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送顿了顿,眨了眨眼道,“你要是真可怜我,也可以给我个亲亲,安慰一下我。”
施槐岭:“……”
这人真的是……
太会占便宜了。
罗送往他面前凑了凑,笑得有些揶揄道:“真的不亲一下吗?”毕竟他们该做的都做了,虽然是在梦中。
施槐岭红着耳朵,偏过头去道:“该吃饭了。”
罗送低声笑了出来,他家金主大人真是不经逗。
为了不把人逗得太狠,让人跑了,罗送暂时把坏心思收了起来,跟着施槐岭来到了饭桌前。
余乐送来的饭食,营养均衡,味道还不错,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清淡了一些。
罗送知道自己是个病患,这两天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所以也没多说什么。施槐岭给他倒了一碗汤,先润润胃。
罗送今天没吃什么东西,之前没觉得饿,现在坐下来闻到饭菜的香味,饿意就上来了。他接过施槐岭递来的汤,喝了几口,汤水很清,但里面的味道一点都不淡,尝起来还不错。
喝完汤,罗送便吃起了粥,时不时吃一下施槐岭夹过来的配菜。
两人偶尔说几句话,气氛倒是融洽和自然。
罗送吃得不多,到了后面,就变成了他给施槐岭投喂。罗送夹过来的菜,施槐岭都会一点一点的吃掉,罗送看着,只觉这人太乖了。
不知不觉,桌上的菜,大部分都进了施槐岭的肚子,施槐岭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能吃,胃口竟然这么好。
吃过饭,天已经黑了。
休息了片刻,罗送说道:“我想洗个澡。”
身上黏腻腻的,混着汗水和药水的味道,让罗送有些难受。他只是手受了伤,只要注意不让手碰到水,洗个澡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是他一个人洗澡,肯定是不方便的。因此,如果罗送要洗,还需要施槐岭的帮忙。
施槐岭也想到了,他的手颤了颤,抿着唇道:“我帮你。”
罗送坐在了病床上,让施槐岭先帮自己脱衣服。罗送穿的是排扣的病号服,脱衣服前需要先解开胸前的一排纽扣。
那些纽扣仿佛在热水里滚过,施槐岭总觉得有些烫手,一颗就让他解了好一会。
罗送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模样,笑出了声:“金主大人,我们不是已经坦诚相见过了吗?我的身体,你都看过了,怎么还那么紧张。”
施槐岭的嘴唇抿得更紧了。
罗送眨着眼,忽然拖长了语调:“还是说……金主大人你是故意的?”
施槐岭顶着殷红的耳垂,反驳道:“……我没有。”
罗送看着他小巧白皙的耳朵,伸手上去捏了捏。在梦中,他不知道捏了多少次施槐岭的耳朵,但在现实里,这还是第一次。
耳垂有些软,手感和梦境中的一样好。罗送边捏边坏心地道:“可是你耳朵都红了,金主大人,你真的没在说谎吗?”
“你别说了。”施槐岭觉得耳垂上传来的痒意弥漫了全身,让他解扣子的手指更加不听使唤了。
罗送蔫坏得很,怎么可能听话的闭上嘴。他又揉捏了一番施槐岭的耳朵,笑着道:“更红了。”
不仅颜色更红了,也更烫了。
真可爱,罗送心道。
施槐岭真想用手捂住罗送的嘴巴,这人怎么就不能安静一些呢。他只能冷声道:“还要不要洗澡了。”
“当然是要。”罗送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施槐岭的耳垂,不过在收回手的中途,把手搁到了施槐岭的手上,抓着他的手道,“不过我们金主大人的动作太慢了,我帮你吧。”
罗送握着施槐岭的手,带着他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解开扣子的时候,还让施槐岭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胸膛。那冰冰凉凉的皮肤,让施槐岭如同触电般,手更僵了。
罗送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家的金主大人怎么还这么的纯情,明明他们都睡过了好几回,现在只是碰到他的皮肤,脸都快要红了,这怎么让人收手,更让人想欺负了好吗。
当所有纽扣解开,罗送掀起了眼皮,用黑黝黝的瞳孔望着施槐岭,如同曾经的人鱼时期,带着诱哄的语气道:“不做什么吗?”
什么?
施槐岭的大脑有一瞬的怔愣,但很快就意识到了罗送的意思。
如同被蛊惑般,他伸出了手,但在触及罗送的皮肤时又猛地收回了手。
他的脸已经嫣红了一大片,浑身泛着粉色。清冷的眉眼,都染上了绯色。
罗送颔首,像个恶魔一样继续挑逗他:“不继续吗?”
继续什么?
施槐岭根本不敢细想,他觉得再想下去,罗送这个澡是真的不用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