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Ken亲自上阵改了国籍、伪造了经历,就是为了能够方便介入侦查。
他必须要用司法的公正将这些人渣绳之以法,以告慰亡灵。
这是他的信念,亦是他的使命。
言听从Ken那里得到最新的消息,承衍洲要全国各地出差巡查。
其实Ken不告诉她,承衍洲也会提前且及时得和她报备。
言听在承衍洲走后的第二天,就来到了别墅的地下二层。
这里面,别有洞天。
言听穿了一身白色的新中式长衣长裤,整个人飘飘欲仙又弱不禁风的样子。
一般人估计会被她这副打扮迷惑,对她怜香惜玉起来。
实则,言听的眼神里掩藏的狠戾与决绝,是致命的危险信号。
她一步一步走下来,看着面前被捆在焊在地上的铁椅子上、脑袋套了一个黑布罩子的人笑着说了一句:“James博士,抱歉这几天没空好好招待您。”
James已抖若糠筛,他嘴里堵着一块抹布,想发声也发不出来,呜呜地叫。
言听来到他面前,手里玩着那把瑞士军刀,幽幽开口:“今天得了空,我们一起算算账?”
言听把面罩和堵嘴的抹布全都拿了下来。
James涕泪横流。
“求…….求你饶了我一命吧!”要不是条件有限被绑的结结实实,他立马能跪下来。
言听遗憾地摇了摇头。“James,你贵人多忘事,好好看看我,回忆回忆我是谁?”
言听摘下了脸上的白色口罩,凑到对方身前。
James像是一下子闪回到过去某种惊恐的回忆中,脸色比刚抓过来的时候还惨白。“言……言听??”
“嗯,想起来了啊?‘请’你来那天也没来得及确认。”言听貌似遗憾地说道。
James怎么会忘记言听?他的第一位临床试验对象。
她亲手杀了母亲那个画面还历历在目……
言听回来了。
就代表……他的临床试验失败了?她记起了一切?
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他当时一直认为是脑波电击系统不够完善觉得有问题,还和他们团队撕过。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James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颤抖问道。
言听撇嘴摇摇头。“总体来说,我压根儿就什么都没忘。”
James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怎么可能…..你明明……?”
“可能我意志力比较强吧?”言听云淡风轻地说道。
她当时吃过的苦、遭过的罪,就这样一笔带过了。
James直到现在印象都还很深刻。
当时的言听在接受脑电波干预的时候,整个人抽搐、痉挛、小便失禁,被折磨得不像是个人。
虽然他面对这些已经麻木了,但听了她痛苦的尖叫、哀嚎仍然心惊肉跳,因为他当时感觉,那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她在历劫的时候,另一个男人同样在恸哭。
承衍洲刚开始还想试图攥着她的手陪伴她,但被工作人员拦住了,要他在玻璃门外面看,因为场面…..太惨了。
后来他坚持站在房间里面,从站着,然后受不了了蹲下身去,紧紧咬住自己的虎口处,撕心裂肺地低吼、痛哭。
嘴里一直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反反复复就这三个字。
谁也不敢上前扶他、碰他。
那种场面James没有办法用言语形容。总之心硬如他,看到了也为之唏嘘惆怅。
最后言听被送走的时候,已经身形枯槁,瘦的脱了相。
172公分的身高仅剩不到八十斤。
而如今言听归来,好像已经恢复了以前的元气,但周身多了一层极度森冷气息。
那气息,来自地狱。
她从地狱里硬生生的爬了回来,复仇之火熊熊燃烧。
平时在承衍洲面前还能收敛一下。面对仇人的时候,毫无遮掩,虽然她还什么都没做,眼神就足够杀死对方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你知道吗?其实我觉得,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人没有区别。”言听把刀贴到James脸上说道。
“……”
“但我不打算让你死的那么痛快,这可太便宜你了。”
“你!你……你要干什么?”
“你研发的那些好东西,自己都还没试过呢吧?”
“不!不!不不不,求求你……我宁愿你给我一个痛快。”
言听没再搭理他,转身去拿了那些东西,都是之前她找Ken要过来的。
她重新戴上口罩,穿上一件白大褂,眼神沉静不带任何感情地推着针管。
言听不想听James聒噪求饶,随意拿了一团纱布又堵上了他的嘴。
然后非常稳地把“好东西”给他注射进去。
这些都是半成品,身体的排异反应非常大。
没一会儿James就开始嘶吼,脖子和眼周的血管像爆开一样,身体疯狂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