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昨天村子里来了一群客人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大爷大妈没传了出去,一时之间,村子里的人都很好奇,到底来了一些什么人,又住在哪里之类的。
所以此刻,看着两个长得十分帅气的陌生人,大姑娘小媳妇脸都红了,有些不好意思。
大妈们就坐在村口,边磕瓜子边聊家常:“哎呀,要我说,大族长就是糊涂,怎么能让自己的孙女嫁人?还要风光大嫁啊,他忘了当初发生的那件事情了吗?胆子可真大。”
陆司乘和段凌风趁机混入人群,听着红衣服大妈附和道:“可不是嘛?真是连自己孙女的性命都不顾了,就为了那高额彩礼,疯了不成?”
“谁说不是呢,自己家有孙子有孙女的,条件也不差,居然还惦记孙女的彩礼,也不嫌害臊。”
段凌风和陆司乘在旁边听着,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一样,开口插话:“大妈,不好意思,我打断你一下。”
大妈听着这低沉清澈,却陌生的声音,转过头诧异的望过来。
见是一个陌生的小帅哥,脸上的表情换成慈祥,笑着道:“你想打听什么啊?和大妈说,大妈知道的,都告诉你的。”
段凌风想了想,委婉的问:“就是,村子里是有什么规定,不能嫁给同村人吗?”
大妈摇头,道:“没有啊,怎么会有这样的规定,村子里的人又不全是同宗,怎么可能不让呢?”
“那您刚才的意思是……”
大妈:“我没说什么啊?我就说要了彩礼啊。”
段凌风:“……”
合着您是觉得我耳朵聋吗?
大妈:“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啊?”
段凌风:“大妈你歇着吧,我没啥想问的。”
大妈:“好嘞。”
然后继续去和旁边的女人聊八卦:“哎呦,我看见那彩礼我眼睛都直了,足足三万,什么概念?够咱们奋斗好几天了,可你知道吗?大族长却说啊,这点彩礼算什么,他一点嫁妆也不会给的,这些彩礼,就当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我听着都牙碜。”
红衣大妈:“哎呦,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家重男轻女,当初他儿媳妇被……来的时候,他不还想让她伺候自己俩儿子的吗?女的不同意,他就打,哎呦,残忍啊。”
段凌风没听见大妈说分那几个字,皱着眉,看了看说话说一半的大妈,直觉有事情。
他刚想再问,陆司乘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对大妈道:“谢谢大妈,我和我朋友昨天才来的,想到处逛逛,村子里没什么禁忌或者不让去的吧?”
大妈摇摇头,道:“没有,随便,村子里又没什么,除了那老破祠堂,啥也没有,那祠堂都随便逛的,你们自便就好,没什么禁忌。”
陆司乘笑着道谢,拉着段凌风走了。
段凌风有些生气,甩开陆司乘的手,不满地嘟囔:“你怎么不让我问完啊?”
陆司乘无奈,道:“她们一看就是有事瞒着,你得找到线索,她们才能开口说,不然你问不出什么的。”
段凌风:“是,是这样吗?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陆司乘乖巧小媳妇样,摇摇头,道:“没事,是我没说清楚,不是你的错,不过既然大妈提到了祠堂,那咱们两个去看看吧,这应该不是随口一说。”
段凌风:“行。”
两个人马不停蹄,朝着祠堂去了。
一路上,他们东看看西看看,却是没看见小平房以外的其他东西,除了一个破旧的,带着破门,写着祠堂的地方,两个人推门而去,发现里面冷冷清清,并没有任何人烟,也没有香灰和烧纸的味道。
但祠堂里还是供着牌位,就在供桌之上。
而牌位前面,却没有瓜果等贡品,也没有香,就很奇怪。
两个人走进大堂里,看着已经落灰的桌面,还有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牌位,道:“所以,这个祠堂,不是烧香拜佛祈求风调雨顺的地方,只是给牌位当个供桌吗?”
陆司乘:“看样子是的,但又有些诡异。”说罢朝着供桌走了几步,靠近看了看。
牌位有五层,最上面的,是几个刻着祖先等字体,看上去辈分很大的人。
莫前程,莫李氏,莫前森,莫吴氏。
“这个是同族的夫妻吗?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陆司乘点头,没在意这个,继续往下看。
一开始还算正常,五排牌位,第一排四个,第二排六个,从第三排开始,都是八个,以此类推,
前两排左面的丈夫姓名,都是莫什么,莫什么,让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个村子大部分的人,应该都姓莫,算是同一个祖先,和大妈嘴里的不是同宗背道而驰,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