对了,大福是?”
“大福是我养的猎狗,那天你也见过。”像是想起那天开门前大福不停对谢雨青狂吠,张迁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平常它很乖的,也不会轻易咬人。”
谢雨青点点头,也回忆起来那天,大福确实是只很听话的狗。“快回去吧。不然大福该饿坏了。”
送走张迁,谢雨青把跑了两趟,把背篓都背回了厨房,虚虚掩住院门。
午时已经过半了,他现在也有些饿了,还是得把午饭做了吃了才行。
将背篓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去放好,忽然谢雨青摸到了一个油纸包。
嗯?他记得他和刘阿奶都没买过这东西啊?这是什么?
打开油纸,一只泛着油光的烧鸡赫然显现出来,许是因为油纸的保温效果好,整只鸡都还散发着微微的热气,油香焦脆的鸡皮也是香气四溢。
谢雨青一愣,他和阿奶确实没有买过烧鸡。下一秒谢雨青就反应过来,这只烧鸡恐怕是张迁送的,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放进了他的背篓里面。
想清楚烧鸡的来源,谢雨青脸上的热度也逐渐攀升,他这是在送礼追求自己吗?
把烧鸡重新包好放在一旁,谢雨青的心情都变得更好了。
很好,他接受了,过几天就和张迁谈谈,能把婚事定下来最好!
谢雨青吹了个口哨,今天加餐!
切一小块海带,把它放水里泡着。有烧鸡在,今天午餐就不用再做大肉了。
就泡一点海带,等会儿焯了水后切成丝,和萝卜一起凉拌。再焖一锅米饭,煮个白菜鸡蛋汤就好了。
这些菜色简单,做起来也快。不出二十分钟,谢雨青就已经将菜都端上桌子,开始煮米焖饭了。
刘阿奶掐着点回来,高兴的告诉谢雨青,“我去的还算早呢!和你张婶子家一起合着买了最肥那头猪。这买毛猪的价钱可比直接买猪肉要便宜的多呢。”
“阿奶,那是便宜了多少?”
“哎呀,便宜了二三百文吧?买整猪是比直接买肉要便宜的多。咱们人少,半头猪都够吃好久的啦。合买一头正正好,你张婶子也是好说话的人,我就喜欢和不扯皮的人打交道。”
“哪个张婶子?是那天和张迁一起配我去的那个吗?”刘家村人家挺多,谢雨青对村里很多人际关系都还是一知半解的。
刘阿奶点点头,“是她。我和她商量过了,到时候她要半边猪,我要半边猪,猪血分我们一半。猪下水这些我估摸着你也不爱吃,就都给她,我们只拿半副小肠装香肠就是。再一人出十文给杀猪匠。抛开猪血啊,猪下水那些不提,这肉呢,到时候就撑过,按比例付着猪的钱给你刘二叔。”
谢雨青点点头,他确实不爱吃猪下水。他对张婶子感官挺好的,平日里她也帮了他们不少,把猪下水给他们也挺好。
“阿奶,我做了午饭,米饭还要一会儿才好。您先吃着菜吧。”
刘阿奶点点头,跨过门槛进屋来,看清桌子上的菜色,眼睛都亮了,“呀,咋还有烧鸡呢?”
金黄色泽的烧鸡加热了会儿后就香气扑鼻,油香四溢,摆在桌子上也是非常显眼。
谢雨青支支吾吾地,不太好意思说出烧鸡的来历,“就,有人送的。阿奶你吃呗。”说着就又进厨房守着柴火了。
刘阿奶笑眯眯的看谢雨青有些不好意思的跑进厨房,实际上她已经洞悉了一切。
什么时候去看猪不能看?非得把背篓全抛给谢雨青一个人?
她那不是眼尖的看见张猎户过来了吗!她多机灵啊,知道有她这个老婆子在,小年轻不好意思搭话,这不,去找点儿事情做,给他们制造相处机会吗!她可不是那种迂腐的老太婆。
刘阿奶乐呵呵的夹起一块烧鸡肉,嗯,香!她这也是沾光了啊!
*
张迁刚走到自家门前,还没掏出钥匙打开院子门,就听见自家大狗压抑着兴奋的叫声,仔细听,还能听见大福是在院子里跑着圈儿撒欢。
张迁开门的动作一顿,遭了。
烧鸡被他送人了。
可怜的大福一无所知,开了门后从院子里飞奔过来迎接张迁,身后的尾巴摇得飞快,几乎能看见残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