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吓我啊,哥哥?”温逾回过味来。
“嗯。”维杰森供认不讳,手法极好地替他揉捏肩背,“再有下次,就不是吓唬了。”
温逾肩膀被按得很舒服,不知想起什么,他忽然乐了声,复盘道:“我突然记起来……维杰森,你那时候给我用筋膜刀按摩,是为什么啊?”
维杰森:“……”
温逾仰起头,刚好能和站在他身后的维杰森对上视线,扬了扬眉毛,毫不留情地戳穿。
“亏我那时候还以为你对Omega过敏,所以才带着手套用工具给我按摩呢,其实你就是不想用手碰到我,觉得那样太亲密了对吧?你哪个男德班毕业的,哥哥?”
维杰森挑眉,垂眼瞥他。
温逾见他不理会,于是得寸进尺:“按个肩膀而已,很越界吗?你看像现在这样不就很正常?你也太……”
温逾话没说完,维杰森忽然一只手掌扼住了他的下颌,迫使他脖颈抬得更高,俯身吻住他那张没完没了的嘴。
温逾陡然静音了。
因为脖颈扬起的角度太厉害,温逾身体过度后仰,没坚持几秒,就不得不向后倒去,完全倚靠在维杰森怀里。
维杰森吻得很用力,将他嘴唇被吻得密密实实,完全封住,腰腹也紧紧扣在怀里。
温逾没有一点出声的余地,只能抗议般发出几声闷哼,但无效。
过了很长时间,直到觉得喘不上气了,他开始用手指抓扯维杰森的衣服,总算被松开了。
重获自由后,温逾第一时间舔了舔唇角,嘀嘀咕咕发出嘲讽:“啧,心眼真小。”
维杰森:“……”
维杰森拇指用力抹掉他唇瓣上的湿润痕迹,反倒将他嘴唇越抹越红,低沉地问:“这样很正常?”
“不正常……”
温逾耳朵也热得厉害,紧接着又反驳。
“但我觉得是你不正常。难道你给人按摩的时候,就想干这事?”
“不知道,没给别人按过。”维杰森手掌仍没从他脸侧离开,很慢地摩挲着。
温逾耳朵更热了,心想这人是变态吧。
维杰森继续给他揉按肩膀,力道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趁着这个功夫,温逾岔开话题,忽然道:“维杰森,你的信息素释放强度……是不是可以再提高一截了?”
维杰森略微顿了一下。
温逾道:“我现在可以试着接受更多了,上次江重给我做检查的时候就和我提过这事。”
维杰森却说:“不急。”
“怎么不急?你的病必须早点治疗!你现在对我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强度才刚到一半,你这次可以多释放点,我没问题。”
“不行,再等几天。”维杰森平静道,“你前两天之所以发烧,就是因为信息素接触过度。就算之后再提高信息素强度也得慢慢来,不能一次释放太多,对你身体不好。”
温逾皱眉:“那得磨蹭到什么时候?就算你的病不着急,那易感期呢?”
维杰森:“可以吃药推迟。”
“嘶。”温逾顿时不爽,“不行,你不能再吃那个药了!而且你特么都有我了,为什么还吃药?!”
维杰森好像很爱听,唇角略微勾起来:“就这一次。”
“一次也不行,你药放哪了?我现在就给它扔了。”
温逾说完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直奔着书桌走过去,想要翻看抽屉。维杰森却并不急,淡淡道:“不在这里。”
“那在哪?”
“军区。”
温逾气得脑袋上的毛都要翘起来了,双臂环抱,站在那生了会闷气——
尤其是看见维杰森脸上的表情,像在事不关己地看笑话一样,温逾更加不爽了。
他忽然眯眼道:“维杰森,你看我着急挺好玩是不是?”
“没有。”维杰森否认。
“那你在那笑什么呢?”
“喜欢你关心我。”维杰森不知悔改地说,漆黑的眼珠很沉地直视着他。
温逾:“……”
温逾耳朵红得不行,看他说话时表情毫无波澜的样子,怀疑他根本没有脸,又不禁疑惑,这人是最近才变成这样的,还是以前一直都这样?
温逾跟他强调:“我在跟你说认真的。你之前答应过我不再吃那种药了,你想出尔反尔?”
维杰森没说话。
“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真的。”温逾道,“哪怕你现在一口气把信息素全释放出来我也出不了什么大事,顶多就是病一阵子。”
“何况我这种病和你的病能比吗?万一哪天你的易感期到了,你的精神力会变得更混乱,病情又会加重,你能不能别不当回事?”
“放心,我会看着办。”
维杰森尽量避开话题,知道自己现在和他说什么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