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跟容赤发生关系之后,她脑海就仿佛有了画面一样。
两年前因为他们并没有真正在一起,她当时虽然在意,但也不似现在这般,有时候越想越醋,越想越生气。
醋起来的时候容赤更是一头水雾,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她跟尤如打电话的时候也聊过这个事。
尤如一直在帮容赤说话:“你自己都说了,他那会儿就是卧底身份,老大要给他个女人,他敢不要吗?而且,你肉眼看到的,他们只是进了房间而已,你又没亲眼见到容赤睡她,所以睡不睡都不一定呢。”
“而且就算睡过,也都是过去式,是你们没在一起的时候,只要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清白的不就行了吗?”
尤如劝她的这些她都明白。
也理解。
在那个命不值钱而且可能随时送命的地方,保命是唯一重要的事儿。
那些很久远的过去,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去计较。
但不可否认,她之所以这么在意。
说明自己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容赤。
所以,在什么都明白、都理解的情况下,她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去在意,去吃醋。
而且这份醋意一直持续到容赤跟他哥们一起吃饭喝了酒让她去接她的时候。
牧也打车到达目的地时,老远就看到站在门口等着的容赤。
现在外面气温高达30度,也不知道他在门口等了她多久。
得知她打上出租车时他就第一时间问她要了车牌号。
所以车子开过去时,他已经等候在一旁,等车子停下,他就从外面打开车门,一头扎进来给她拿包,牵她手出去时还不忘跟人出租车司机道谢:“谢了,师傅。”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抱着她的腰,低头看她时,伸手掐了掐她脸颊,“来之前吃饭了没有?”
牧也摇头,“我从医院过来的。”
容赤没说话,带她去点了她喜欢吃的菜品,才带着她去了包间。
包间里六个男的,她只认识季昇辰一个。
他们前段时间才见过。
是容赤的大学同学。
季昇辰先发现了她,客套的跟她打招呼:“嫂子,又见面了。”
其余人也纷纷站起来跟她打招呼,一声声嫂子如雷贯耳的落入她耳朵里。
牧也有些不自在。
容赤似有发觉,就在她耳边给她介绍。
名字她没记住几个。
反正都是他的大学同学。
介绍完落座后,她对面身着黑衣黑裤的男人,最先打破寂静,男人不似容赤那种痞帅型,长相偏阴柔,但又不娘炮。
这她记得容赤介绍他时,名字叫李煜,“嫂子,待会咱一定要喝一个。”
“阿赤为了你,直接将我们每年聚会的城市改到了这边,哥几个坐凌晨的飞机赶过来的。”
牧也顺势看向一旁的容赤。
其实她是没理解李煜这番话。
季昇辰似乎看破,笑着打趣说:“嫂子,这很难猜吗?人家容大就是不想跟你分开而已。”
这件事牧也确实不知道。
她偷偷瞥了一眼容赤,容赤正往她碗里加了些菜。
唇边酿出微笑,微末的甜意渗入她心口。
她沉浸其中忘了回应。
一旁容赤不以为然的冷嗤:“你们一群没媳妇的家伙懂什么?”
房间里响起连绵不断的起哄声。
这样显摆的容赤肯定要遭到众人的‘恶意报复’。
几个人轮番上阵要敬她酒,容赤不让她喝,最后全都让他给挡下了。
后来趁着容赤去洗手间的功夫,几个人又凑过来。
一次饭下来,牧也跟他们熟悉了一些。
李煜首当其中,按捺不住好奇心问她:“容大这货说他稀罕了你两年、追了你两年,嫂子,是真的吗?”
牧也一怔。
怎么可能呢,他们已经两年没见了,而且这次相遇,也是偶然。
看着刚刚容赤那么护着她的份上,她决定帮容赤挽回一些面子。
“他是这样告诉你们的吗?”她迟疑了一下才回:“明明是我追了他两年。”
她这话一落。
酒席上瞬间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大家才开始玩笑发问:“嫂子,你确定?”
“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
“您也不用给他留面子。”
偏偏容赤又这会儿从洗手间回来。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但是却看到了她杯子里喝剩下的一点酒。
“你喝酒了?”容赤问。
牧也点点头。
容赤又问:“喝了几杯。”
牧也伸出三根手指。
容赤:“……”
沉默了半晌,他忽然抬眸,“谁让你们灌她酒的?”
容赤看起来有些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