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阴差之绝对契合(135)

苏晏被莫明夸张的表情和动作逼得后退一步,旁边江夜安伸出手臂二指抵着莫明的一侧肩膀将人推出一臂距离之外。

苏晏得意地看着,很有狐假虎威的感觉。

莫明保持在江夜安制定的“安全距离”之外,笑了一声后接着说起高飞的情况。

从莫明的叙述判断,他对高飞家里的情况调查得相当彻底,苏晏甚至都有些怀疑莫明是不是请了最厉害的**,又或者是用了伏灵使的什么手段,才能将情况调查得这样细致。

高飞的母亲闫宝娣生在农村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

家里有父母,有一个肥胖的弟弟,还有黑瘦的闫宝娣和她的姐姐。

闫宝娣看着父母为了凑弟弟的学费把姐姐卖给了隔壁村五十岁还瞎了一只眼的屠户。她有一次被妈妈要求去姐姐家借肉时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传来鞭打和凄厉的哭喊声。

那天没有借到肉就回家的闫宝娣被爸爸抽了一顿,她听着那鞭子落在自己皮肉上的声音第一次觉得没那么响亮。

在弟弟到了要结婚的年纪,闫宝娣知道该轮到自己了。

爸妈已经选好了人家,山那头的村子里的一个泥瓦匠的儿子,比她大十岁,是个傻子,有时候生活不能自理,从来不刷牙,想起来会洗个脸,唯一的优点就是爱干净,所有的脏袜子不摆明面上,都塞进装米的柜子里,要穿的时候就从里面挑拣一双最干净的,傻子对“干净”的定义就是放在地上袜子不会立着。

傻子犯起病来就要打人,前头有个老婆,刚结婚不到半年人就没了,说是病死的。

闫宝娣是看过杂志的人,她不会嫁给大字不识的傻子。

一个她知道多年却一直只字不提的秘密是到了该亮出来利用的时候了。

村里有了传言,闫大柱的媳妇跟李木匠偷情多年,儿子都是李木匠的,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

闫家开始天天传出打骂的声音。

某天趁乱,闫宝娣偷了家里所有的钱跟同村一个姓高的混混跑了,用村里其他人的话叫私奔,有人说亲眼看见过闫宝娣和那个小混混滚苞米地,两人早就好上了。

两人辗转来到城里,小混混在工地做事,闫宝娣在餐厅当服务员。

包工头的闺女看上了小混混,小混混想甩了闫宝娣,闫宝娣不肯,包工头就找人贩子把闫宝娣拐卖了。卖到偏远的公路边上的汽车旅馆。

闫宝娣开始了在汽车旅馆接客。她没想逃跑,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有吃有喝有住,躺平了就能赚钱,偶尔有兴趣特殊的客人也不要紧,她从小被她爸打到大,很皮实,扛得住。

但后来闫宝娣还是动了心,一个年轻的货车司机,长得平头正脸,比其他客人温柔,还会问她累不累,只是这样就已经足够让她新生爱意。很巧,这个男人也姓高。

做了几回生意后闫宝娣就不收对方的钱,还倒贴,直到两个月后她确定自己怀孕了,于是在年轻司机再来的时候她央求对方带她走。

年轻司机拒绝,转头就走。

闫宝娣死皮赖脸地上了车,说司机要是不带走她她就喊人,把旅店老板喊出来,告诉旅店老板他要强行带她走。闫宝娣光着身子,内裤都没穿,看起来确实像被强行带走的。

司机不敢得罪有点背景的汽车旅店老板,只能咬牙切齿地答应。闫宝娣高兴地上了车,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可能在幻想以后一家三口的美好生活。

半年后,闫宝娣大着肚子出现在京津运河边上,浑身赤裸,淤青遍布,腿上、腰上还有几个脚印。周围有男人对她吹口哨,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当时没有。

货车司机已经在另外一个城市,结了婚,娶了一个姓林的女人。

闫宝娣依靠给嘴和手给这一片的男人纾解,换得每日一碗粥半碗饭,几个月后艰难地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高飞。

她喘着粗气对好心过来帮忙的大姐说她要把儿子养大,当大老板赚大钱,但绝对不能娶姓林的女人。

她以为她已经受尽了人生苦难,但其实更多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她身材走样,想站街都没客人,只能一再降低价钱,甚至玩儿那些多数“同行”都不肯玩儿的花样。

闫宝娣和儿子住进了贫民窟里最破的房子,从一个病死的老乞丐那“继承”的,闫宝娣答应给他办后事。

繁华的城市里不是只有整整齐齐的高档小区和干净漂亮的写字楼。这样一个比工地临时房还差的小屋子就是闫宝娣生活和做“生意”的地方,床铺边上就放着锅碗瓢盆。

这门“生意”闫宝娣一做就是很多年。

每次有客人来,小小的高飞就会被赶到门外等着,面无表情地看着或年轻或年老的邻居们扛着散发着臭味的麻袋从他面前经过,有些人还会笑着跟他说“你妈又接客呢?有人愿意当你爹不?不对,搞了你妈的都算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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