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霁寒偏头辗转,交换呼吸声越来越重。他总是退开一段距离容盛意喘息,再低头重新覆上去,如此反复。
盛意被他亲得头晕乏力,难以招架地被推倒在沙发上。一点就燃,身上的人眼尾发红,灼热的呼吸喷薄在他耳边。
场面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盛意想抓住他乱动的大掌,却被他十指紧扣地按倒在两边。
摁住他的手掌宽大有力,牢牢地把盛意的手包裹在掌心,随他亲吻的动作时松时放。盛意五指微微收紧,扣住他的大掌便会更加用力。
没一会,盛意溢出来嘶哑的哭腔:“放开我…”
这仿佛是两人之间的暗号一般,只要他说出这句话,不论多么千钧一发傅霁寒都会立刻停下来。
扣住他手的力道一松,盛意立马缩回来。
傅霁寒眉眼半阖地垂眸,欲态明显。
“别哭了。”他抚摸盛意的眼角,擦去那里的泪痕。
……
好运街有一条老旧街道,盛意把出门前傅霁寒强硬给他围上的围巾取下来搭在手腕上,俯身撩开门帘进了一家店。
这里虽然不是诊所,老板却整日穿着白大褂。
看见进来的是盛意,他从柜台后面取出来一小包白色的药粉,食指轻轻一指,介绍说:“这个是新进的一批货,别说迷倒一匹不听话的马,就是放倒一个人那都没有任何问题。”
闻言,盛意拿起来仔细端详。还没开口说话,老板又继续补充说:“不过要注意计量,否则容易伤身。”
接着,他继续介绍起另一款。
老板把一粒维生素泡腾片般的药片放在掌心,介绍说:“催人熟睡的小药片。无色无味入水即化,喝一口一小时内很快就见效。”
盛意放下药粉,问他:“那这个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老板说:“多少都会有点。药片最多事后有些头疼,缓几天就好了。”
“好。”盛意拿起药片。
当夜晴朗,月明星稀。
傅霁寒晚上到家的时候,盛意在客厅醉得不省人事。
茶几上摆放着好几瓶红酒,都是从厨房柜子里拿出来的。盛意面前的杯底见空,瓶子里少了一大半。
傅霁寒皱了皱眉,轻手轻脚地把人捞起来,小声责怪道:“身体这么虚弱还学人喝酒,难受吗?”
盛意眼睛迷离地趴在他怀里,嗓音轻轻软软:“嗯。”
傅霁寒把人放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就要给家庭医生打电话。盛意眼疾手快地夺过来,有些霸道地说:“不能打电话,打什么电话。”
他温柔地俯下身来:“难受就要看医生,乖。”
盛意盯住他精致的眉眼,眼睛缓缓眨了眨,像有一瞬间的动容,旋即又重重地摇了摇头。
他从茶几上拿起一杯斟了一半的红酒,凑到傅霁寒唇边,央求地说:“可以陪我喝吗。”
傅霁寒皱着眉,觉得他今日有些奇怪。
他低头轻抿了一口,目光却一直落在盛意身上,有些奇怪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傅霁寒微微滚动,那一口绵长的酒顺着喉管向下。盛意沉默了一会,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亲上去。
今夜是他主动,总是没能逃掉。
昏暗的房间中,潮热席卷他浑身上下。欢愉暧昧的声音久而不绝,最后的最后,盛意主动抱他宽阔的脊背,嗓音沙哑地说:“都给你了。”
他拥有的东西不多,最珍贵的是真心。
只给过一个人,现在它空了。
第50章 他不见了
夜半凉风习习,耳畔是人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厚厚的窗帘只拉了一半,窗外星辰黯淡,月色隐于黑云之下。
床上的人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起身,赤脚踩在房间里散落的衣物上。盛意从衣柜里拿出来一套新的衣服穿好,旋即准备推开卧室门。
空气里是昨夜暧昧的气味。
不知道是真的已经习惯,还是真的逐渐麻木,盛意这次没想吐。
只是心里有些酸有些疼。
他疲惫地垂下眼睫,目光落在左手无名指的那枚戒指上看了很久。
盛意松开门把手,转身把那枚戒指取下来,郑重地放在床头柜上。
碎钻像窗外的星星。
……
傅霁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寻常他不会睡得这样沉。
侧眸一看,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起这么早吗?
昨晚他们只做了一次,考虑到盛意目前的身体状况,傅霁寒不敢太过放肆。
男人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地紧。昨夜一杯酒,竟让人有宿醉的错觉。
推开门,他捏着眉心下意识喊了一声:“盛意?”
无人回应。
他担心盛意又会在厕所吐得难受,于是敲了敲门喊道:“盛意,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