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现在的情况,暂时就只能在急诊住下了。
通常夜里加班,她第二天回家至少也要补足七个小时的睡眠。
下午一两点钟,她睡得正香的时候,却被电话声给轰炸起来。
她艰难的睁开眼,看是医院的电话,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急忙接通电话,却听到电话里急诊护士抱歉的说:“牧医生,昨天晚上住进急诊的男病患闹了一上午了,非要见到您才能好好打针、好好吃药、好好配合,主任也是没招了,才让我给您来个电话,看看您是否能牺牲瞎自己的时间,跑一趟医院?”
牧也:“……”
她刚刚醒,脑子有点反应迟钝,缓了一会儿才问:“是不是那个叫程天的?”
“是是是。”护士回应三联。
牧也起床气炸裂,“那就让他闹去吧,你们不用管他。”
挂了电话,牧也窝在床上给气笑了。
这是什么事儿?
这得亏只是住几天院,若是365天都在,她总不能为了一个病患,全年365天无休吧?
牧也没说好,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约莫过了一刻钟,手机再次响起。
是一个陌生手机号。
她想了一下,还是划了接听键。
“姐,你今天不上班吗?”是牧可。
牧也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
牧可的声音听上去很憋屈,“你快来看看吧,我男朋友情况不是很好。”
牧也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正是下午两点二十分钟。
容赤昨天下午跟她说过,他今天也休息,大约三点钟过来吃饭。
所以,她该开始做饭了。
她掀被子下床,不紧不慢的发问:“跟你男朋友在一起,他许诺你什么了?”
似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牧可在电话那端顿时销声。
牧也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
此时她已经走到了洗手间,看着镜中刚刚睡醒的自己。
除了头发有些蓬松,她整个人看上去既冷静又闲适。
“你待会能过来吗?我需要个准话。” 缄默了一会儿,牧可又出声。
她并没有直视她抛出来的问题,而是继续强调自己打电话过来的目的。
甚至伪装不住,语调都变得生冷僵硬。
牧也半阖着眼眸拨开水龙头。
她听着自己的声线透过淅沥的水声低冷的散开:“听别人一句劝,你就不是个做演员的料,别把时间精力浪费在一些没有用的人身上,他们对你也未必真心。”
“用你管!”见她这样说,牧可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牧也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断线声。
一句话不说的收起手机。
容赤三点准时下来的。
可能是她有表现出着急出门的样子而被容赤发现,吃饭的时候容赤问她:“要出门?”
牧也点点头,“待会要回医院。”
容赤散漫的靠在椅子上,勾唇,不紧不慢的笑,“你们医院最近很忙?”
“也还行。”牧也心思没在这儿,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见套不出什么话,容赤就不再吭声。
牧也临走时容赤也跟了出来,靠在玄关处,言简意赅的说:“车西辰在楼下等你。”
可能知道她会问,又顺道加了一句:“他有个案子也要跑趟你们医院。”
原来是顺路。
牧也没多想,道过谢,匆匆忙忙的走了。
车西辰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见她下来兴冲冲的打开车窗跟她打招呼。
每次见他牧也都觉得他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就没个安静的时候。
在往医院走的路上,他嘴巴也没个停的时候。
车西辰:“嫂子,你有没有发现,跟你在一起后,我们赤哥现在越来越顾家了?”
牧也一头黑线。
自从‘公开’他们在一起的消息之后,车西辰就对她改了称呼。
她又不能直接告诉他:我不是你嫂子。
所以只能暗暗的吃下这个哑巴亏。
听着车西辰的话,她不走心的跟他聊着,“没有吧,容赤不是个工作狂吗?”
“跟你在一起之前他恨不得天天住在公司里。”车西辰挠挠头,“现在他可不这样了,一周七天,恨不得天天在家里办公才好。”
听着车西辰的话,牧也心里‘咯噔’一下。
车西辰的话让她突然意识到,最近她跟容赤单独相处的时间好像真的增加了不少。
从她开始照顾容赤算起。
她去楼上或者他来楼下似乎已经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了。
她脑子瞬间有些乱。
但此时已经抵达医院。
她不喜欢私事跟公事混淆,所以跟车西辰分开,进入急诊大楼之前她就已经调整好心态。
一进急诊她就在大厅里碰上了急诊科谢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