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绵已经迷迷糊糊了,沈丛白也没指望她给他介绍,手掌拖着她的小脑袋,朝着初砚打招呼。
沈丛白,“你好,今天谢谢你。”
这家属式的感谢,怎么这么让他不爽呢,初砚撇了撇嘴,点了点头,“她是我朋友,没事。”
两个人从酒吧出来的时候,一如第一次见面,沈意绵依然倔强地要自己走路,努力地走着直线。
沈丛白托着她的腰,让她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自己的身上,一直到了车上,听着她嘟囔着念叨今天发生的事情。
握着方向盘的手逐渐收紧,他终于知道了过去发生在女孩身上的事情。
父亲出轨,在常年的争吵和压抑中,母亲的精神失常,一直打她、虐待她来出气,觉得就是因为她是个女孩,留不住父亲,没用。
伤痕累累,一直到有一次打破了脑袋,昏迷在了地上,被邻居送去了医院……
母亲被送进了特殊的医院,而她也一个人躺在医院里。
头上的伤恢复了,心理上却无法疗愈,留下了后遗症,总是会头疼。
等到她独自的生活稳定了,便把那个女人送去了疗养院。
她的母亲可怜吗?是可怜的,但也可恨,她没有办法狠下心真的对她做什么,只能给她一个适合的环境,不再见面。
而真正导致这些事情的人,她已经十几年没有见到了。
沈意绵嗫嚅道,“真的好痛啊……”
沈丛白在地下车库停好车子,解开了两个人的安全带,托着女孩的身体抱到自己的身上。
紧紧地把她圈在怀里,鼻子埋在她的颈间,嗅着混合着酒气的甜香,紧绷的神经慢慢松了下来。
沈意绵,“白白,腰上酸酸的。”
女孩的声音软软的,带着鼻音,拱了拱被禁锢着的身子。
沈丛白反应过来微微松开了些,也只是一点点。
明明女孩都没有哭,可沈丛白却觉得他的肩头已经浸满了泪水。
抬手轻抚着她的脑袋,心疼从他的眉眼、嘴角,一丝一缕地流露出来。
沈意绵拍拍他的肩膀,蹭蹭他,“白白不难过,我现在有你,有清清,还有伯母,已经好开心了。”
沈丛白没有说什么,只是喃喃道,“回家吗?”
他想和女孩一起有个家,他的女孩可以在家里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的情绪,开心的,难过的。
当然,他希望她的宝宝以后都可以开开心心的。
沈意绵,“想亲亲。”
下一秒,他抚上她的后脑勺,顺着她的发丝,薄唇温热,吻在了她的唇角。
两个人唇瓣相贴,鼻尖萦绕着清爽凛冽的松木香,和淡不可闻的药香柔和交缠。
她轻轻地闭上自己的眼睛,睫毛簌簌颤动,手臂缠绕在他的脖颈,整个人乖乖地依赖在他的怀里。
他的唇瓣和他的人一样,温暖柔软,像是羽毛拂在了她的心尖。
只是短暂的分离,她刚感受到鼻间的气息,唇瓣又被含住,轻轻地吮吸,酥酥麻麻的感觉,第一次体会到。
以往的亲吻总是浅尝辄止,这种缱绻的深情交融,让她沉迷。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啊。
像是一瞬间被打开了那扇门,男人的吻细碎落下,温柔的亲吻已经逐渐变成了唇齿间的交缠。
恍惚间,陌生的热流化为潮涌,淹没了两个人的神智。
车内的温度已经达到了顶峰,沈丛白克制着自己移开了唇瓣,专注地看着女孩闭着眼睛乖巧的模样。
沈意绵后知后觉地睁开了迷蒙的眼睛,对上男人宠溺的目光,脸颊透着粉霞,又凑上前去啄了一口。
沈丛白,“好喜欢和宝宝亲亲。”
沈意绵,“我也喜欢和白白亲亲,好舒服。”
对于女孩的直白表达,沈丛白很高兴,抚着她的背脊,等她慢慢缓过来,才打开了车门,抱着她下车。
沈意绵晃了晃她的小腿,“我可以自己走。”
沈丛白,“可是我想抱着宝宝走,满足我这个小愿望,好不好?”
他都这么说了,沈意绵也不挣扎了,就是还没进家门呢,这样有些不好意思,便埋进了他的颈间,任由他像抱着一个小朋友似的,把自己托在手臂上。
沈丛白,“我们到家啦。”
沈意绵一到家里,别说不挣扎了,赖在男人的身上不下来了,借着酒意折腾他,在沙发上抱着亲了好久。
第17章 会咬人的棉花糖
沈意绵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丛白正在书房给自己的小床换着床单和被套,为了搭配书房的风格,特意买的可爱挂,和他这个人还不太相符。
床单刚铺了一半,沈意绵便抱起他床上的小熊坐了上去,不让他继续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