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傅霁寒每天中午都会亲自回来一趟,只为了盯着盛意把午饭吃掉。
对于那件事,盛意却总是不愿意配合,为此经常惹恼傅霁寒。他们很少有温情的时候,大多数时候的过程都十分曲折难耐,一个强势过头,一个倔强出奇。
若是傅霁寒忍不住骂一句脏话,盛意几天都不会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沉默地流泪,下唇咬出一排血线。偶尔在盛意失去意识的后半夜,傅霁寒会贴着他的耳朵,亲密地说些缠绵的话。
某天晚上,盛意汗涔涔地惊醒,趁着傅霁寒熟睡,一个人去厕所吐完后就在厕所睡着了。傅霁寒醒来找不到他,发现他宁愿睡在厕所也不愿意待在他身边时,愤怒地把人压在浴室的墙上。
傅霁寒毫不收敛,越发没有节制。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一个月。
伯特离开中国的那天,希望能再见一次盛意并与他告别,但一连几天的微信消息都石沉大海。
他感到有些不对劲,立刻拨打了中国的报警电话。警察到傅家的别墅找过,最后才找上杭湾君庭。
大门被敲响的时候,盛意正被傅霁寒强硬地抱着喂中饭,盛意难堪地坐在他腿上,急急地回头说:“傅、傅霁寒,有人敲门!”
“嗯,”他不以为意,夹了一块山药,“再吃一点。”
盛意恼了,推搡间那块山药带着一点汤汁落在衣服上,很大一块污渍。傅霁寒脸色霎时不太好看,他站起来,正面把人抱起来甩到房间的床上。
“你疯了?”盛意圆眼惊恐地睁大。
傅霁寒冷笑一声,压着人三两下把盛意那件沾染了污渍的衣服脱掉,密密麻麻的吻痕遍布他消瘦的上半身。
傅霁寒垂眸看过一眼,旋即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新的。
“自己换掉。”
说完,他才皱着眉去开门。
滴的一声,大门打开。门外两名警察站在楼道里,后面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男人。
伯特焦急地开口:“您好先生,一个月前我们在一家酒吧见过,您还记得吗?”
傅霁寒当然记得他,于是说:“记得,你是盛意的朋友。”
这句盛意的朋友说得实在是意味深长,但伯特听不出来,他又急急地问:“对是的。请问他现在在家吗?我给他发过很多消息,但是一直没有收到他的回复,我很担心他。”
傅霁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面前的两名警察,饶有兴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接到这位先生的报警电话,他担心盛意先生遇到危险。现在盛意在家吗?”
“当然。”傅霁寒笑了一下,“家里有些乱就不请几位进来了。”
他说完,盛意正好从房间出来,身上穿着一件过分宽大的衬衫,扣子歪七扭八地扣着。看见伯特挥手,他微微一惊,来到傅霁寒身边,嗓子有些沙哑,“伯特先生?”
看见他好模好样的,伯特松了口气,只是语气有些苦恼,“盛,看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但你为什么不回复我的消息,是我哪里冒犯了你吗?”
“我……”
盛意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傅霁寒亲密地把站在一旁的盛意揽入怀中,察觉到伯特微微僵硬的眼神,他勾起一个笑容,轻轻地在盛意耳边说:“宝贝。你没有告诉你的朋友吗?”
“我们最近在培养身体契合度。”
第21章 他很难堪
盛意脸上青白交替,绯红的血色迅速爬满耳尖,唇角却抿得发白,整个人都险些没站住。
门外三人均是一愣,这话已然七分露骨,三分埋怨。两名警察笑容略微僵硬,一时愣在了原地。
伯特中文一般,但他还是从两人亲密的举止和盛意的模样推测出来,他来得并不是时候。想到这里,那双湛蓝深邃的瞳仁呆滞了一秒,旋即反应过来说:“抱歉打扰了,我只是想确认你一切安好。”
傅霁寒拢着人肩膀的手指悄然收紧,盛意脸色白了白,一种油然而生的难堪从脚底板升至头顶,他嘴唇发干,窘迫地说:“谢谢您的关心,我一切都好。您是今天的航班回伦敦吗?”
伯特点了点头,对他说:“盛,你要保重身体,好好照顾自己,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会是在医院。”
说完,他又对傅霁寒礼貌地伸出右手。傅霁寒和他短暂交握了一下很快就松开,他眉眼带笑,像是在随口寒暄:“听说您在伦敦对我的伴侣很是照顾,下次来中国有机会一起吃个饭。”
伯特莞尔,回道:“我的荣幸。”
大门重新合上后,盛意依旧白着脸怔在原地,转身时脚下一踉跄,傅霁寒稳稳托着他的腰,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我那样说,你现在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