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下的牧也看起来恹恹地。
被耍,内心不舒服。
但实际上,在上楼找他之前,她也没抱多大希望能拿到。
毕竟这是涉及到他自己利益的问题。
有心理准备是有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步,她的情绪还是受了一丝影响。
夜晚很静。
她开着暗灯,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甜心不知什么时候下来的,此刻正喵喵叫着蹭着她的腿。
像是在撒娇让她抱,她便俯身将它抱在了怀中。
客厅的窗帘没拉上,从她的角度位置正好可以俯首窗外的大半景色。
万家灯火,富有烟火气息的城市给了她一种错觉。
就仿佛……
这个世界上,好像就她是自己一个人……
实际上除去尤如,她似乎真的一个关心自己的亲人都没有。
这的感觉仿佛让她一下子回到了两年前。
在跟容赤有交集之前,她一直都过着平凡又简单的日子。
国外支援回去,从实习医生一点点的往上升,到了适婚年龄会结婚,会生子,会按部就班的走完这一生。
或许她命中注定该有这一劫,她记得她被带进大本营,取子弹成功救人之后,虽然手术成功,但是一把手马修并没有放松警惕,在他儿子没醒过来之前她只能呆在治疗室里。
这期间她滴水未进,饿了一个晚上,后半夜马修的儿子有了意识之后她才被放了出来。
那个时候她对即将要发生的一切事物都是茫然的。
直到她被人带到了一个单独的板房里。
期间有人送来了一些当地的食物,饿过头了,也没什么胃口,但为了身体她勉强垫了垫肚子。
困到了极点,但她不敢睡,趴在简陋的桌子上,尽量让自己保持惊醒。
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容赤出现,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一脸倦色的走了进来。
牧也瞬间睡意全无,警惕的站了起来。
那时的容赤比现在更痞一些,甚至还有几分成年男性身上难掩的野性。
男人懒懒的倚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边挑出一丝邪恶的笑,“这么晚不睡,等我呢?”
“出去!”牧也怒斥。
半夜里过来,不用想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容赤唇边的笑容加深,“这就是我房间,你让我去哪儿?”
牧也一阵头皮发麻。
她不知道也想不出别的法子,环顾四周,眼尖的发现了男人用的刮胡刀,她急中生智跑过去攥在了手里,刀片朝着他的方向露出来。
“你别过来!”她当时脑袋空白,只记得说出口的话音都止不住的在发颤,“你敢碰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反观对方,对她的威胁完全不放在眼里,他向她这边走了过来,唇角染了几分笑,蛊惑道:“没有用的,不是我,就是那个鲁比。”
他神色散漫无情,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脸上的笑也变得越发漫不经心起来,“跟我还是跟鲁比,你自己想清楚。”
牧也呆住。
鲁比的嘴脸在她脑海里闪现。
那个色眯眯的二把手吗?
她的呼吸很快的加重,心不断的往下沉。
直到他散漫的声线再响起:“或许还有一条路。”
牧也倏地抬眸,屏息却听他轻描淡写的问:“你有勇气死吗?”
他给了她一丝希望,却足够致她任命般的绝望。
刮胡刀不知何时落到了地上,她被他抱到了床上。
昏暗的灯光被他关上的那一刻,她感觉得到自己内心的撕扯与挣扎。
但实际上容赤还没对她做什么,她的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
“怕我?”
那时候她已经看不清他面容表情,却听得到他的声线,如鬼魅魍魉般在她耳边炸响。
她呼吸不畅,忘了具体反应,依稀记得自己扬起的手腕被他截在半空中。
可能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人的触觉本能敏感。
她敏锐的觉察到他的长指挑开了她的衣衫,轻浮恶劣的笑声断断续续的扫过她的耳骨,“不用怕,我很温柔的。”
脑子里那根弦越绷越紧,直到不能再紧彻底崩裂,她忍不住尖叫、踢打、反抗。
在她一系列的反抗中,他一直占据上风。
就在牧也快要认命的时候,他却突然停手,一秒、两秒、三秒钟过后,他忽然从她身上跳下床,随手取了一个枕头躺在了地上。
牧也一时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惊魂未定,害怕他再来而不敢说话。
后来一夜相安无事,之后困极了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是被容赤跟别人的聊天声给吵醒的。
两人应该是在门外说话,板房隔音不好,清晰的落入她的耳里。
陌生的男性嗓音,调侃的问:“容律,听昨晚汇报给马修的人说,你昨晚搞得很激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