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想到这个问题，张子晋敲键盘的手一顿。
他总是要回正常的人类世界生活的。
“嗐，多大点事。”转念一想，他不纠结了。
武罗既然能给他弄来合法合规的转校证明，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应该也不是问题。
到时候她有意为难的话也没关系，反正有司铮。
“欸～”张子晋又是一愣，“我为什么会想到司铮？”
短短十几天的时间，他居然这么依赖一个人了？
这真是……太可怕了，但他好像并不害怕。
“管他呢。”
想不通的事儿就先放一放，或许明天就死了呢。
张子晋很快投入到眼前的事当中，浑然忘我。
夔牛回来他都没多在意。
越写越顺畅，他还哼起了小曲儿，吃饱喝足的心情无比愉悦。
“子晋宝宝～”直到耳边有温软的风吹过，激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张子晋应激之下，跳了起来，“你……”懂不懂礼貌，知不知道敲门，怎么进来的？
千言万语，被身上的重量堵在喉咙，最后他只吐出了两个字。
“下去！”
奥维尔坚定不移挂在他身上，好在他脖子处嗅来嗅去。
“我不！”
他根本不懂什么叫男男授受不亲，在张子晋身上占尽便宜：“子晋宝宝好香啊。”
“真的不可以让我咬一口吗？”
他怎么就这么执着？
张子晋拿他没办法，深深吸气，气吞山河，“司……”铮！
刚吼出一个字，奥维尔就捂住了他的嘴巴，迅速从他身上滚下去。
“别喊别喊，我不轻薄你就是了。”
“哼！”张子晋冷哼，“原来你还知道这叫轻薄。”
心里欢喜喜，他就知道司铮是最厉害的！没有什么是他办不成的。
张子晋：“你来干什么？”
“子晋宝宝居然偷吃！”奥维尔不答，凑近他嗅了嗅，语带谴责。
“……”
张子晋的良心颤了颤，略心虚。
他怎么能叫偷吃呢，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一个人在房间里吃。
没让司铮知道自己让夔牛去拿外卖，是顾及他的感受。
他是很享受司铮为他洗手做烧烤的心意的。
“你不要瞎说。”张子晋去捂奥维尔的嘴巴。
让司铮听见了，伤心了怎么办？
他可不会哄人。
不满下逐客令：“你没事就出去，我还要忙呢。”
奥维尔从背后拿出一杯“红酒”摇晃，姿态闲适到阳台的沙发坐下，“你忙你的。”
看他的样子，就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你……”张子晋本想不理他，但是有个问题他想知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奥维尔目不斜视，假装没听到。
张子晋再问：“那天你明明打得过酸与，为什么要装打不过？”
“后面逃跑，你的速度明明更快，为什么还要让酸与追上？”
“你想让我死的话，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候从酸与手上救下我？”
“不想让我死的话，又为什么装弱，屡次让我陷入险境？”
一连串的问题，张子晋原本以为自己没办法知道了，可是今天他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当然要问一问。
奥维尔被他盯得有点气短，一分钟八百个假动作，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试图逃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逃不过了，也依旧嘴硬。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打不过酸与！
“你别污蔑我。”
张子晋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只是不能修炼，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都打起来了，谁强谁弱这种事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呵。”他收回目光，“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但用不着撒谎骗我。”
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让他们一个个的这么费心。
武罗一定要他离开凡世，夔牛故意把他带到酸与面前，奥维尔费尽心思混进极地跟在他旁边。
养育了他的天师府，知道个中原因，可他们宁愿全部搬走避着他不见，也不告诉他原因。
“好像也没什么不一般的呀。”
张子晋站在镜子面前，将自己从头到脚反反复复观察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他和正常人的区别。
“我无非就是英俊了一些，潇洒了一些，有才华了一些，气质高雅了一些……”
奥维尔摇红酒的手一顿：你突如其来的骚，差点闪断我的腰。
他很不走心的敷衍：“嗯，对对对，我们就是觊觎你的才貌。”
希望这样说张子晋能开心一点。
张子晋：“你馋我身子，你下贱。”
算了，得不到的答案，强求又有什么用呢。
外界风起云涌，他只需要做好自己，遵从本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