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忍不住想，千万不能土，不然就真的亏了。
注意到任春山脸色不太对，张大山忙劝说道：
“别吃了，留着肚子等待会儿的零嘴吃。”
“若是吃坏了肚子，待会儿没心思玩就糟糕了。”
任春山又不敢吃了，张大山担心的事不无道理，总不能为了一桌不好吃的菜，影响约会。
虽说这不是他们第一回 单独进城，但是他们两人第一回一起看烟火。
“那咱们这就走？”任春山将筷子放下就想离开，生怕店里其他人凑上来问他们这菜好不好吃。
这问题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好，老实回答吧，会伤到店家的心，可要是说谎，难受的会是他自己。
但张大山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又将任春山按在了座位上。
“咱们再歇会儿，不然待会儿走不动。”
“好。”
任春山还没来城里看过烟花呢，先前也只是在村里看过几回。
他爹也买过，让他在那时的朋友前头秀了一把。
他还是有美好回忆的嘛……
“春山，咱们要不要买点凑凑热闹？”
张大山注意到店铺对面有摊位在卖烟花，就起了这心思。
不说别的，他是真的想自个玩。
“咱们先去问问价格比较好吧？”
任春山担心身上带的银钱不够，会让局面变得尴尬。
“要是太贵，咱们就借口溜走。”
“直接走就是。”张大山觉得任春山这样小心翼翼的，有点可爱。
“要是定价太高，那就是摊主的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以防万一吗？”任春山见张大山不是很重视这事，便没再多问。
结果一问，啧，都快赶上猪肉的价格了，两人扭头就走。
任春山刚要吐槽那地方价格太高，就碰见了另一家卖烟花的地方。
“这家价格应该不会变，咱们没必要去问了吧？”
任春山觉得尴尬，在他印象里，同一条街的商家，都会提前商量好价格。
“没事，问问又不会要咱们银子。”
张大山倒是不会觉得尴尬，牵着任春山的手就往摊位跟前走。
任春山想躲都躲不开，只能跟着张大山上前。
“行，每样拿一个吧。”
任春山还在那胡思乱想，张大山已经问好价格，挑好需要的烟火了。
“那一两个凑凑热闹就行了吧？”
任春山觉得有点浪费，就他们两个人，凑凑热闹没必要买那么多。
“没事，咱们带回家慢慢放。”
张大山是觉着价格合适，可以把烟火带回家哄任春山高兴。
摊主也跟着附和：“就是，你大哥既然舍得给你买烟火，你就收下呗。”
“这大过节的，扫了大哥的兴致就不好了。”
“拿着吧，春山。”张大山将烟火塞进任春山手里，而后才跟任春山要钱袋。
“春山，付账吧，家里都是你管钱。”
“家里？”摊贩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似的，笑笑不说话了，静等任春山付账。
“给，付吧。”任春山都不敢抬头看摊贩的脸。
等张大山付过账，两人才开始往城内最高的建筑，登天塔走。
那地能将烟火看的最清楚，大部分赶着去看烟火的人，都在往那走。
瞧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张大山突然觉得自己可能选了个错的观赏地点。
人多就算了，要任春山拒绝他的亲密，他能被气死。
光有任春山承诺的晚上他说什么都行可不能算完。
他还想着能在烟火上天的瞬间亲嘴呢。
“春山，要不咱们不去登天塔了？”
“瞧着这些人应该都是往那地走的，咱们这么跟着去，肯定什么都看不到，都被挡完了。”
“既然有这么多人都去那里，说明那地方就是看烟火最合适的地方。”
“咱们去吧，光是害怕人多就不去的话，可能会错失精彩的场景也说不一定。”
任春山想去，人多的话，肯定热闹。
他是觉得，他是个能被别人带动情绪的人，热闹的场景，能让他短暂忘记所有琐事。
“可……”张大山刚想多劝两句，就看到了任春山眼里的期待，犹豫片刻，又换了话说：
“那咱们就跟上去看看吧。”
既然春山想去，那就跟上去看看，反正没什么影响。
就算被任春山骂两句，他也要当着众人的面亲两嘴！……
尽管乐娃耗尽了毕生所学，也没能留住黄老头，等他想到抱着师傅往其他大夫家中赶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怀中人的体温在渐渐降低，乐娃将自己身上能脱的都裹在了黄老头身上。
可还是没有用。
看到那大夫摇头的瞬间，乐娃霎时好似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