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维杰森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鼻腔被溢满的那刻,还是忍不住变了脸色。
这股香甜的气味很快充斥了整间卧室,冲击了屋内浓郁的龙舌兰信息素,并与之融合,闻起来就像在浓烈龙舌兰中浸泡了一大朵珍稀奇异的玫瑰花,气味芬香诡异,酒气滔天,令人上头。
那些暧昧因子在空气里纠缠,通过气体大量地侵入鼻腔,微妙的感觉在刹那间达到了顶峰。
维杰森始料未及地僵了下。
他绷住唇,垂了垂眼看着温逾,有意地克制导致他脸廓看起来很冷硬,耳廓在短暂间变得很红,喉咙轻微滚动了几下。
维杰森拿着毛巾的手一动不动,沉默了好一会,才沙哑地低声问:“……怎么贴了这么多?”
温逾:“没办法,之前只用三层,最近三层已经不够用了……”
温逾的信息素浓度明显比之前高了。
一是因为腺体在逐渐趋于成熟,二是因为受到了Alpha信息素的刺激,还没度过适应期,有些控制不了释放量。
因此这种普通的抑制贴,必须要贴得很厚才能遮盖他的信息素。
温逾说着,察觉到维杰森表情不对劲,龙舌兰信息素似乎在隐隐躁动。
作为Omega,温逾本能地感觉到危险,突然想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在维杰森面前不贴抑制贴……
维杰森可能……容易冲动。
温逾舔了下唇。
说好了暂时不需要疏导治疗的……
他看着维杰森,慢吞吞地往后挪,半个身子都要掉出床边了,然后伸出手,把被撕下来的抑制贴从维杰森手里抽走,观察了下维杰森的表情。
“那什么……哥哥,要不我还是先贴回去?”
维杰森:“……”
“不是我想拒绝你,是你自己说太快了的,我这不是担心你冲动做错事吗?”
温逾像拿着免死金牌,作死地说道。
“我的身体还在适应期,而且又是病人,你要真干点什么也不合适。”
“要不这个毛巾给你用?哥哥,你先敷一会儿,冷静冷静?”
温逾说完,忽然感到不妙。
只见维杰森眉角抽动了下,漆黑的眼珠看着他,表情有些危险,伸手拽住他的手臂,猛地一把将他拖了回来。
巨大的力道让温逾措手不及,甚至感觉后腰在一瞬间被拉扯得腾空了半秒,膝盖随着拖拽在柔软的床单上划出一道深重的轨迹,从床的一侧到另一侧。
温逾的身体是蜷着的,像个毫无反抗之力、任人摆弄拿捏的鸡崽,一下就被拽到维杰森身边。
那条箍着他腰腹的手臂就像火钳一样紧紧勒住,令他丝毫不能动弹。
温逾顿时又懵又怂,不敢动。
他的头发刚刚在被窝里拱得有点乱,拖拽的过程中又翘起来一缕,看起来很呆。
“干、干什么?”
温逾心跳加快,故作镇定。
“你不会光是闻到信息素就忍不住了吧,我也没释放那、那种特殊信息素啊?哥哥你是不是自制力不行?做Alpha不能太出尔反尔……”
维杰森手指捏住他的下颚,凑近了,略微用力啃咬了下他的嘴唇。
温逾倏地闭嘴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维杰森拇指稍稍用力地按着他嘴唇。
温逾反问:“没……我能是那种人吗?”
没人比他更是了。
空气里的龙舌兰味比刚才更浓,烈性又呛人,带着与生俱来的基因压迫感。
那种发烫滚热的压力像一座大山笼罩在温逾头顶,有点像Alpha在意图强制时对Omega释放的高压信息素——
如果狠一些,Omega会在这样的压力下直接瘫软。
然而这种信息素也并非维杰森有意释放的,只是在受到喜欢的Omega信息素刺激时,本能地让场面变得有些不可控。
维杰森不回答,骨骼宽大的手掌直接掐住了温逾的后颈两侧,控制住他,又咬了一口,但没再那么用力。
随后重重吮吻住他的嘴唇,呼吸深重,又慢又狠地碾磨舔舐。
草……
温逾被刺激得打了个激灵,感觉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炙烤,腺体更剧烈地疼了几下,骨头都在打颤,腿也开始软了。
维杰森掐着他的后颈,但掌心并没有按下去,手掌与腺体之间隔了一点距离,理智地克制着不去冒犯那里。
可即便如此,温逾还是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与腺体近在咫尺,烫得厉害。
温逾整个脑袋都热了起来。
他双臂抱紧了维杰森的脖子,脑袋晕乎乎的,难得乖软地窝在那儿,被亲得一塌糊涂。
维杰森的气息也被搅乱了。
过了好一会,维杰森勉强和温逾分开,额角的青筋在跳动,声音比以往要粗哑,用鼻尖蹭了下温逾的脸,低声说:“……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