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反咬了薛景睿的耳垂一下,说:“不都怨你是个醋坛子?”
薛景睿笑了起来:“你知道就好,最好别惹我吃醋,否则……哼哼,你知道我会怎么罚你!”
林婉棠垂首伏在薛景睿的胸膛之上,羞得半晌不理薛景睿。
薛景睿越发得意,小腹处不由得燥热起来,一把抱起林婉棠,就要去床上胡闹。
林婉棠挣扎,娇嗔道:“夫君,还不曾沐浴呢!”
薛景睿贴在林婉棠耳畔,轻声说:“鸳鸯浴如何?”
温热的气息撩得林婉棠的娇躯微微战栗。
一夜被翻红浪,鸳鸯交颈,情动之时,林婉棠满目春情,含羞带怯地说:“夫君不必每次都强忍……”
话未说完,林婉棠害羞地用云锦软枕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薛景睿低低耳语道:“再等等,再等等你帮我生个孩儿好不好?白白胖胖的那种。”
林婉棠忍羞点了点头。
这一日,薛景睿独自去了娄星辰的府邸。
娄星辰自从去翰林院供职以后,就搬出了林婉棠的庄子,自己在距离翰林院近的地方租赁了一个小宅子。
小厮通传昭勇将军到来时,娄星辰苦笑了片刻,果然不出他所料,薛将军必然要亲眼见一见他才放心。
娄星辰整理了整理衣冠,出门迎接薛景睿。
薛景睿穿一身玄色暗嵌银线的衣裳,头戴冠玉,墨发高束,身姿英武,眉目俊朗,有着令人赞叹的好样貌,又有着令人不敢直视的锐利锋芒,如同夏日正午的骄阳。
薛景睿也在打量着娄星辰。
娄星辰虽然戴着银面具,但他周身气度高华,清俊儒雅,露出的小半边脸肌肤如玉,下颚线清瘦好看。最难得的是,他的一双眼睛极美,如春日湖水一般清澈。
文雅公子,翩翩少年,如松如柏,如星如月。
薛景睿笑了起来,抱拳道:“薛某今日前来,是为了道谢。”
娄星辰还礼,说:“林大人对娄某有如同再造之恩,娄某怎能见林大人的爱女落难而束手旁观?”
薛景睿道:“诶,林氏既然已是薛某爱妻,此恩原该薛某来报。”
薛景睿击掌,小厮们鱼贯而入,抬了满满十来箱东西进来。
薛景睿道:“里头都是一些字画古籍,金银器物,还请贤弟不要嫌弃。”
娄星辰并不推辞,抱拳道:“多谢薛将军。”
薛景睿心里松快了些,说:“听闻娄贤弟高才,刚出了诗集,不知可否送薛某一本?”
娄星辰去屋里,取了一本新出的诗集给薛景睿。
薛景睿与娄星辰寒暄了几句,方才离开。
娄星辰回到书房,心中苦涩,打开一个暗格,露出了一幅美人图,赫然正是林婉棠的画像。
第115章 我就是要吃醋!
画像描绘得细致入微,惟妙惟肖。
画像里的林婉棠,眉目含情,樱唇轻启,栩栩如生,似乎要对面前的人说话一般。。
娄星辰的手,颤抖着抚摸上了画像中女子的眉眼,喃喃道:“我原不该肖想……”
他点燃蜡烛,猛地拿起画像,凑近跳跃的烛焰,想把自己不该有的贪心焚烧殆尽。
然而,他终究不忍,又飞快地将画像拿开,重新小心翼翼地挂回到了暗格里。
这一日,林婉棠睡了一觉,从梦中醒来,发现薛景睿正捧着一本书,秉烛夜读。
林婉棠披上一件衣裳,趿拉上鞋,走到桌案前,软绵绵地钻进薛景睿怀里,仰头娇憨地问:“夫君怎么还不睡?”
薛景睿低头,眸光闪动,问:“你帮我看看,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
林婉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看去,发现薛景睿指的是一首咏海棠的诗,其中一句是“秾丽最宜新著雨,娇娆全在欲开时。”
林婉棠轻笑着解释道:“这句是说海棠花蕾将开未开,上面有雨滴,花蕾色泽艳丽,显得娇娆而妩媚。”
薛景睿抿了抿薄唇,神色莫测地问:“那这一句呢?”
林婉棠看了看,上面写着“朝醉暮吟看不足,羡他蝴蝶宿深枝。”
林婉棠摩挲着薛景睿下巴上的胡茬,说:“”诗人面对海棠,饮酒作诗,怎么看也看不够。于是,诗人羡慕蝴蝶能睡在海棠花的深处。”
林婉棠说着,总觉得薛景睿的神色似乎不太对,她突然夺过诗集,翻过来看了看作者的名字,署名为星辰公子。
原来是娄星辰新写的诗。
林婉棠顿时知道了薛景睿的古怪从何而来。
于是,林婉棠假装生气,骑坐在薛景睿的腿上,轻轻揪着薛景睿的耳朵,奶凶奶凶地说:“你又胡思乱想了不是?难道我名字里有个棠字,就不允许别人咏棠了不成?”