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之笑了笑,好脾气地说:“还有十来日就能入秦地,之后再有几日就可至王府,”他捏了捏南淮笙的脸颊,“到时候淮笙在王府住下,闲了可去城中四处走走,秦地与京城不同,别是一番风貌。”
南淮笙立刻听出秦寒之话里的不对来,他扭头看向秦寒之,动作间一缕长发从软榻上滑落,他警惕地问道:“你呢?”
秦寒之拾起那缕乌黑的发丝在唇边轻轻一吻:“我往东卢接那人。”
南淮笙立刻不干了:“你让我与你同行,结果最后你去接人反倒把我留在秦地?”
秦寒之失笑地探出手指在南淮笙光洁的额头上点了点,反问道:“不是淮笙乏了?”
南淮笙撇撇嘴:“那也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府里。”
秦寒之哄道:“王成和苏驰也留在王府陪你。”
“不行,”南淮笙果断拒绝,“我得跟你一块儿。”
秦寒之听他如此黏人,心中自然被甜意塞满,只是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带南淮笙进东卢地界。
“东卢之行凶险,吴太师那边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淮笙乖乖留在王府等我带那孩子回来可好?”
“我不,”南淮笙当然知道此次入了东卢地界必然危机四伏,不然他也不会非要跟着秦寒之一起,“三皇子既然将那小孩儿过继给你,如今你我又已成婚,那小孩儿便也是我的孩子,我肯定要亲自去接他的。”
秦寒之无奈,怀中之人还从未在他面前如此强硬过,像一只龇牙亮爪子的小猫:“有少傅等人陪同还有王府一众亲卫随行,我不会有事,淮笙无需担忧。”
“我不。”南淮笙坚持。
秦寒之将人捞起来面对面跨坐在腿上,他在南淮笙唇边轻轻一啄,揽住南淮笙的后腰与之四目相对:“淮笙这次听我的,可好?”
南淮笙双臂绕过秦寒之的脖颈软软搭在他宽阔的肩背上,他眉眼弯弯地吻了回去。
“不好,我也要去。”
秦寒之没奈何,揽在南淮笙后腰出的双手渐渐收紧,眼看着就要使美男计了,结果却听南淮笙一声轻呼。
“呀!这是谁的手帕?”南淮笙状似不知地将方才从秦寒之袖中翻出来的一方手帕举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秦寒之双眸一颤,就见那方手帕上绣了个“笙”字,不是当初南淮笙替他解药性时用的那张又是哪一张。
“哎呀哎呀,”南淮笙面上惊叹连连,心里却快笑翻天,没想到当初的小白菜还真是纯情得很,哪里有现在大尾巴狼的半点影子,他明知故问道,“这不是我早就扔掉的手帕么,怎么会在太子袖中?”
秦寒之不说话,探手便去夺那方手帕,南淮笙一早就防着他来这招,立刻眼疾手快地将手帕重新藏到秦寒之身后。
“太子说说看,”南淮笙朝秦寒之挑了挑下巴尖,“可是藏着这手帕睹物思人啊?”
掩藏已久的心思被当面说破,饶是秦寒之也耳垂泛红。
感受到从躯体相接处隔着衣物传来对方身体的诚实变化,南淮笙得意极了,换做平时他一早就要脸红心跳开始犯怂,但今日他可是立下豪言壮语要让秦寒之见识见识他的厉害之处的。
就在刚才他从秦寒之袖中摸到这方手帕时,他就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南淮笙盯着秦寒之微红的耳垂轻笑一声,在他耳边缓缓吐气道:“想要?叫一声好哥哥就给你。”
一对新婚燕尔,心照不宣地都知道这个“给”字给的到底是什么。
秦寒之喉结滑动,搁在南淮笙后腰处的掌心烫得吓人,他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南淮笙诱惑道:“太子带我入东卢也可以。”
不知是哪个字眼挑逗了对方紧绷的神经,南淮笙话刚一说完,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死死压制在软榻上。
他耳边传来秦寒之低沉的呼唤声:“兄长,给我。”
霎那间,南淮笙脑海中如同烟火绽放,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看向近在咫尺之人,却再也无法思考,徒留白皙如玉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
最怕美人明眸如星月,朱唇如点绛,却道是任君多采撷。
今日还是美人计棋高一筹,向来无往而不利的太子他竟然败了。……
等南淮笙醒来时,出使的队伍已经寻了落脚处扎营,南淮笙这会儿正躺在营帐中的床榻上,一看便知是被秦寒之抱进来的。
想到这处他脸颊发烫,还好他迷糊间记得秦寒之已经答应带他入东卢,否则岂不是亏大了。
南淮笙一手撑着床榻坐起,他撩开锦被看了看发现身上没有留下太多痕迹,还算秦寒之那家伙知道克制,不然他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