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揣兜里,上了电梯。本想去厕所洗个脸,刚好碰见董玉明从隔间里出来。瞅见他勉强一笑:“抱歉啊,小肖。今天可能去不上了,有个急事儿得处理。”
肖磊想了想丁凯复那张馊脸,心想今天要不把人带到,估计善后有点棘手。但他不会耍心眼骗人,索性打了直球:“其实是我老板要见你。”
董玉明愣了愣。拽过他低声问:“你是说丁凯复?”
“对。”肖磊道,“你今天可以不去,但估计他还会约你。”
董玉明犹豫片刻,还是跟着肖磊下了楼。
等两人到了地方,丁凯复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
他看着三十左右,穿着件红棕色真丝衬衫。梳着铁一样的狼背头,喷着浓浓的雪茄烟。烟雾后是一双阴鸷锐利的眼睛,从下往上挑着看人。
丁凯复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但董玉明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他答应过来,不过是想结识这个D城权力塔的顶尖,最好可以为自己所用。
但现在看到本尊,他发现自己天真了。这个丁凯复,绝对不是什么草包纨绔,而是个真正的狠人。自己想利用人家,无异于耗子投靠猫头鹰——找个好死。
他的退堂鼓邦邦直响,脸上也不复好好先生的模样。
“坐吧。”丁凯复往身前比划了下。
“我们之间应该没生意可做。如果你要打睿信的主意,我劝你收起心思。我不会做出任何背叛黎总的事。”董玉明义正言辞地道。就好像他不是自愿赴约,而是被绑过来的。
“呵呵。”丁凯复阴恻恻地笑了下,把雪茄弹到茶杯里。俩手拇指相对,在脸前搭出一个尖,看起来就像是英文字母A。
“我们之间,可有个大生意可做。”他眯起一只眼睛,从A的三角里看过来,“一个矮(A)的生意。”
这话一出,董玉明的脸瞬间白了。僵在原地,半天没说话。
肖磊一看丁凯复这变态样儿,就又开始犯刺挠病。他站在董玉明身后,咵咵挠了几下后背。
“你知道,”丁凯复微微偏头,眼神针一样扎在董玉明脑门儿上:“矮,是什么sai儿的?”(A是什么颜色?)
董玉明仍旧没说话,只是嘴唇上出了一层细汗,像是长出了白胡子。
而肖磊这会儿又开始挠肚子,挠屁股。咵哧咵哧。咵哧咵哧。
“不行你去澡堂子挂个急诊!”丁凯复被他挠得心烦,“总挠什么玩意儿,我长得像皴(cun)?”
“没有。”肖磊道,“有点过敏。”
丁凯复把那个A对准他:“你知道矮是什么sai儿的?”
肖磊又偷挠了两下大腿,摇头道:“不知道。”
“红花绿叶拂窗前,梦里有谁把酒倾。”丁凯复放下手,一字一句地道,“矮,是绿sai儿的。B,是红sai儿的。”
肖磊还在这儿上下左右挠,董玉明却噗通一声跪地上了。俩胳膊乱颤,顺着鼻尖儿淌汗。
肖磊刚想扶一下,丁凯复对他招手道:“肖儿,别JB挠了。过来。”
肖磊走到丁凯复身边,微微弯下身。
“假惺惺的书架上,有仨木猴儿。”丁凯复问他,“啥样儿的?”
肖磊回想了下,答道:“捂嘴。捂眼睛。捂耳朵。”
“今天你就是这仨猴。”丁凯复拍了拍他后脖颈,有警告,又有点看重的意味,“记住,你是银拓的人。”
“我只负责黎英睿的安全,其他的不归我管。”
“很好。”丁凯复满意道,“回去吧,工资给你涨一万。”
【作者有话说】
磊子对朱有路:没时间整。
磊子对大公主:精心准备。
磊子对丁凯复:夸哧夸哧。
磊子会烙鸡蛋饼,丁狗会炸小果子,陈妹会蒸粘豆包。
只有鸣鸣啥也不会,就知道张个大嘴吃他老婆的。关于弹力T:磊子曾经:什么玩意,箍得慌。
今早:翻箱倒柜地掏出来,对着镜子健美比赛。
丁大狗终于在这本登场了!
剧情还在跑道上,但估计鼻子灵的宝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新来的宝,对丁凯复感兴趣的,移步隔壁完结文《疯心难救》。
丁大狗的字母歌:矮,B,西,地,亿,呢癌芙儿,鸡。
癌吃,爱,zhei,K,癌路,癌木,恁。
第20章
肖磊五点就爬起来了。
他期待今天,期待了一周。像准备去参加夏令营的小孩儿,头天晚上都兴奋地睡不着觉。
照常跑了五公里。路过街边的健身器,还激情来了一百个引体向上。回家洗了澡,仔细刮了胡子,推干净发茬,换上熨好的白短袖和墨绿工装裤。
这条裤子,是当年他散打拿了名次,他爸带他去市里挑的。那年有部大火的爱情电影,里面的男主角就喜欢穿工装裤。男神带起了潮风,工厂赶工加点,一时间满大街都是工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