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刚才出去随便走走,透透气。”
“觉得很无聊?”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但隐隐藏着一丝温柔。
让言听不禁想到承觐运那句话:“可是现在阿衍处处维护着她。”
他有在维护着她吗?他们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言听细细地观察着承衍洲的神色,企图看出来什么蛛丝马迹一样。
“你这么一直盯着我干什么?像个傻子一样。”
“……”言听回过神,微微瞪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走吧,我带你回家。”承衍洲下意识地说。
回……家?
她哪里有家?
言听内心哀叹,跟着承衍洲一起乘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司机开的依旧很稳。
言听在暖气十足的车里,没抵挡住困意,一直在“点头”,最后歪在承衍洲的肩膀上,睡着了。
她脑袋垫上来的那一刻,承衍洲心中一动,像是有很多小蚂蚁在疯狂啃噬他的心,那种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很奇怪。
但很上瘾。
他僵直着坐在座位上,一动不敢动,就好似怕惊醒她一般。
一路坚持到家。
司机停下车的那一瞬,言听醒了过来,承衍洲心上的小蚂蚁顿时全部消失不见。
她意识到自己是栽歪在他肩膀上睡着的,忙说“不好意思。”
承衍洲只是冷冷地评价了一句:“你倒是挺能睡。”
然后率先下车,也没等她就进了家门。
和出发时候的绅士判若两人。
这才是真正的承衍洲,不是吗?
言听进门之后踌躇地问:“那我先回去了?”
她的意思是回那间地下室。
承衍洲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上来。”
言听跟着他上了楼,但先去隔壁房间卸了妆、洗了澡,把礼服整整齐齐叠起来,到时候刘妈是送去干洗还是直接扔掉,就不归她管了。
她现在满心都在规划筹谋着,如何营救母亲。
思考之间,承衍洲进来,拉过她就走向他的房间。
他也已经洗漱完毕,头发还在轻微地滴水,把她圈在卧室玄关这里。
言听好心建议:“你最好吹干,不然会加重感冒。”实则是想让他赶紧放开自己,他抱得她有点喘不过气。
“我听说一个可以缓解感冒症状的好办法。”他浅褐色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她。
“什么?”言听本能地问道。
承衍洲轻轻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
然后使劲把她往大床上一带,她先坠入柔软的被子之中,他紧跟着覆了上来。
“你之前从来没有真正地投入其中。”
“什么?”
“跟我做。”
“你指望我怎么投入?我予取予求已经很下贱了。”
“我想让你身心享受其中。”
言听冷笑。
“怎么?不信我有这个能力?你这是在质疑你男人不行。”承衍洲的嘴唇扫过了她的锁骨。
他修长的手指也跟着跃动起来,在她身上作乱。
言听只能忍着。
忍着,不动情。
但承衍洲不知道怎么,技术突飞猛进。
很快,就用手让她感觉到了极致的愉悦。
属于女人的那种不可言喻的快乐。
最后言听甚至呜咽哭出声。
“求我。”他说。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喜欢让她求他?这是他变态的征服欲吗?
就不!
言听咬着牙别开脸,不说话。
承衍洲看着她这副隐忍的可爱模样,从胸腔里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笑声。
第二十四章 我喜欢你……
“你笑什么?”他在床上这么笑让言听有点不知所措。
“我笑你憋着不难受吗?”承衍洲邪恶地说道。“喜欢吗?喜欢就叫出来,我全都给你。”
言听羞红了脸,床笫之语真是让人羞耻。
但她的身体,确实喜欢……
承衍洲最后也没有“为难”她,而是遵从身体本能地指引,到达该到达的地方。
狂风骇浪,满室旖旎。
一个多小时之后,这源源不断翻滚的巨浪才逐渐平息,最后归于宁静。
两个人身上都沾染了浓郁的情yu味道,像一团浓到看不清彼此的浓雾一样,柔软、朦胧,却毫不留情地将人吞噬。
言听刚才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什么都没有想,也什么都来不及想。
那一瞬的空白,就像是人生的留白,不沾染任何其他颜色。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情爱盛宴。
言听不得不承认,刚才她也沉浸其中,成为这场盛大烟花秀不可或缺的主角,合力完成了这场演出。
绚烂过后,一切归于宁寂,虽然不想动弹,但言听还是挣扎着起身,打算离去。
浑身的酸痛提醒着她刚才有点过于沉湎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