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饿。”
“那要不要吃点心垫肚子？”张大山继续分散任春山的注意力。
只要不再关注方才那件事，就能慢慢不再害怕。
这个下雪的上午，又来了一回叫门。
但这回来的人黄老头，张大山不能不去开门。
“来，咱们先穿衣裳，看看这老头想干啥。”
张大山也担心任春山还在害怕，但眼瞧着雪越来越大，他也不能让黄老头继续喊下去。
真的很惹人烦。
“好。”任春山缓缓从张大山怀里脱身，开始穿衣裳。
“怎么今早来的人这么多？”
虽然不是他去开门，但他还是觉得烦，还没睡醒呢。
张大山困得眼泪花都出来了，还得去开门，放黄老头进来。
“大山，你听我说，咱们得赶紧卖肉！”
黄老头一听到张大山应声就开始说他得到的消息。
“刘老头宰了家里的牛，这会儿正在村里卖呢！”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那牛陪了他那么多年，连他儿子媳妇都没陪他那么久！”
“啊？”张大山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惊讶，“可他方才还来找我买猪肉，说是要去城里看儿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黄老头听到张大山这话更迷茫了。
“反正我去看的时候他满身脏污，拿着劈柴的刀在那里分肉。”
“而且他卖的很便宜，十个大钱一斤肉。”
“真他娘的反常，谁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黄老头絮絮叨叨念了一大堆，张大山没仔细听完。
但他拉着黄老头出了门，示意黄老头闭嘴。
“别说了，咱们不管他，这肉卖不出去就等等再卖，不急。”
“你要是没有肉吃，就来我这拿，最好这回多拿点，能卖多少卖多少，别压价。”
张大山交代好了这事，心里一阵复杂。
他知道刘老头为什么反常，但他不想去管这件事。
春山这边还没处理好……
“话说大山，最近村里有好多人想搬来你这里，你有什么头绪吗？”
黄老头说着就开始用眼神示意张大山。
“你说，我也能搬来吗？”
张大山当然知道黄老头是什么意思。
“你那院子要是能卖出去，你就带着你徒弟来我这。”
“等你的新院子盖好再搬走，不过这是我的想法，要是春山介意，你们就别来。”
“啧！”黄老头嫌恶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不过你应该先跟春山商量，再跟我说，现在你这么说，好像把错都推到春山身上一样。”
“没什么区别吧。”在黄老头这里，张大山说话就不愿意多过脑子。
“咱们进屋来，你来的正好，今儿想做点月饼吃。”
“啊？”黄老头顿时不想进屋了，“不过年不过节的你们怎么想起来吃这东西？”
“春山喜欢吃点心，我就想着试试。”张大山坦然道：“家里还有北城上回送来的东西…”
“你记得走的时候带走，洋芋什么的我就留着了，那点心……我都想丢给大黑吃。”
“大黑不吃？”黄老头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又问了一遍。
“不然呢？”张大山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还想跟大黑抢东西吃？”
“你这小子，是真会说话。”黄老头嫌弃归嫌弃，还是接下了张大山这烫手山芋。
“行倒是行，给乐娃吃，反正乐娃不挑食。”
“嗯。”张大山应声就把黄老头支到厨房，自己找任春山。
“是说村里有人跟咱们抢生意。”张大山说的一脸风轻云淡。
“不过别担心，没人的面能比黄老头更广，咱们肯定能挣的比那人多。”
“好。”任春山听到了一点，黄老头的声音又不小。
但他没细问，只穿好厚衣服说道：“咱们去做月饼吧，我有点饿了。”
“走吧，黄老头已经在厨房了。”
“那咱们今儿得炒点肉吃。”任春山也知道黄老头喜欢吃肉。
“嗯，本来也要炒肉的。”张大山又开始啃任春山的脸。
“你要饿着你媳妇吗？”
“乱讲！”任春山推开张大山，用袖子擦去脸上的口水。
“明明那事上，都是你做的多，怎么你还成媳妇了？”
“这有什么打紧的？”张大山才不在乎这些。
“我们想怎么做是怎么的事，只要你想，你也可以一直做主导那位。”
“那我不要。”任春山小声嘟囔道：“真的很累，而且也不舒服。”
“所以我伺候你伺候的很舒服？”张大山将任春山困在怀里不让走。
“先说结果，说出让我满意的话再走。”
“是了是了，我是觉得很舒服。”任春山红着脸说了张大山想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