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母牵着牧也的手走到一众姐妹面前,就吸引了众姐妹的视线。
有人禁不住惊呼:“哎呦老蒋,你这是从哪拐来这么一漂亮小姑娘?”
“我准儿媳妇。” 容母有点小骄傲,“来,小也,这位是李阿姨、这位是常阿姨,这位是……”
牧也乖巧的一一打招呼。
她就这样被围住。
耳边听着旁人的夸赞,以及容母的炫耀声,眼睛却被刚刚走进来的容赤吸引了视线。
这时,不远处响起何义的声音。
她寻声看过去,何义拿着话筒,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他那副无框眼镜,言笑晏晏的看着台下。
大概是出场顺序的缘故,今天的女主角还未登场。
心里有事儿,何义大体说了什么她没听进去。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进来后再未与她对视互动过的容赤。
是的。
容赤进来后不仅没找过她,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过她。
等到何义官方客套的话说完,他就更直接的朝着何义的方向走去。
看都不看她一眼。
容赤越是不理她。
牧也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
容母眼尖发现了她的异样,笑着打趣,“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小两口?吵架?
牧也有些心虚。
实际上他们还没完全捅破那层窗户纸。
她摇摇头,没说话。
容母以为她否认吵架,瞬间来了兴致,“没吵架,那是冷战?”
冷战?
不至于不至于……
顶多就是她考虑太多,程天这件事上,她应该对容赤坦诚。
牧也闷闷地回答:“是我的错,容赤应该生气。”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容母不赞同,“我们女人有什么错?千错万错都是男人的错。”
牧也:“……”
“好孩子,你可别先示弱,要挺住,直到那臭小子主动跟你道歉为止。”
这……
听到这番话,牧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的,该误会她是容母的亲生女儿了吧。
牧也跟容母说话的功夫,何义已经说完开场白。
温禾还未化好妆容,他无聊的走到好友身边,却见好友脸色不大好。
他似笑非笑的打趣:“是谁招惹我们容大律了?”
容赤瞥了一眼被一群中年妇女围绕着的牧也。
何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了然一笑。
突然想到了一些事。
大概是,他即将踏进幸福的行列,所以也想让自己的兄弟幸福美满、不留遗憾。
他神色变得悠长,犹豫片刻,委婉问道:“我听禾禾说……牧医生两年前非洲的那段经历似乎不太好?”
宴会厅的光线很亮,容赤手指间夹着酒杯,垂首凝着杯中摇曳着的红色液体,好半晌才回应何义:“谁被抓去那种地方能好了?”
他顿了顿,掀眸,“而且好与不好,温禾不是最有话语权。”
何义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当初,牧医生是怎么抓去那里的?”
容赤不动声色的反问:“温禾没跟你说么?”
何义叹了口气,好半天才又说话,表情认真,甚至有些严肃,“阿赤,你对牧医生是认真的吗?”
容赤瞥他一眼,忽地笑了,“你这话说的,我看起来有那么不靠谱?”
何义认为,容赤并没有听懂他什么意思。
他觉得他有必要说的更直白一些。
“我看得出你对牧医生动的是真感情,本来我是想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但我深思熟虑了番,无论是为你还是为牧医生我都要提一下,”何义抚了抚镜框,“你真的不在意牧医生过去的经历?”
容赤放下酒杯,不动声色问:“你想说什么?”
“牧医生被劫持那段时间被……”他比了个手势略过强女干这样不太好听的字眼,紧接着又说:“你真的不介意吗?”
容赤拧眉,“谁跟你说的?”
下一刻就想到是谁,他连声音也跟着沉了下去,“温禾告诉你的?”
何义没反驳。
无声承认。
容赤‘嗤’了一声。
笑声不大,嘲讽的意味却十分之足。
何义抿抿唇,想起来就问:“阿赤,我有个疑惑,你好像一直瞧不上禾禾,为什么?”
何义提及的这个问题,之前牧也也曾问过他。
是他瞧不上温禾吗?
他眯眼眺望远处,思绪一下回到了两年前大本营。
其实牧也自己不清楚,但在大本营那段时间,她确实一直被他保护的很好。
她只知道温禾跟过二把手鲁比,但并不知温禾当年是怎么被鲁比对待的。
糟蹋二字用在温禾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确切的说,他不反感温禾的过去,被强迫已经危及到性命而发生的性关系他不认为是温禾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