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宴注意到了他的动作,问道:“怎么了?”
柳时阴收回了目光道:“这位老板有丧女丧妻之相。”
“丧女丧妻?”成宏惊讶道,“这么严重?柳大师你莫不是看错了?丧妻先不说,丧女怎么可能,鹏哥就没女儿。”
柳时阴说道:“他应该是最近才有的女儿。”
方清尘也认认真真地算了起来:“的确有添子之喜。”
难道真有孩子了?想到柳时阴的本事,成宏坐不住了:“我去把鹏哥叫来。”
柳时阴能主动开口说这话,明显就是想帮王鹏。
王鹏很快就跟在成宏身后走了过来。他望着柳时□□:“小哥,听说你找我有事?是烤肉不合口味吗?”
成宏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王鹏对柳时阴的态度非常的友善。
柳时阴又看了一遍他的面相,非常直白地道:“你老婆最近怀孕了?”
王鹏微讶:“你是从哪听来的?”
成宏说:“鹏哥,是真的吗?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这不是还没满三个月吗,我就没往外说。”他这也算是老来得子了,四十岁才有了个宝贝孩子,虽然还没出生,但光是提起王鹏就乐得见牙不见眼。
成宏应该为他高兴的,但此时面色却不太好。
王鹏比较敏锐,察觉气氛不对,疑惑地问了一句:“咋了?”
“老板,收摊回家吧。”柳时阴抬高了眼眸,非常认真地道,“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王鹏糊涂了:“这什么话?”
“鹏哥,你还是快回家看看嫂子吧,柳大师算出你老婆孩子要出事!”成宏在一旁急道。
王鹏看成宏不像是说笑的模样,又看了看莫名有些神秘的柳时阴,心里莫名有些慌,一把脱下了自己的帽子转身就走:“我这就回去!”
王鹏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回去就回去,连摊子都扔到了一边去忘了收。其他熟客见状,不解地道:“鹏哥这是咋了,风风火火地去哪?”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成宏也是满脸担忧地看着王鹏离开的方向:“嫂子应该没事吧?”
柳时阴继续优哉游哉地吃着烧烤,同时说道:“没事,他现在回去,孩子老婆都会保下来的。”
结果也的确如柳时阴所料。
王鹏刚回到家,就看到了摔在了地上的妻子。他急着把人送到了医院去,因为发现得早,孕妇又经常运动,身体素质很好,没有生命危险。
至于孩子,因为打了保胎针,尽管还有些虚弱,但总算没有滑胎,孩子是保住了。
从手术室出来,王鹏的妻子心有余悸地道:“幸好你今晚回来得早,我摔下去的时候心都凉了,以为要出事。我死了没事,孩子可不能出问题。”
“说什么傻话呢。”王鹏握着他妻子的手,也是一脸的后怕道,“这事还得感谢老宏,要不是他的朋友提醒我,我都没想回家找你。”
“这是什么意思?”
王鹏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诉了自己的妻子。对方一听,特别郑重地道:“这是位真大师啊,他金口一开就救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命。明天你就带上礼物,好好去谢谢人家。要不是有他的提醒,你都见不到我和你的孩子了。”
“可不是吗?那可是我们的大恩人。”王鹏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如果没有柳时阴,他按照往常的时间经营夜宵摊到半夜凌晨,等他收摊回家可能看到的就是已经昏迷不醒,大量出血的妻子。医生都说了,幸好送来及时,再晚半小时大的小的都得凉。
王鹏现在回忆起来,手心还不断地哆嗦。
因为要照顾妻子,王鹏没有再回到夜宵摊,但在妻子平安无事后还是给成宏去了个电话,报平安之余还着重感谢了柳时阴。
挂断电话后,成宏佩服地看向了柳时阴:“柳大师,你太牛了,你是怎么算到鹏哥的妻子摔跤的事?”
方清尘也看了过去。他虽然能算出成宏有添丁的迹象,也看出他隐隐有些丧妻丧子之相,却无法准确地看到他的妻子和孩子究竟惹了什么祸事。
柳时阴见方清尘一脸的好学,就细细地给他讲了一课。那些玄学相关的词汇,成宏和他的经纪人还有周秘书是完全听不懂,但方清尘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还能偶尔提出一点疑惑来。
许林宴也能听懂,却没有打断柳时阴和方清尘的交流。或者说这种情形他是非常乐于见成的,道法交流,有时候也能给柳时阴带来新的启发。
吃完了夜宵,又学了一肚子的墨水,方清尘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崽。
许林宴知道他没钱,还给他订了个五星酒店,方清尘都快要感动哭了,觉得许林宴比他师父对他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