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开口,容赤又突然睁开眼:“什么味道?”
牧也:“啊?”
容赤:“你煮饭了?”
牧也有些无语。
这人鼻子怎么跟狗的一样……
她低声呢喃:“我晚上没吃饭,煮了点儿面条。”
“我也想吃。”容赤边说边坐起来。
牧也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容赤投来疑惑的目光,她才不情愿的去厨房把她煮的那碗面条端了过来。
容赤盯着面,“这么少?”
牧也:……
她闷闷地说:“这本来也是煮给我自己吃的。”。
容赤没说话,从厨房拿来两个空碗。
这意思是要跟她吃一碗了?
牧也想了一下,委婉说:“你先吃,我再去煮一碗。”
牧也说着转身,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攥住。
牧也没回头,听到对方问:“你不是饿了?”
她确实饿了。
但更想跟他保持距离。
所以她坚持去厨房重新煮了一碗。
等她出来的时候容赤的那一碗已经被他吃光。
牧也瞧他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就没喊他。
但她刚坐下,容赤就凑过来,拾起筷子捞她碗里的面。
牧也眼睁睁的看着他捞了一坨过去,她呐呐的问:“你还没吃饱吗?”
容赤不紧不慢,“吃饱了。”
牧也:“……”
那你还吃我的?
本以为他不会再捞了。
没成想筷子伸过来又捞了一次。
他一捞一大坨,吃的又快。
牧也觉得自己没吃几口面就要见底了。
所以他第三次伸筷子过来的时候她没让,直接用筷子挡住。
容赤勾了下唇。
反手将她的筷子给扣住。
两人一来二去,来了一场‘筷子之战’。
牧也‘战’不过他,有些生气了。
瞧她这样,容赤乐了,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不逗你了,吃吧,都是你的了。”
他的语气罩了层淡淡的宠溺味。
牧也入耳,身体僵了下。
这算什么?
突然觉得乏味。
她放下筷子,表情淡了下来。
容赤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怎么了?”
“我有些困了。”她看上去兴趣不太高,“早点做完按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容赤盯了她半晌,最终没说什么。
按摩的时候容赤跟昨天一样又睡了过去。
这次按摩完,牧也没怎么犹豫叫醒了他。
容赤不想起,“我躺沙发上睡,又不碍你事儿。”
牧也态度明确,直接说:“我们男女有别,你还是回楼上睡吧。”
容赤睁眸看她,眸底清明的仿佛醉意、困意都消失了一样。
他这么直直的看着她有五六秒钟,才扯了下唇,问:“昨天你怎么不赶我?”
他的声音像在质问。
牧也张了张唇,垂下眸,“昨天是我考虑不周,但我们孤男寡女,确实应该保持距离。”
容赤没有说话。
轮廓看上去有些紧绷。
静了片刻,‘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句话不说的离开了。
牧也待在原地。
维持了一个动作好久。
直到小流浪过来蹭她。
她才调换了下坐姿,将小流浪抱了个满怀。
她跟小流浪对视,轻声低语:“又把你名字的事儿给忘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收到容赤的微信:【今天不用准备我的饭菜。】
虽是打字,但牧也却深切的感受到了容赤字里行间的冷漠感。
尤为突出。
牧也乐见其成。
到了下班点她再次收到容赤的消息:【晚上要忙到很晚,不按手了。】
牧也慢吞吞的回:【知道了。】
接下来这几天她跟容赤也都是这样的状态。
既是这样。
牧也觉得她也没有继续赖在这里的必要了。
周末,容赤去何院长家蹭饭的时候,收到了牧也发来的消息:【我想着你的手臂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而且我最近夜班排的比较多,为了不打扰彼此,我决定下周搬走。】
容赤眼睛盯着手机很久,直到何院长的声音传来:“你爸妈是不是快回来了?”
容赤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应该是吧。”
“我瞧你魂儿都没了,”何院长笑着打趣:“小两口吵架了?”
他们之间,哪里算得上吵架。
就算是吵架,也只是他单方面的吧。
容赤扯了下唇,没说话。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坐直身子,“老何,帮个忙呗。”
何院长看他:“什么?”
容赤撑起身子,渡到何院长跟前儿……
……
牧也到周一上班的时候也没等到容赤回复。
她打算这两天抽空找他谈一下。
但早晨刚去医院,主任就交给她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