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惑(143)

随着他覆身下来,光线骤然暗下来,“当时的场景,马修要给我这里塞女人,我必然不能拒绝。”

牧也盯着他眼睛看,“你没碰她,不担心那女人回去怎么跟马修说?”

容赤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嗓音暗哑:“我自然安排好了一切。”

最后他说:“大本营那会儿我连对你都克制着,又怎么会去碰别的女人?”

可能是他坦荡的眼神,或者是听了他的解释,她心里的确舒坦了许多。

她在意这件事,其实并不是不信他。

正如他说,他们当时一个屋檐下,一张床。

他都克制自己。

大概就是执着于从他口中要出她想要的答案。

他说没有就没有。

只要是他说的,她就信。

心情顿感大好。

她主动伸手搂紧他颈子。

容赤神色一暗。

下一秒就将她打横抱起。

一路抱进了卧室。

她被他抛到柔软的大床上。

明明酒已经醒了。

她却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又醉了似的。

薄唇带着凉意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处。

后来她甚至都辨不出是他的体温不断的升高,还是受她烫人的温度影响。

每一处被他吻过的地方,灼的她异常难受。

卧室里的灯光亮了又暗。

他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缓慢响起:“第一次有些没轻没重。”

“这次我悠着来。”

……

最近容爸容妈经常在牧也面前‘催婚’。

容妈的原话是:“我知道是我们家阿赤高攀了你,你看他虽然配不上你,但好在对你还算照顾也很忠心,实在不行,你就勉强答应阿赤,你们先把婚订了吧?”

容爸更是对自家儿子烦不胜烦,恨不得他早点结婚离开他们俩夫妻,省的他总是在他们面前晃悠,打扰他们夫妻二人。

容赤的表姐也经常带着孩子来串门,各种为自己表弟说好话。

其实他们从发生关系那天开始,她就没想过还要跟他分开。

这辈子只要容赤还爱她,她就不会跟他分开。

但不管是在刷剧,或者是看书。

偶尔想起某个片段,她仍然会有一瞬间的不舒服。

只不过不会如两年前那么强烈的在意了一般。

因为如今容赤的好,已经盖过了两年前不好的他。

*

时间过得很快,从春天转到了夏天,日子一眨眼又到落叶飘落的日子。

这几个月是牧也这些年过得最安逸舒心的。

晚上跟容赤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容母突然提起何义跟温禾的近况。

十分的惋惜,“你们知道不,小义跟他媳妇闹掰了。”

容父:“老何家儿媳妇怀孕是不也得三个月了吧。”

容母:“要是孩子还在的话,可不得三个月么。”

牧也拿筷子的手一顿,好一会儿才听容赤的声音,问容母:“流产了?”

容母叹了口气,“小义跟他媳妇就不一条心,好像刚结婚就在外面找人了,前段时间好像去找小三闹去了,本来就有点先兆流产,闹完回来的路上就见红了。”

牧也跟容赤两人对视了两眼。

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展开讨论。

过去的人就是过去时,现在听容母说,就当个故事听了吧。

*

天气逐渐冷了。

晚上温存过后,牧也趴在容赤的肩膀上。

牧也想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容赤,在我们结婚之前我想跟你聊聊我的原生家庭。”

容赤不动声色,“你说,我听着。”

牧也把事情的前后说给容赤听。

容赤听了,抓住牧也的腋下将她提到他眼前,眸底全是心疼,“你这些年净受你家里的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牧也有些窘迫,“我不受原生家庭待见,不想被你知道。”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

牧也当时不知他意,直到过了几天他心血来潮约她去他律所。

他神神秘秘的也不多说,只说让她下午三点去找他。

等到了律所大厅她看到牧博文一家三口的出现——

几乎是条件反射,她落在双腿两侧的手骤然收紧,直到指甲陷入肉里感受到痛意她又松开。

容赤最先看到她,迎她进来,就见牧博文上前来,谄媚说:“阿也,你跟容律师在一起怎么不跟爸早说,你放心,给我们那50万我今个儿回去就给你转回来。”

孟慧也在这时开口,她看起来是想笑的,但笑起来更像在哭,“我们、我们今天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离开这里,去外地定居,以后定然不会再打扰你们。”

牧可虽然铁青着脸,但看上去也是敢怒不敢言。

牧也看了一眼容赤,见容赤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大约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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